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那几年，她一直做的事情。
晃眼，几年匆匆就过。
香烟袅袅，缠绕上画卷与沈清一的指尖。
“前辈，我回来了。”
大殿里被她放了阵法，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
也听不到里面的声音。
沈清一把手里的像，插进香炉里。
抬头看向大殿内的画卷，还有一些灵位。
屋外的大风呼呼，似乎又有雪花落下。
沈清一微微一笑。
从自己的储物袋中，掏出了一个水桶，一块麻布。
月上枝头，大殿内，沈清一仔仔细细的擦拭着大殿内的每一处。
“你这又是何必呢？”
淡淡的声音在大殿响起，沈清一的动作顿住。
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
待看到是另一幅画像在散发着微弱灵光时，心中着实讶异。
她以为说话的人会是慕青。
只是看到灵光汇聚而成的人形时，沈清一看清他仔细模样时，还是忍不住心中一震。
她曾经在灵道宗的藏书阁也看过这人的画像。
散修联盟西盟曾经的一位大能前辈，只是后来陨落在了战场。
“楼前辈。”
楼风城微微一愣。
“没有想到，如今还有人记得我。”
“前辈，修仙界有您的画像。”
楼风城微微叹气。
“修仙界吗？如今的修仙界吗？只可惜，我没有看到。”
沈清一不解，又有些诧异。
若是这些前辈的灵魂或者残识是寄托在这些灵物画卷上，那修仙界的其他灵物画卷也有，为何他们看不到？
还是说被寄托的画卷灵物要有什么特殊点。
似乎看出了沈清一的疑惑，楼风城微微一笑。
“小丫头不必讶异，如今的我，只不过是一抹残识，真正的我……恐怕在大战中……就已经魂飞魄散了。”
“我能够出现在这里，也不过是因为这里是我葬身的地方，是我怨气最浓郁的地方。”
沈清一瞪大眼睛。
“前辈……前辈不是身陨战场吗？这……这里，这里明明是东域的困北……域……”
“困北域吗？原来这里被叫做困北域了吗？倒是取了一个……不错的名字。”
沈清一感觉这里面有故事，楼风城也没有卖关子。
“小丫头，这里……困北域，也是远古战场。我记得我第一次苏醒，是在一场大雪夜里，那天我有些意识模糊，但是我看到了小丫头你。我还看到了你脚底带进来的黑褐色泥土……”
说着，楼风城再次望向沈清一的鞋子。
“这一次，没有了。”
“前辈……我这次是……御空飞行进来的……”
“嗯，我知道，小丫头已经筑基了。当初见到你的第一眼，我也明白了我为什么会醒过来了。儒之正气，是那些家伙的后人，真好……”
楼西城有些感慨。
“小丫头，得到了那支符笔的认主，我想，一开始你一定很不解吧？”
沈清一点头，随着修为的提升，她越是感觉到诛圣的不凡。
她也不明白，诛圣为什么会一开始就选择她，难道是因为她身上的什么儒之正气？
可是这东西又是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