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那场斗殴中宁姒受的伤更重,那自然被告和原告的关系就要扭转了。更何况,宁姒一个人女人对一群男人,至少在表面看来,相信她会受伤的人,会远远比相信那几个男人受伤的要多。如果宁姒再多做点,给对方冠上一个调戏妇女,事后又害怕被告,故意伪装受伤,贼喊捉贼的罪名。就直接翻盘了。“但是在警察说不接受私了的这句话的时候,她就突然改变了方式,开始拒绝承认自己跟这些人交过手,你猜她准备做什么?”
祁景修解说到最后,嘴角染上了一丝趣味儿。他的这个新婚妻子,似乎还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林瑾瑜此刻也突然醒悟,他猛然回神:“你说她准备反咬咱们?”
到时候只要告他们一个诬告,就可以将幕后推手扯出来,还能拖他们下水。他嘴角抽抽…宁姒这女人,还真是一点亏都吃不得。只是…他们两个可是亲眼看见这女人打人的,这女人用什么理由证明自己没有动手。“看她怎么脱罪吧。”
祁景修也同样好奇,目光继续盯着监控。见女人似乎迷迷糊糊有些醒来的意思,他扭头道:“警察局后边就是卫生所吧?有监控吗?”
警察队长连忙答:“有,有监控。”
这年头,哪里还没个监控呢。祁景修点点头,丢下烟头,站起身:“带她过去做伤痕比对。”
而他,也该转战卫生院了。……审讯室。宁姒其实一直没有睡着,也就是迷糊了一会儿。桌板子太硬,搁的胳膊疼。而此时,门突然打开了,进来了几个小警员。宁姒没等他们开口,直接将椅子往身后一滑,站起身来,边出门边揉着手腕。“你干什么?谁说要放你走了。”
警员瞬间拦住她,大声的怒道。他们还没开口,这女人就自顾自的往外走,当警察局是她自己家吗?宁姒蹙眉回眸,双手稳稳的踹进裤兜,不耐烦的上下打量一圈那人,纳闷的道:“不是去比对伤口吗?难道你把人带到这里来比对?”
那表情分明就是在对警员的大惊小怪而嫌弃。警员脸色铁青,他也没有想到,在这么多证据确凿的情况下,这个女人竟然还敢这么积极的去比对。但是他又不能直说自己误解了,只得甩袖冷冷的道:“你老实点就好,别耍什么手段,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原本只是想警告一下宁姒,却没有想到宁姒听了点头,颇为赞同:“确实。”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说着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身后的监控,也不知道这监控背后的人还在不在,但是她却轻蔑一笑,咧开的嘴角狂到没边。警员更懵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罪犯,甚至他现在也有些怀疑,难不成真的不是这个女人打的人。而且仔细想想,这女人瘦瘦弱弱的,浑身上下不到一百斤,似乎也不像是能将几个壮汉打成那样的人。但是多年做警察的习惯,让他并不相信任何嫌疑人的话。这些罪犯撒谎都已经成了习惯,有的甚至杀了人,还能淡定的在尸体面前吃饭,心理素质已经超越平常人,也根本不能用常理来推断。“那就赶紧走吧,警察局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错过一个坏人。”
但是态度还是缓和了一些。宁姒没说话,缓了一口气看过去,眸子扬的很高,惹火中带着几分笑意。警员忍不住多看看几眼,这女人长得还挺好看。“医院远吗?我们不坐车过去吗?”
瞧见似乎没有走向公路,宁姒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