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驰从浴室里走出来,伸手接过了保姆拿过来的浴巾擦了擦身上的水渍。
金琛晏坐在沙发上,一直在跟助理探讨着笔电显示屏上药剂的成分。
看到孟驰出来,站起身道:“人在里面怎么样?”
“睡着了。”
孟驰刚出来的时候,时柔已经被精疲力竭好像没有一点力气折腾了,最终垂蔫地耷拉着脑袋趴在了浴缸的边缘上睡着了。
他接着眉心紧紧堆叠在一起,“只用冰水就可以?”
金琛晏捧着笔记本电脑,无奈摇头道:“恐怕是不行,要不就是三天都将她放在冰水里或者带着她运动促进新陈代谢,要不然还得回归到原始的办法。”
还不等孟驰表态。
接着小林给孟驰递了一通电话过来,“孟总,是警局那边。”
孟驰将手上的浴巾递给了小林,接起了电话。
他语调变得严肃,“许老,这事性质严重不能姑息,该严惩严惩,绝不能轻饶,只是里面那盘录像带我得拿走,还有个人能得您先帮我提出来。”
那边答应得很爽快。
人情社会之下,很多事情都能靠着钱权的纽带连接着。
孟驰对着一旁的保姆吩咐道:“我现在出门,晚一点回来,你看着一点她,别让她出事。”
张婶赶紧唯唯诺诺地应道:“好的没问题,孟先生。”
接着他拿过了玄关处的挂着的外套转身出了门。
小林早就已经在楼下将车停好,将后座门给孟驰打开。
孟驰一上车,便对着小林说,“人找好了吗?针剂呢?”
小林现在不敢看后视镜,只能应声道:“都按你的吩咐找好了,相机也找好了。”
一路无言,直到开到了警局附近的一个仓库。
那里已经站了几个保镖,而正中间的是坐在一把椅子上被戴着手铐的温馨。
温馨心里只觉得绝望透顶,她不知道是自己的哪个环节出错了,让这件事情彻底败露。
孟驰在车里坐着,将防风玻璃摁了了下来,手里拿着一把银色的打火机,他左手虚掩唇,挡住了风口,点了一支烟,不紧不慢地吞吐着。
冷冽压迫的目光射了过去。
他手上不过那些污糟事,但是生意人又不是非黑即白,总有很多的灰色地带,一点也不碰也绝不可能。
何况他此刻怒火中烧,就是想要亲自来看看。
温馨看着五大三粗的保镖手里拿着那支不久前才看到的针剂,害怕地摇头尖叫。
“别给我打这个...求你求求你了...”
但是手却被一把抓住,保镖给她的手臂里打进了一针。
接着单侧耳麦里响起男人沉郁的吩咐,“再打。”
第二支也被注射进去了...
温馨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变得非常奇怪起来,两只针剂的效力足以让她所有的道德底线和廉耻土崩瓦解。
她抬起眼睛,望着不远处停在黑暗里的那辆车。
男人的烟蒂明明灭灭,他幽邃如鹰隼的眼眸若隐若现。
他凉飕飕对着自己手里的指示器道:“看着办吧,录像到时候给我。”
温馨被人拉下了凳子,衣服给撕扯得稀烂。
等到被人发现的时候,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
孟驰对温馨的惨叫和求饶充耳不闻,对着小林道:“开车,回公寓。”
他们这来回用了差不多的一个半小时,车还没有开到公寓。
就接到张婶的电话,“孟先生,时小姐醒了,一直说自己不舒服,满屋子乱跑,我怎么拦都拦不住,你看着要不你赶紧回来看看。”
孟驰轻应了一声,“我知道了,我马上回来。”
电话一挂,车就驶到了楼下,小林没有跟着上去,而是转头去送了刚刚下楼的金琛晏和他的助理。
金琛晏在坐进后座之前对着刚下车的孟驰道:“今晚就看你的了。”
孟驰没好气道:“白瞎投你的医院。”
金琛晏扶了扶金边眼镜,一脸的事不关己,“我正经开医院的,又不是只为你孟氏服务,更不可能只为了你孟驰,要等我的药,至少三天。”
孟驰没有理他,而是独自到了公寓里。
一打开门,就见到张婶是满脸的无奈。
“孟先生...你回来了。”
孟驰脚一进公寓,整个客厅都是水渍。
张婶有些不好意思道:“刚一个没拦住,时小姐就出来了,我才把时小姐哄到了浴缸里...”
孟驰连衣服都来不及脱直接到了浴室门口。
只见时柔身上的衣服已经不知所踪。
她背对着浴室门,白皙光滑的脊背落在了孟驰的眼里。
袅娜纤细的曲线,纤细的腰肢,湿漉漉的头发...
孟驰眼眸深沉了下去。
他并不想在时柔神志不清的时候碰她,多少跟他的初衷有些违背。
但是他也不是什么吃素的主,不能过了几天没肉的日子就真的忘得干净了。
孟驰走到了浴缸面前,蹲下身子,长指轻轻在浴缸的冰水面上晃动,撩起几层涟漪。
“柔柔...”
时柔早就觉得这浴缸里的冰水已经不冰了,她听到男人的轻唤转过身来。
她已经变得很不对劲儿,现在脸上都是因为自己无法控制的不对劲而恐慌和害怕的神色。
斑驳的泪痕,和咬得绯红的嘴唇。
她小声问道:“我觉得自己很奇怪...我是不是生病了...”
这话差点给孟驰逗笑。
空气安静了一会儿。
孟驰抬起她下巴,“别哭,先看着我。”
时柔乖乖地抬起头,学着不知道多久之前的模样,又将小脸贴在了孟驰的手心里。
孟驰差点破功,他垂眼稳了稳神色。
抬眸望着时柔,一点一点靠近她的嘴唇。
带着诱惑和哄骗,“柔柔说不舒服,那我帮你好吗?”
小姑娘抬起清亮的眼眸望向了他,有些可怜凌乱。
她乖乖地点头,“好,不舒服...”
吻是浅尝辄止地落在了时柔的唇上,一触即离。
接着男人再次重申,“是柔柔允许我帮你的,对吗?”
“对。”时柔的眼里泛起了波澜。
她此刻几乎毫无抵抗力。
“真乖。”
孟驰拿起了一旁的浴巾将人往怀里一裹起来,大步往主卧走去。
。。。
张婶在客厅拖地。
挪步到主卧门前时不知道听到什么,整个人都停顿了一下。
从未关严实的门缝里窥到了里面场景。
那个刚刚在浴室里白得扎眼的小姑娘。
一头湿润的柔顺乌黑长发披散。
和她玉葱般的十指紧扣的是一双修劲有力的大手。
在里面那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张婶不敢再看了。
现在的年轻人真会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