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柔回学校进行了为期一个月封闭似的大赛前舞蹈培训。
中间的时候时勋快要高考了,她舞蹈训练忙得抽不开身,但是还是软磨硬泡地指导她舞蹈经验丰富的老师请了两天假。
抽空回了一趟家里。
时柔已经在回学校进行培训之前就搬了新家,孟驰按她之前选得地段和类型买的房子。
不到两百平,她去培训之前潦草布置了一下。
今天时勋没有在学校晚自习。
时慧敏在,余秋雅也在。
时慧敏下厨做了一大桌子的菜,等着时柔回来。
她除了每天照顾徐锦年,为了能在京都安家已经打算在外面开始兼职找工作,顺便还在给余秋雅看新的学校。
时柔本来是想时慧敏干脆住进这间房子里,这里离京都几所中学都近,余秋雅上学也方便。
谁知她死活不干,“那不行,这算是小孟给你的彩礼吧,我住久了怕你嫌弃我,我还是带着余秋雅住之前你租的房子,每个月给租金我心里踏实,这样我也不欠谁。”
时柔没有拆穿,其实那房子也被孟驰买下了。
明天时勋就高考了。
时慧敏的手艺很好,时柔在学校培训这半个月每天节食到了令她发指的地步,只为了能拥有更加轻盈的体重可以高挂在两根绸缎支撑的半空中。
现在吃上了一口好吃的,连刨了两大碗干饭。
比她平时的饭量大了很多。
可是她隐隐觉得时勋的状态不太对劲,完全不像是明天要用饱满的精神头上考场的样子。
她忍不住出声安抚,还以为是时勋紧张。
“小勋,明天就要考试了,今天如果有什么心理压力可以跟我聊聊。”
时勋看起来的确很有心事,筷子都没有拿起来动两下,一张脸拉得长长的。
他像是思考了很久,出声道:“姐,我能出国吗?”
时柔很纳闷他会说出这句话,“出国干什么?你的长跑比赛成绩不是很好嘛?之前还跟我说要去沪上读书吗?正好,这次文化成绩好好考,争取能去沪上的体育大学。”
时勋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我不想跑步了,我想出国。”
时慧敏插嘴,“时勋啊,出国费用可不便宜,那不是说出就出的,而且明天就高考了,总归要把考试考完了来吧。”
时勋的眉眼郁郁,盯着碗里的饭,还是没有下嘴,突然起身将饭碗往前一推,人便离了席。
时柔知道时勋一直还算听话,不管他在学校是什么样子,在家从来不会这样甩脸色给她看。
吃了饭,她敲响了时勋的房门。
“小勋,有什么话你直说好吗?这样憋着明天怎么上考场。”
时勋拉开房门,眉眼柔和了不少,“没事姐,我只是明天考试紧张。”
时柔看着时勋明明带着几抹戾气在眼尾,心里多少就是觉得要出事。
可是又怕万一问得太着急,把明天的考试耽搁了。
她轻叹一口气,“那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好好备考,考完了好好放松一下,你那个姓鹿的小女朋友...”
时柔话还没有说完,门却“砰”地一声合上了。
时勋几乎压着满腔的怒火,语气又冷又冽道:“别跟我提她!”
时柔到半夜都没有睡着,总觉得有事发生。
她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又想去敲时勋的房门,最后人都到了门口,手也举起来了。
最终还是缓缓放下,进了自己的卧室,睡在软床上。
随即给孟驰拨通了电话。
那头男人的声音慵懒好听,“今天集团开董事会我没来,宝宝这是想我了?”
时柔在床上翻了个身,将手机开了扩音,放在自己的枕头边上。
她对着床头那站暖黄的灯光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的那枚银色戒指。
嘴角勾起甜蜜笑容,撒娇着对着手机话筒道:“当然想你。”
毕竟他们半个月没见面了。
“哪里最想?”
男人的声音带着低沉的蛊惑,循循善诱。
时柔的脸上升起躁意,她记得那天求婚结束后回到公寓的晚上是他们这小一个月最后一次做那事。
孟驰跟失控了一样,恨不得将浑身力气都用尽。
一遍又一遍地吻过她落下的泪痕,直到她快要晕了过去。
他才慢慢收起野路子,放缓了力道,给了她一些甜头。
跪着,趴着,站着...。
一直持续到了凌晨三四点。
孟驰这才尽兴,短发湿透,块垒分明的胸腹肌肉线条都浸着薄薄一层汗,热情腾腾的英俊性感。
时柔本来想要举起手机拍照来着,最后是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就彻底睡过去了。
现在想起那番滋味来,她轻咬了一下嘴角,企图用痛感阻止自己浪荡的想法。
时柔不回答孟驰这个有歧义的问题,只是出声道:“我觉得我弟不太对劲...但是明天要考试了还是不要打扰他比较好。”
提到时勋,孟驰稍微敛了一下不正经,“那就等考完结束,到时候你再好好问问。”
“好。”
时柔再跟孟驰掰扯了一两句有的没有,擦边的没有擦边的,这才有些疲惫的挂了电话。
第二天,她和时慧敏送时勋去的学校考场。
就坐在家里等消息,时慧敏买了一些新鲜的海鲜洗得干干净净的放在厨房的洗碗池里。
时柔本来打算去洗点水果,但是刚刚一走进洗碗池,看了一眼海鲜,鼻翼间就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海腥味。
顷刻间,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到让她直接蹲下身来抱着厨房的垃圾桶开始一声声的呕吐。
时慧敏正在客厅陪着李秋雅看电视剧,听到时柔的动静赶紧走到厨房来。
“时柔,你怎么了?怎么吐了?是吃坏肚子了吗?”
时柔难受得直摇头,“我不知道...姑姑,我只觉得你买的海鲜好难闻啊。”
时慧敏闻言一愣,赶紧到了洗碗池里拿起自己买的新鲜海鲜闻了一会儿,“我这不都是今天市场一开门就去买的,哪里难闻了,压根就没味。”
她突然将手里的海鲜放了下来,意味莫名地看了一眼时柔,缓缓开口道:“时柔,你该不会是怀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