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域:“一般有病的人都不会觉得自己有病。”
“……”
温清月嘴角微扯,“我怎么觉得你在骂我?”
陆域:“错觉。”
“最好是。”温清月手机震动了下,屏幕亮起来,傅瀚的信息出现在锁屏页面。
她拿起手机,看了眼,没有什么表情变化,锁上屏,将手机放进了包里。
陆域坐在她对面,他一眼就看见了信息的内容,傅瀚说订了餐厅,晚上接她去餐厅吃饭。
他也不是有意要看,只是手机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加上视力好,一眼就看清楚了。
见她没有回消息,陆域摸了摸鼻子,问:“你和傅瀚……感情还好吗?”
温清月抬眼看他,“还行,为什么这么问?”
陆域直白道:“你没回他消息。”
两人刚公开夫妻关系,按理来说应该是最腻歪的时候,会公开场合约会,比如烛光晚餐。
傅瀚显然是这么想的,订餐厅和她吃饭,约会,可她看到消息没有半点惊喜,消息都不回。
温清月眨了眨眼,半开玩笑的说:“这不是在和你吃饭。”
陆域接话,“没想好拒绝他的理由,还是不敢让他知道你在和我约会,他会吃醋?”
“喂,措辞!我们这叫朋友聚会,不叫约会。”温清月瞪了他一眼,纠正道。
而且,她只是单纯不想回,倒也没有想那么多。
陆域打着哈哈敷衍而过,恰好这时他朋友也来了,话题便也到此结束。
……
傅瀚发完信息后就没想着温清月能秒回,只是他没想到,他忙完工作再拿起手机看,依旧没有回复。
直到下班,手机还毫无反应,他的小姑娘似乎把他遗忘了。
傅瀚皱着眉拿着手机发呆,一脸冥思苦想的模样。
阿诚敲门进来,道:“爷,发帖的人已经查到了,你要看吗?”
傅瀚头也没抬,冷淡地道:“找到那就起诉,让他受法律的制裁。”
“可是……爷,爆料的人是、是莫寒霜。”阿诚为难地看着他。
刚得知是莫寒霜爆料,他还有些不敢相信,以为搞错了,可查下来确实是她。
傅瀚鸦羽似的眼睫微动了下,放下手机望向阿诚:“确定了?”
阿诚把查到的信息递给他,“我们顺着发帖人的网址查,最后查到了她。”
傅瀚垂眸望着资料,面色冷沉,“找她问了吗?”
阿诚摇头,“因为关系重大,想请示了你再问。”
傅瀚放下资料,道:“行,我知道了,把她叫进来,我亲自问。”
几分钟后,莫寒霜敲门进来,看着坐在办公桌后,背对着她的男人,道:“傅总,你找我?”
傅瀚转动椅子,回过身看她,“这有份关于你的资料,你看看。”
他将桌上的资料递给她,莫寒霜有些诧异,但没多想,上前两步,接过资料带着疑惑翻开。
没几秒,脸色渐渐地失去了血色,慌张地抬眼看向傅瀚,“傅总,我、我没有,这是污蔑。”
傅瀚眸色深邃,望着她道:“你应该知道,任何事都有迹可循,我查到了,叫你进来就已经确定,再否认就没意义了。”八壹中文網
莫寒霜眼里最后一丝挣扎的光熄灭。
她沉默着,好一会,扬起一个释然而苦涩的笑容,“对不起傅总,但我不后悔这么做。”
傅瀚眉心蹙着,“你这样的行为,一旦追究,你知道后果吗?”
莫寒霜惨白着脸色说:“知道。”
“没有想要解释的吗?你这么做的理由。”傅瀚道。
莫寒霜在他的注视下低下头,躲避着他的目光,望着地面沉默不语。
她心里有两个声音在争吵着,一个让她闭嘴,不要说了,一个让她抓住机会,是时候让他知道她的心意了。
傅瀚搁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望着来电显示,抿紧的嘴唇微勾起来,说:“我接个电话。”
他拿着手机往落地窗边走,莫寒霜这才抬头看向他,眼神痴迷地望着。
“月月,我还在公司处理点事,大概还要二十分钟,你需要等会。”
有些温柔的磁性嗓音响起,莫寒霜眼神瞬间变了变。
他在和温清月打电话,那语气完全不同于和她说话的状态。
他们等会还要去约会?
傅瀚以为温清月打电话是来询问他下班没有,却没有想到她压根不是来催促他的。
温清月:“我是想问,你之前安排苏晚语去哪里看心理医生?我认识了一个很厉害的心理医生,他现在正好有空,想接触下苏晚语,你……能不能安排下?”
傅瀚注视着大楼下方移动的人,这会正是下班的时间点,周围写字楼的员工都陆陆续续出来,形成密集的黑点移动。
他的视线从黑点上收回来,看了看腕表,“这个时间点她应该在家,她最近对心理医生很抗拒,只怕不愿意配合。”
温清月揉了揉眉心,回头望了眼和陆域在说笑的医生,道:“程瑜医生你听说过吧?他很难约,这样吧,我请他们去家里玩,医生想现在看看她的情况,你把苏晚语和苏衍约到家里来,就说是朋友聚会。”
傅瀚手指挠了挠额头,“行,我等会给她电话。”
“小月月,好了吗?”
温清月回头,陆域和程瑜走了过来,陆域已经结账了。
傅瀚也清晰地听见了陆域的声音,眉心微沉,刚想问,温清月便道:“行,我先挂了。”
紧接着,手机里传来挂断的声音,傅瀚拿开手机,望着结束的通话记录,心情突然有些不太好。
一下午她都没有回复他的信息,是因为和陆域在外面玩?
傅瀚捏了捏眉心,将脑子里杂乱的思绪压住,转身看了莫寒霜一眼,迈步走到她旁边的会客沙发上坐下,道:“过来坐着谈。”
他心情不太好。
莫寒霜做他秘书已经好几年,能敏感的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
他因为那个女人不开心了。
莫寒霜心中压抑的那股怪异的情绪开始翻涌起来,她眯了眯眼睛,牙齿咬着嘴角,不知不觉地用力,像感觉不到疼痛,直到舌尖尝出了一丝血腥味才恍然松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