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让林牧在意的是另外一个问题。
“局长的意思是，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面，这个门的性质或许并不像现在这样复杂，而是保存非常接近于鬼门关的功能？”
“我大胆猜测一下，或许那个时候能进出门内的只有鬼魂，而并非像现在，不管是妖怪还是奇形怪状的生物或者说意象都会出现。”
槐翊立刻再次炒林牧，投来满意的一批，果然这个年轻人看上去年轻，但是实际上思维非常成熟，经验也很老道。
果然不愧是让仙人大师都臣服于他的隐藏神人。
“没错。”
“根据我们这些年的观察和推断来看，像鬼魂这一类的东西，或许包括妖怪其实是在上古时代就一直留存下来的。”
“或许在很长一段时间药类都已经销声匿迹了，不会再出现在视野当中，保持自己族群的发展，但是只要有人有生物的地方就会有鬼魂，所以鬼魂一直都是相当普遍的一种现象。”
“但是自打灵异复苏有了苗头之后，各地时常出现一些难以解释的异常现象。”
“而且这些现象经常会伴随着这个死亡之门出现。”
“我们这才确信这东西压根就不是我们传统意义上的鬼门关。”
林牧：“不过一般意义上这种奇怪的东西也不会直接被定义成鬼门关吧？”
“难不成在过去曾经有人看到过黑白无常之类的存在？”
这个提问话题似乎有些跑偏了，但是确实是林牧现在最想知道的问题，最为好奇的部分。
槐翊点点头。
也并没有打算要隐瞒什么。
“随着修为的高深，我也逐渐接近了世间的一些真理以及更深程度的能量运作。”
“曾经确实有队员描述说他可能看到了类似于牛头马面一样的存在，但是当时被大家认为是他惊讶之后的错觉，又或者是看到了非常少见的妖。”
“而妖和鬼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种族，她们理论上来说应该是水火不容的，所以看到他们在一起的场景才非常奇怪。”
“当时被目击到的牛头马面周围还散布着很多鬼魂看上去像是准备去赶向鬼门关的。”
“只是当时只有一个人目击到了这一个场景，甚至之后都再也没有人看到过，不管是牛头马面还是黑白无常，这样子具有标志性的存在。”
“但是现在我几乎可以确定这一些只有在神话中出现的存在，应该是在现实当中，这是存在的，只不过我们看不见或者说分辨不出来他们。”
林牧津津有味的听着局长的描述。
想象了一下，日后可能有机会和黑白无常面对面的喝茶聊天，就觉得非常有意思，神话中的人物如果真的存在的话，那什么齐天大圣孙悟空，还有二郎真君杨戬之类的，有机会见上一见吗？
不过现在他好奇的是另外一个问题。
“局长的意思是通过某些契机感觉自己能够更加感受到那些神话传说的存在？”
槐翊高深莫测的看了林牧一眼。
“你修炼到如今这个地步，应该也在力量上有自己独到的见解，我也不怕说给你听这些事情。”
“或许你也已经感知到了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介于真实和虚幻之间。”
“你所看到的东西，眼见未必为实，耳听也未必为虚。”
“当人的思念强大到某种程度上的时候，就可以引动着世间的力量，产生一些微妙的变化。”
“按照各国统一的某个推测来说，大部分的异常现象都是根据真实生活在地球上的人民的想象，而具现化出来的。”
“这背后有一个并不是那么可靠的依据，那就是在不同国家内出现的异常现象，都往往会带有本国的一些文化背景的色彩。”
“就比方说美利国经常会出现一些克苏鲁风的不可名状的怪物，霓虹国偶尔会出现一些造型奇特的小鬼，看上去很像他们传说中的五百万神明。”
“而根据我们华夏自身的记载。”
“牛头马面是一个非常具有标志性的展现，其他的曾经也有人在天宫中看到过天宫的存在，在大海中看到类似于龙宫的海市蜃楼。”
“只是我国的人口众多，很多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在网络上传的神乎其神的，已经无法具体考证，不能确定是否是真实的。”
“只是那牛头马面，虽然也只有当时的一个队员听到，但是以我们对队友的信任，相信他也不会扯一些谎言来欺骗我们。”
“那就是一个非常有力的证明。”
林牧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他曾经和系统有过一番争论。
关于他是否真的相信这世界所有的异常现象全部都是虚假的，人为制造出来的骗局。
但是到底是如何诞生出来的，这些东西真的重要吗？
存在即合理，现在的这个情况也无法控制人的思想，或者是控制这些东西出现的源头，将他们扼杀在摇篮里面。
只能够顺应这一个潮流，寻找与之相符的生存之道。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吉利国他们在刚才死亡之门跟前召唤出来的那个奇妙的小动物应该也是属于类似的存在吧？”
林牧记得那个小东西，似乎对金光闪闪的佛教传人特别感兴趣，好像他身上藏了什么金银珠宝似的，在战斗的过程当中几次三番的想往那边扑，然后又被人家浮佛光普照的丢了出来。
“或许这就是我们可以找寻的共存之道。”
槐翊回忆了一下刚才在死亡之门前的经过，他专注于封印大门倒是没有，特别留意其他的事情，这么一想的话，吉利果召唤出来的那个东西确实不像是正常世界里应该存在的。
再次看向林牧的时候，他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震撼。
他都不曾联想到这么以后的局面。
林牧这个人果真深不可测，而且思维并不是常人所能够探究的。
时而疯癫，时而不被人理解，但是他所做出来的每一件事情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大智若愚？大道化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