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月眼神笔直盯着傅瀚,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来“是,男人上了床就是禽兽,说的自然不是人话,怎么能算是骗呢?”
“对吧,傅总。”她扳回一局,舔了舔门牙,不冷不热地反问他。
傅瀚也望着她,沉默几秒后勾起一边唇角,也不回答她的话,“小姑娘别总说脏话。”
温清月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禽兽可不算脏话。
“傅氏已经被放在了风口浪尖,无论怎么处理都会有异声,还不如安静点,那点舆论还伤不到,我只需要做该做的事,等时机。”他自顾自地又将话题带到了正题上,神色平静无异,好像刚才调戏她的人不是他。
傅瀚放下了筷子,抽纸擦嘴,普通的动作在他身上却有股子矜贵。
住进来后,温清月有注意到他晚上都很少吃东西,顶多一碗米饭,菜也多是吃清淡的,饭量比她这个女孩子少。
一个大男人还要节食保持身材?
温清月怪异地看他,黑亮的眸子缓慢转动着,脑子里琢磨着他的话,慢悠悠地说:“网上闹得大,对傅氏也不全是坏处,空难这事关注度高,想从这件事上博取好感的企业就会出手,不管是舆论压力还是这些企业压力,都会要求公布名单,等官方公布,而一直被嘲诈捐,蹭热度,没有做出任何回应的傅氏会触底反弹,好评如潮。”
傅瀚不愧是最年轻最富有商业头脑的行业龙头,这眼光,这头脑。
诚如他所言,傅氏可是百年企业,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这点舆论就像毛毛雨,两百万也就那点事,傅氏用得上诈捐?顶替别人名额?
网友再怎么攻击,过两天也就回过味。
“得,我杞人忧天了。”温清月收回目光,继续吃饭。
她吃饭和傅瀚完全是不一样,医学生时间都是紧促的,这也养成了她快速吃饭的习惯,只不过这段时间和他一起吃饭就会不自觉地放慢一些速度。
可能是压在心里的事解决了,释然了,她突然胃口特别好,还想再添第三碗饭,傅瀚目光笔直地盯过来,“晚上不要吃太多,对胃不好。”
温清月咬着筷子用一种小动物撒娇要食物的眼神看他,“就一次。”
傅瀚不为所动,意味深长地道:“你想运动消耗就吃。”
她没琢磨明白他的眼神,本能地反驳:“饭后运动,不利于肠胃消化。”
傅瀚舔门牙,眼神锐利似黑夜里狩猎的狼,“双人运动不伤及肠胃。”
双人运动这四个字从温清月脑海里过了一遍,她隔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此运动非正经运动。
她瞪他,骂:“下流!”
说完也不闹着要吃了,将碗筷一搁,起身上楼,不搭理某个满脑子黄色废料的男人。
接下来两天温清月没有再去管新闻的事,加上有实验课,人也忙碌起来,没有怎么关注,温双双也老实的没有来找她麻烦,碰见了也会装没看见走开。
温清月估摸着她是在憋什么坏招,也没管,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况温双双在她这顶多是只小虾米,只有扑腾扑腾几下的能力。
网上的舆论也确实如傅瀚所预料的一样,无形之中有一只手推波助澜,只是傅氏坚不可摧,这么点风掀不起什么浪来,加上信息化时代,很快就有新的事物取代了网友们的关注点。
周三,温清月的实验终于有了结果,忙碌的状态结束,大脑轻松下来,结果当天晚上回家就被憋了三天的男人压着闹了一宿,反抗也毫无作用。
于是第二天下午醒来后,吃完饭就直接回温家住。
将傅瀚的车停进自家地下停车场,下车后温清月这才慢悠悠的给傅瀚发消息。
温清月:“我今天回家住,未来三天不过去了,别想我哦~”
再不溜,她怀疑今晚依旧免不了被他折腾几回。
男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话半点不假,傅瀚这个实二十八,毛三十的男人真的如狼似虎,体力还很好,每次完事她都虚脱了,他第二天还能神采奕奕地早起上班。
“月月?你回来怎么傻站着,不进屋?”温存刚从大门口进来就看见温清月背对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站在门口也不进家门。
温清月思绪被打断,回头望向他,眉眼带笑:“大哥,我想事呢,你去超市了?”
她目光落在他手中提着的袋子,说话的同时像个偷东西的猴子从袋子里掏了包薯片,撕开吃了起来。
温存也不说她,站着上前开门,兄妹俩有说有笑地进屋。
赵秋霞在头一天就出院了,见她回来还亲自下厨,一家人坐着吃饭,难得气氛融洽。
“月月,来,多吃点肉!”赵秋霞殷勤地给她夹了几块肉,皱着眉研究她:“怎么几天不见你好像瘦了?还有黑眼圈了,没睡好?”
温清月被噎了下,辣椒的辣味呛进气管里,忍不住转身咳嗽。
“怎么了?”赵秋霞脸色一变,急切地起身。
温双双脸色阴沉地咬着筷子,心想呛死活该!
温存递给她一杯水,看着她喝完又接过水杯放下,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无奈地道:“慢点吃,没人抢。”
温清月尴尬的傻笑,不敢说呛到是因为赵秋霞的话让她想到了昨晚无眠的一夜。
她这黑眼圈也是这么来的。
总结:都怪傅瀚!
傅家,孤孤单单吃饭的傅总莫名地打了个喷嚏,胃口越发的不好了。
他下班了才看到消息,知道老婆是被他折腾怕了,卷铺盖回娘家躲他呢。
温清月收敛思绪,面不改色地解释:“妈做的菜太好吃了,我这几天都惦记着,一激动吃得快了点。”
话音刚落,温双双就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对上一家人的目光又装作无事发生,笑着说:“姐姐想家怎么今天才回来,妈昨天出院我还以为你也要来接,我在学校等了你好久,后面才知道你下午就一节课,上完就走了。”
这话说的温温和和,像是无关紧要的小抱怨,细品却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