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已经表现出这么有诚意的条件了，他再磨磨唧唧小气吧啦地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既然如此，你需要我就……把昨天那个仪式，再做一遍？”
林牧心道，这位姐姐口味还挺特殊的。
喜欢看这种神神叨叨的仪式。
莫非是因为他改变投影里内容的动作实在是太过于神奇，所以这姐姐忍不住想要再看一遍？
这么一说，好像还解释地通。
叶栖羽点点头，刚想说什么的时候，突然整个人愣了一下，似乎听到了什么特别的声音。
“瑞儿？”
叶栖羽惊讶，以她的警觉性，她竟然没有发现瑞儿什么时候来到这附近了？
【快出去，记得按照我之前嘱咐你的方式和她讲】
系统胸有成竹地让隐藏在暗处的人走出去。
在大门处，缓缓走近一个身穿夜行衣的青年。
他看上去有些腼腆，小步走了过来。
“我终于，可以用真实的身体见到你了……”
叶栖羽有些疑惑：“你的身体为何——”
青年笑了起来：“为何看起来像真实的身体一样？”
“因为林先生的缘故，我重新获得了身体！”
“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
叶栖羽皱起眉头：“因为他？”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林牧也问：“对啊，我什么时候给你身体了，我怎么不知道？”
叶栖羽：“……”
这个人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暧昧，听上去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她绝对不承认是自己的脑袋瓜子里面总是会把这些意思想歪。
青年高兴地看着林牧：“林先生不用推辞了，我知道你是做好事不求回报的那种人。”
“栖先生，你摸摸我……我真的有自己的身体了！”
叶栖羽：“……”
怎么连你小子说话也这么奇怪了！
但是确实瑞儿的身上没有了那种魂体特有的微光，身上的戾气也全都消失不见，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普通人一样。
叶栖羽睫毛轻颤，伸手抚上了瑞儿的脸颊……
温热的，还有人类皮肤的韧性。
不像是在魂体的状态下，就算在魂体主动的触碰中够接触到活人，但是魂体的触感是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
甚至接触久了之后，感觉被接触的活人都要被拉下地狱一样，全身如坠冰窖。
但现在，瑞儿的身体，确确实实是真的肉身。
叶栖羽不敢置信地看向林牧：“你是怎么做到的？！”
林牧无辜：“我都说了，我什么也没有做呀？”
系统：【大哥，这可是一个天大的好机会啊！】
【小老弟给你铺的路，你觉得如何?直接承认了就是!】
“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我承认个锤子？”
“那我不就也变成了一个大骗子吗？”
【……】
【干嘛要在奇怪的地方那么较真呢？】
【我的不就是你的……】
“哦？那你要不然把所有的仓库库存全部都掏给我？”
【……告辞】
不过这也在系统的预料当中，林牧这个家伙总是在奇怪的地方非常的认真，但总归而言是个好人。
即便是同一条线上的蚂蚱，它也会分清彼此，不会将别人的功劳占为己有。
在疯癫的状态下保持着一丝清明，有时候系统也看不透他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
虽然劳心劳力的他头发大把大把的掉，但是这样的感觉其实也还不错！
这小子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等着他挖掘呢？
瑞儿附耳在叶栖羽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叶栖羽看着林牧的眼神立刻变得古怪起来。
“既然如此，虽然解决的方式和我想象中的有点不太一样。”
“但……确实也给瑞儿了一个容身之处。”
“我之前答应你的条件不会改变。”
“以后我们就是合作伙伴了。”
林牧满意地点点头：“那我就不打扰你们这对小情侣亲热了。”
说罢，再次转身欲走。
叶栖羽愣了一下，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别人到他这里来，若是被她的美貌俘获，必然是跪求着想要留在她的身边。
除非是他露出真身，对方害怕的想要逃跑，不然还没见过有什么人，像林牧这样反其道而行之，一门心思的想跑出去。
他知道了自己的真身，但是似乎并不在意的样子。
也是一个奇怪的人。
不知为何，叶栖羽心念一动，下意识的一句解释脱口而出。
“我和瑞儿并非情侣。”
“他……是我从被战争波及的村庄里救下来的孤儿。”
“而且……他——是个女子。”
“为了给村子报仇，女扮男装从军。”
林牧脚步顿了一下。
有些惊奇地折返回来。
叶栖羽心里一动。
果然，其实他几次扭头就走是因为觉得自己和瑞儿是一队，她已经是有对象的人，所以才转身就走吗？
这是在……吃醋？
现在听到瑞儿并非男儿身，折返回来——
果然，她的魅力还没有下降嘛！
然。
林牧下一句就说道：“这化妆技术十分了得啊！”
“看看现在的这些古装剧里面什么女扮男装，看上去简直不要太明显好吗？”
“但凡那些化妆师有你的一半敬业程度，也不至于让剧看起来这么狗血了——”
“哦……不过最近好像是有两部剧里面的妆造还不错？”
“其中有一部是叫什么什么日常——来着？”
叶栖羽的耳朵再次抖动了一下。
等待着林牧看向自己。
然而，这货居然在仔细观察玩瑞儿的妆容之后，竟又是拍拍屁股直接走人了，多一眼都没有留给她。
叶栖羽：“……”
等到林牧的背影已经消失在了这一层楼。
叶栖羽还是迟迟没有回过神来。
瑞儿拉了拉她的衣袖：“栖先生，别看啦，人都走了！”
“你放心，你要是对他有好感，瑞儿一定帮你把人追到手！”
叶栖羽：“……谁对他有好感了？”
“对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瑞儿蹦跳了两下：“浑身轻松！在做鬼的时候栖先生教我的那些术法都还能用！”
“不过身体里的能量似乎有些变化，我现在还不能很好的掌控……”
“等一下，栖先生你这个话题转换的很生硬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