祁景修嘴角一抽,忍不住别开视线。还真是那个人的风格,一句话都不带浪费的。“找时间见他一面,他很少有感兴趣的事,那几个人身上说不定有什么秘密。”
做人就得有一双擅长发现的眼睛。当有一群人趋之若鹜一件东西,即便不清楚它的价值,那他祁景修也要搞到手。大不了慢慢研究,也总好过错过。“哪里有什么秘密,那些人我亲自找的,我还能不知道吗,就随便在一个横店里找的群演。”
林瑾瑜忍不住吐槽。萧然跟他开口要人时候,他疑惑呢,就这么几个没身世,没背景,武功武功不行,脑子脑子也不行的人,竟然能让那个冷冰块亲口要人,他也怀疑过会不会这几个人身上有秘密。但是他更相信自己,要是这样随手一抓,这几个人身上都能有什么宝藏,那他的运气就可以去吃屎了。屏幕上,女人已经来到了实验室内。一个白衣大褂的男人就走了出来,容貌长得倒是不错,但是气质嘛,有点冰,整个人像天山雪莲一样清冷,透着一股子生人免近的孤冷。宁姒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对方瞧见美人,惊艳了一秒,歪头看过来,露出一个跟气质完全不符的挑逗:“看什么?对我一见钟情了?”
浑身冰冷的气质瞬间消散,整个人身上透着两个字儿。风流!宁姒嘴角一僵,沿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在另一边的窗外,围着四合院内,长长的排着一队的警花。宁姒:“……”这人是认真的吗?“还有,我是法医,以后是要每天摸尸体的,说不定还要抱着尸体睡,你可以接受吗?要是接受不了,天也挺热,就不用过去了。”
男人说着似乎也挺忙,正拿着一组数据比对着,来到他的办公桌前,将胸前的笔拿下来,在纸上圈了两个圈。宁姒:“……”她尝试着开口:“…那个…”男人伸伸手打断,面色严肃:“等等,有话对我的顾问团说,我现在正在上班时间,不谈私事。”
宁姒:“……”下一秒,宁姒直接一脚踹了过去,拎起桌子上的夹板挥过去。“我他妈让你排队,让你相亲,让你他妈顾问团。”
男人动作敏捷的躲闪,直接被追的满屋子逃窜。“哎哎哎…我还没娶你,你可不能谋杀亲夫…”一时躲避不察,一板子拍在他的背上,他尖叫一声,上蹿下跳,累得满头大汗。喘着粗气,看着穷追不舍的宁姒,黑着脸伸手制止,认输:“好了,我已经不想相亲了。”
看见宁姒不在追了,才恢复那清冷模样,将自己褶皱的白大褂扯了扯:“说吧,什么事。”
一阵风尘暴落幕,那该死的警员这才露脸,尴尬的灰了灰尘土,伸手打招呼:“笙哥,这是队长让做的伤痕比对,就是今天早上送来的那几个伤者。”
这模样,跟刚才的气势轩昂完全不同。宁姒鄙视的看他一眼,这人明显故意缩后边的,估计早就猜到了这一出。在她面前狂的跟爷爷一样,在这个法医面前老实的像鹌鹑。她把手上的本夹子一丢,甩到桌子上,气不打一出来的别开脸。警察局里边怎么能有个这样的败类。许笙倒是对宁姒挺感兴趣,见对方依旧气呼呼的看看着自己,他淡笑道:“让我做伤痕比对,竟然还敢得罪我,呵呵…不用做了,凶手就是她。”
警员:“……”宁姒:“……”监控后边的两个…不三个人:“……”警察队长脸色一沉,连忙擦着冷汗解释:“这个…他平常不这样的…”他现在简直要哭的心思都有了,这么光明正大的公报私仇,竟然出现在他的警察署,还好巧不巧被外人看见了,这以后传出去他这个队长可就算做到头了。林瑾瑜没怎么在意,这种事那里没有,反正惩恶除善又不是他们的目的,他们自然也懒得管。倒是祁景修浑身的阴霾,却已经遮挡不住了。他眯着眸子,有股子烦躁,独自吸着闷烟,视线不离开屏幕分豪。“是吗?“宁姒笑的惹火,手刚准备去捞起来那文件夹板,某男眼尖的发现,已经开始立马服软。“等等…”他板着脸,招手示意道:“我就是开个玩笑,我许笙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这是男人脸上才流露出来一丝认真不苟,他摘下来眼睛,随手丢到桌子上,从文件中翻出来一沓,递给那个警员。“这是伤者情况,伤口已经遭受二次伤害,且有人对他们的伤进行了处理,已经无法校对,拿走吧,赶紧把她带走。”
说着,似乎十分讨厌看见宁姒,冷冷的翻了个白眼。宁姒一噎,自己有这么讨人厌吗?她继续垂着眸,看不出来刚才打人的狂野样。警员接过来结果,手有些哆嗦,震惊中带着不信:“笙哥,这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这个…”许笙冷冷的看过去,浑身气焰很冰:“你觉得我会在这上边开玩笑?不相信就去找别的人验,华仁医院出来的人,伤口还能毁成这样,你觉得会不会是外边那群人自导自演?”
说罢,他直接就坐回桌案,默默的开始看资料,不再理会站着的警员和宁姒。宁姒觉得这人蛮奇怪的,正经起来挺正经,玩闹起来也挺逗乐。这性子其实挺不错的。她走过去拍拍男人的肩膀,故意叹口气说道:“看在你秉公处理的份上,回头我过来参加你的相亲会,给你捧捧场。”
眼见着男人脸瞬间黑如锅底。宁姒心情却不错,瞬间开怀的笑了笑,手指挑起男人的下巴,眯起了那双勾人的眸子:“下次风流时候,记得把目光放柔情,装的不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