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
钟鼎和大使一起去警察局了解案件进度。
其实，昨天上午，他也去了一次警察局跟进。
这次，案件有了进展。
另一名凶手和幕后指使哈根斯·坎特尔的身份已经锁定，但是已经逃离瑞典，去了花旗国。
而关于哈根斯·坎特尔的身份背景调查，他只是一名普通的地下势力头目。
线索一下子断了。
离开警察局，大使抱歉道：“案件只能到这一步了。毕竟，不是真正的命案，也没有人受伤。西方社会治安跟我们不一样。”
“我理解。”钟鼎深呼吸一口气。
大使继续道：“回国后，你们可以向燕京警察局汇报，让他们获得更多信息，有助于破案。”
“谢谢你的建议。”
顿了顿，大使犹豫地道：“有句话我不知道当不当说。”
“您说。”钟鼎道。
大使：“昨天我就案件请教了国内的一名刑侦专家，他认为谢妃雪两次遇袭基本可以判断幕后凶手来自欧洲，并且与你有关联。”
“幕后凶手不一定来自你的敌人，也有可能来自你的朋友。”
钟鼎听完，不由沉思起来。
回到酒店，钟鼎把案件最新进展跟谢妃雪说了。
谢妃雪听完，很平静，反而安慰钟鼎，让钟鼎不用纠结。
中午，钟鼎请克莉丝吃饭，以感谢她的贡献。
见面后，因为大使的话，他忍不住观察克莉丝，甚至把最新案件进展说出来，试探克莉丝的反应。
观察结果是，钟鼎内心羞愧，认为自己畜生不如，克莉丝这么真诚对他，他居然怀疑克莉丝。
虽然发生遇袭事件，钟鼎等人并没有立即提前回国，仍是按计划在瑞典多玩几天。
一则是谢妃雪主动要求原计划游玩，二则钟鼎也希望趁机揪出幕后凶手。
那个哈根斯·坎特尔绝对不是真正的幕后凶手。
凌晨两点左右，郊外一座古堡黑暗阴森，隐隐有少许火光照明从古堡深处透出。
一道白裙飘飘的绝美身影突然出现在古堡上空。
她脸上挂着一方白色面纱，露出来的一双美目毫无感情地俯视下方的古堡。
不多时，一名穿着黑色燕尾服的英俊中年白人从古堡内飞出来。
那中年白人正是威廉·罗素。
威廉·罗素从下往上飞起，欲与蒙面白衣女子齐高时，蒙面白衣女子玉手抬起，对着威廉·罗素遥遥一指。
一道带着淡蓝色的光芒射向威廉·罗素。
威廉·罗素感到巨大的危机，立即要闪躲。
可惜，他根本来不及闪躲，身体就被光芒打中，瞬间被冻成了冰雕。
冰雕从空中坠落，摔在用岩石铺就的地面上，碎裂成了七八块，大小不一。
威廉·罗素的身体也随着冰雕摔成了几块。
瞥了一眼地面上的冰块，蒙面白衣女子平静无波地转身飞走。
却说钟鼎等人逗留在斯德哥尔摩市游玩，不过钟鼎没有让克莉丝做导游。
只是，连续两天没接到克莉丝的电话，钟鼎多少有点疑惑。
虽然他知道克莉丝回避谢妃雪，但以克莉丝的性格，不至于两天跟他联系。
不过，他还是忍着没主动联系克莉丝。
虽然，他真的把克莉丝当好朋友对待，但还是不想让谢妃雪误会和难过。
直到颁奖典礼后的第四天，钟鼎等人准备回国，上午时钟鼎打电话准备跟克莉丝道别。
电话里，钟鼎听出克莉丝声音隐藏着极大悲伤，便关心问道：“克莉丝，你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了？”
“我……”克莉丝沉默了一会儿，再也忍不住哭泣起来，“我爸爸他去世了。呜呜……”
“啊？！”钟鼎不禁大吃一惊，替克莉丝感到难过。
原来这两天克莉丝不联系他，是因为她父亲过世了。
听了一会儿克莉丝悲伤的哭声，钟鼎安慰道：“逝者已矣，你节哀顺变吧。老罗素先生也是高寿了。”
他没真正见过老罗素，但从资料上得知已经是八十几岁了。
听到钟鼎的安慰，克莉丝哭得更加悲伤，按照血族寿命，她父亲才正值壮年。
她父亲是死于非命的，连凶手都无迹可查。
她是在那天凌晨六点才知道的。
当时天色才蒙蒙亮时，一位女仆看见尸体发出尖叫，管家赶来才发现那几块尸体竟是古堡主人。
至于她父亲在昨晚半夜里什么时候被杀死，什么人下的手，凶手为何残忍地将他父亲分尸，她完全查不出来。
“你回到匈牙利了？”钟鼎问道。
克莉丝：“呜呜……，我在布达佩斯。”
布达佩斯正是匈牙利首都。
“老罗素先生下葬了吗？我想过去吊唁一下。”钟鼎道。
自己毕竟就在欧洲，好朋友父亲过世了，于情于理应该过去吊唁。
何况，当初老罗素与他也是有交集的。
瑞典和匈牙利都是申根国家，签证其中一个国家后，可以自由去另一个国家旅游，不需要再申请签证一次。
克莉丝闻言，心里好受了一些，但她不能让钟鼎参加她父亲的葬礼。
“谢谢您，金中。我父亲马上要下葬了，您不必过来。”她道，“您今天要回华国，不要耽误了行程。”
钟鼎坚持道：“耽误不了。”
“真的不必过来。”
结束通话，钟鼎找谢妃雪和钟青鸾谈话，表示他想去一趟匈牙利，让谢妃雪和钟青鸾按计划回国。
钟青鸾不发表意见，她没眼瞎，怎么可能没看出儿子和克莉丝关系匪浅呢？
早在当初钟鼎在欧洲开演唱会时，她就知道了。
所以，关键还是谢妃雪的态度。
“去吧。”谢妃雪平静地道，“不必担心我们。”
钟鼎有些感动道：“谢谢你的理解。”
不过，钟鼎没有立即去匈牙利，而是把谢妃雪和钟青鸾都送上了飞机，他才放心。
毕竟，谢妃雪在瑞典已经遇袭一次了，仅送入机场他不放心。
报废一张回程机票而已。
看着承载谢妃雪和钟青鸾的飞机起飞后，钟鼎转而乘坐飞机去匈牙利首都。
抵达布达佩斯市，钟鼎给克莉丝打电话：“克莉丝，我到布达佩斯市了。你家在哪里？我打车过去。”
克莉丝接到电话，很感动，但是她只能道：“谢谢您，亲爱的金。我父亲已经下葬。”
“我非常感动，可是我现在只想一个人安静，希望您能成全。”
钟鼎倒没觉得郁闷，只认为克莉丝一定是太悲伤了，悲伤到不想见人。
“好吧。请节哀顺变。”他安慰道，“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请尽管找我。我们是好朋友。”
“嗯。”克莉丝应道。
结束通话，钟鼎离开机场，在机场附近的一个酒店住下，第二天他坐飞机回国了。
克莉丝知道钟鼎离开了匈牙利，松了一口气，她真怕钟鼎找来。
要知道，她父亲死于非命，她除了悲伤，就是吓得立即带着父亲尸体逃回匈牙利，龟缩老家古堡内。
虽然凶手没再出现，但有些势力却开始趁机蠢蠢欲动了。
古堡周边变得很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