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柔带着时勋回家了,少年淋得浑身都是雨水,回家简单沐浴了之后,时柔用一张浴巾给他擦着短发。
少年还有些愣愣的,人的精神头还没有缓和过来。
“姐,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着。”
时柔没有多说什么,有些事情还得当事人自己考虑清楚。
时勋年纪也快成年了,应该有自己的主见。
她走到了主卧门口,刚推开门就见到孟驰正在更换他微润的衬衣。
男人的后背配上那震撼的刺青,肌肉线条走向蓬勃有力,精悍腰肢沟壑分明。
时柔却将视线落在了孟驰丢在一旁凳子上的换下来的那件有些湿润的衬衫上。
她一边伸手去拿,一边出声道:“你今天跟小勋说的话是不是说重了?”
孟驰正背对着时柔系衬衣的纽扣,“重了吗?可是这些话都是大实话,你弟弟应该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
时柔压根没有听孟驰在说什么,只是将自己手里的男人换下来的衬衫放在鼻尖嗅闻。
她刚刚回来的时候也有点不舒服,现在闻着这带着男人淡淡荷尔蒙香气的衬衫。
时柔觉得舒服多了。
孟驰缓缓转身,盯着小姑娘抱着他脱下来的衬衣,鼻尖凑在上面。
愣是没想到,神情微微一顿。
随即唇畔勾笑,眼神发潮。
带着几分戏谑道:“柔柔还有这个爱好吗?”
时柔闻言一愣,她的脸颊有些红潮涌上来。
这样做确实有些奇怪了,要搁电视剧里真就有点像个小变态。
但那不是因为她现在肚子里面有个小宝宝了吗。
时柔扬起细脖,“我只是在闻你的衣服脏不脏,要不要拿去洗了,你别这么看着我。”
可是孟驰那双深邃可以洞察一切的眼睛也看得她有些发慌。
她转身撂下一句,“等着,我现在就给你放在脏衣篓里。”
手腕却被孟驰一把扣住了,将人往他的怀里拉了拉。
男人的声音低沉带着磁性,“慌什么?又没怪你,你喜欢你就拿去,我的都是你的。”
时柔咬着唇无法反驳,又将自己手上的衬衫拽紧了些。
他都这么说了,那她是不是可以得寸进尺一点。
小姑娘柔着声道:“既然这样的话,我可以带到学校去吗,毕竟我们又有小半个月不见面了,我...”八壹中文網
孟驰眉梢微微颤动。
心里很是纳闷这小姑娘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简直就是勾魂的话。
接着,他根本等不及时柔把话说完,将小姑娘放倒在大床上。
这都半个月不见了,他自然想得不行。
她的每一寸嫩白皮肤,和身上甜腻香气都在一丝一缕唤醒之前的记忆。
男人欺身过来,时柔却害怕孟驰压到了她的小腹。
她急忙大叫:“你起来!不要压到我的肚子了!”
“肚子怎么了?”
孟驰微拧眉头,手臂撑起来。
总觉得今天跟时柔一见面,小姑娘的一些举动和话语跟往常不太一样。
他一把撩开时柔上衣的衣料。
露出小姑娘平坦光洁,马甲弧线流畅的小腹。
很漂亮,就是太薄太细了。
每一寸皮肉都绷着,一点赘肉她也不给留。
一看就是又发狠的节食。
“我刚刚吃了东西,你一压我,我不舒服。”
时柔胡编乱造了一两句。
其实才不是,是医生说现在胚胎才着床处于不太稳定的阶段。
最好不要有剧烈运动和受到外力作用。
孟驰眸色暗沉,俯下身子落吻在小姑娘肚脐的下方,又伸手轻掐了一把时柔腰上的软肉。
“你还知道吃饭?我看你巴不得瘦成一具排骨。”
时柔娇嗔,“哪有,别乱讲,我也是合理节食。”
却发现男人根本没有在听,他的吻又落下来了沿着她的小腹。
往下走...
真是羞!
不能剧烈运动当然也包括不能做那件事。
时柔抱住男人的头,小声劝阻道:“阿驰,家里姑姑和弟弟都在,别这样。”
孟驰动作顿了顿。
他知道小姑娘现在可能一心想得都是她的家事。
弟弟筹备了三年的高考说不考就不考了,虽然时柔没有一句说责怪时勋的话,可是眉眼间多少透着担心的情绪。
孟驰一边给小姑娘整理衣服,一边出声道:“你啊,就专心的去参加你的比赛,时勋的事情交给我,不要有任何操心。”“柔柔,我是你坚实的屏障和后盾。”
时柔凝神望着身上的男人,目光里流淌出仰慕和依托的情绪。
她真的好爱他。
这股澎湃的情绪又在男人吮吮了她的下唇中戛然而止。
不是要停止了吗?
却听到男人晦暗着眉眼长吸一口气。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会受不了。”
时柔:“...”
等到她从房间出来之前,特意接了一捧冷水在嘴唇处轻敷消肿,才敢出去。
始作俑者倒是大刺刺地迈步单手扣着袖扣,出了房门。
时柔又去时勋的门前敲了敲,但是里面没有人应声,索性作罢。
成长是颗内含糖衣的苦药丸,咽了才知道自己需要有很大的承受力才能释苦得甜。
而男生的成长可能就是十八岁的钟声一敲响,他便幡然醒悟。
时柔给时勋发了条短信,跟他说如果他之后想好了,任何决定都可以打电话告诉她。
想聊聊天,或者谈谈心都行。
时柔不打算继续待在这里了。
她打算还是回学校集训,想到下个月就是柏林大赛,多少舞蹈尖子都削尖了脑袋刻骨训练。
在上孟驰车之前,时惠敏拉着时柔说了好多怀孕的注意事项,嘱咐她一定要好好吃饭,一日三餐一顿也不能落下。
不然对肚子里的小孩的发育很不好。
时柔生怕孟驰听到,拉着时慧敏走远了些。
“姑姑我都知道了,等到我比赛结束我就安心养胎。”
时柔作出保证。
时慧敏嗔怪地看了一眼时柔,“你最好说话算话,比赛结束就把这事告诉小孟,不然的话,人肯定不高兴。”
时柔有些胆怯地点点头。
以为她不害怕?
她也怕的要死!
她缩了缩脖子跟时惠敏说了再见。
本来以为这事可以瞒到比赛结束,却没想到还是中途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