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奥克兰机场。
凌晨一点的奥克兰气温七度,北风有些大,姜九从机舱出来后下意识裹了裹衣服。
从机场vip通道出来,零散稀疏的人群变得浩浩汤汤。
映入姜九视线范围内的,便是为首的男人。他穿着制服,一双手搭在身前腰间的皮带上,眉宇锋利但不失英气,五官硬朗却还是俊美。
姜宴赫最近真的很忙吧,衣服都没换就过来接她了。
他的军靴声很响,往姜九这边走来,离得越近声音的鼓感越强。
姜宴赫与郁景州身高一样,一米八七,站在姜九面前,替她挡住了大半的冷风。
女孩抬起头看他,眉眼弯了点弧度:“哥哥。”
姜宴赫伸手,一旁的手下递了件棉袄。他接了过来,扬开衣摆裹在她身上,严严实实裹牢了。
“你出差的工作岗位,我让人替你打卡。下午有两位负责你的医生过来,已经安排住进了姜公馆。”
身为a类最高级别的检察官,姜宴赫在各地都有属于自己私人的公馆。
住在他那是最保密最合适不过的了。
“谢谢哥。”
与此同时,京城医院。
已经有十三个小时没有见姜九的郁景州,此刻正坐在床边发微信,一连发了十几条语音。
病房的门响了几声,盛青春进了屋。
“郁先生,明天早上要进行抽血化验,今晚您早些休息。”
盛青春是湛医生的门徒,今天中午飞机落地京城。之前在伦敦,也是她协助湛医生医治郁景州。
男人不待见自己,盛青春也不生气,“姜小姐也许还没下飞机。”
郁景州当她是空气。“……”
盛青春交代了自己要说的话,转身离开了。反正这男人态度冷漠也不是一天两天,习惯了。
女人合上病房的门,刚走到走廊,就遇上从电梯里出来的欧诗漫。
欧诗漫见到盛青春那刻,眼眸都瞪大了许多。
妇人三步并做一步走到她跟前,“你怎么来京城了?”
“郁夫人,我是师傅的门徒,师傅吩咐我过来做帮手。而且我对郁先生的病也比较了解,相比其他的医生更能上手。”
盛青春朝她微笑,“郁夫人您放心,我是不会将姜小姐做试验者的事告诉郁先生。”
“同样,我也不会告诉姜小姐,病房里的郁先生非她儿时相伴的郁家二少爷。”
欧诗漫警惕性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她是湛医生的门徒,当年郁景州落地伦敦便进行抢救,抢救无效死亡后,是她帮忙清理的尸体。
另外,在她和郁有为找到现在这位郁景州,带他进入伦敦医院治疗,主治医师和医师助理还是湛医生和盛青春。
可以说,盛青春清楚所有的事。
欧诗漫横了她一眼,“你最好不会。”
“我不敢的郁夫人。”盛青春弯腰。
郁家在京城家大业大人脉庞大,谁敢在京城得罪郁家人呢?不想活了吗?
欧诗漫没再理她,收拾好心情后,扬起笑容敲门进了病房。
盛青春继续沿着走廊走了,她拨了一个远洋电话,“师兄,你到了奥克兰的姜公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