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布加迪远离了两人的视野,向校外驶去。
副驾驶上,温清月望着路边投来艳羡的目光,道:“傅先生,你就没有低调一点的车了吗?”
傅瀚单手打着方向盘,闻言瞥了她一眼,面无波澜,“只开了这辆去公司,车库里倒是有辆宾利,不知道符合你低调的要求吗?”
温清月:“……”
什么时候起宾利都是富豪认知里最低调的了,有钱可真好啊!
“傅先生有多少辆车?”温清月眸色清亮的望着傅瀚。
她对车的喜爱就相当于其他女生对口红和包的喜爱。
傅瀚听出了她语气里掩盖不住的一丝激动,心里有几分意外,“不记得,你想用车随时去挑。”
温清月挑了下眉,含糊地带过了这个话题。
随时挑这种话他说得随意,她可不能随意,毕竟他们也只是合作关系。
车已经出了江大,温清月对周围不熟悉,侧头看开车的人:“你要去哪吃?”
傅瀚不紧不慢地踩了一脚刹车,停在了斑马线前,“想吃什么?”
“嗯?”温清月迷茫地看着他,“我请你吃。”
请别人吃饭自然是别人想吃什么她请什么啊,怎么还问她?
傅瀚转头看她,“和夫人出来吃饭要尊重夫人的选择。”
温清月冷不丁地从他口中听到夫人这两个字,一时反应不过来,恍惚地望着他。
四目相对,男人眼里是星星点点的笑意,她反应过来后有那么一点慌乱地错开了目光。
旁边就是江大的小吃街,不少没课的学生穿过斑马线挤进了小吃街里。
温清月忽视掉有些过快的心跳,回想着傅瀚眼里藏着的调侃笑意,报复的心思瞬间浮现,指着学生十分多的小吃街,“那就去那吧。”
小吃街人很多,也不是很宽敞,车开不进去,傅瀚将车停在了附近的临时停车位里。
两人并肩走了进去,温清月几家小吃摊前看了看,买了份臭豆腐,趁着老板给她装的侧目观察站在身后几步的男人。
傅瀚穿着一条笔挺的西装裤和扎进裤腰里的白衬衫,手臂上搭着和西装裤同款的西装外套,就那么随意一站都透着慵懒矜贵的气质,他和这里完全融入不进去,就像是一家定位高档的西餐厅开在了小吃街里。
“小姑娘,你的臭豆腐好了。”老板将打包好的臭豆腐递给温清月,也免不了地多看了几眼傅瀚。
不止老板娘,周围的学生们也都在打量他。
“多少钱?”傅瀚却像没有察觉一样,上前给她付钱。
老板怔了下,在傅瀚投来询问的眼神时才如梦初醒,看着傅瀚掏西装口袋的动作,双眼放光地道:“15……”
傅瀚垂眸,拿出手机一扫,修长的手指在手机上点着,“微信到账15元!”
老板眼里的光瞬间熄灭,将排练好的话咽了下去。
温清月全程都看见了老板娘的表情变化,看着老板娘冷静下来的脸庞,心里憋笑。
她猜老板娘估计是以为傅瀚要付现金,准备说没有零钱找零,可惜现实生活不是偶像剧,傅瀚也不是那种随身携带现金和钱包的总裁。
温清月脑补着老板娘心里的os,憋笑憋得一双眼睛弯弯的,朝傅瀚看了眼,带着他往前走了。
温清月还是没好意思太坑傅瀚,带他进了一家环境比较好的餐馆。
进去后选了靠里面的位置坐下,温清月看了眼菜单,抬眸看他,“吃什么?”
“你按你喜欢的点。”傅瀚心不在焉地回了句,从旁边的纸巾盒里拿了几张纸擦拭着面前有些油腻的桌子。
温清月看出他的不适了,没有戳破,爽快的点了菜,“老板,要一份中锅鸭爪,中辣,不要香菜!两份米饭。”
“好嘞!”老板拿着菜单回了厨房,温清月见他还在擦桌子,笑着从包里拿出一包湿巾,抽了两张递给他。
傅瀚动作一顿,望向眼带笑意的小姑娘,心知小姑娘是故意的,在报复他在车上调戏她。
“谢谢!”傅瀚接过湿纸巾擦了擦手,消毒纸巾让他心里舒服了些。
温清月低头吃着臭豆腐,不经又想起了老板娘郁闷的表情,眼里的笑意更明显了。
“想什么这么开心?”傅瀚见她又憋着笑,忍不住询问。
温清月抬头看他,将臭豆腐推到他面前,“吃吗?”
傅瀚扫了眼沾着几种配料黑乎乎,散发着臭味的豆腐,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这种发酵长霉又油炸过的食物吃多了不利于健康,你也少吃点。”
温清月不置可否地撇撇嘴,将臭豆腐拿回自己面前,没同他这番泼冷水的话计较。
像傅瀚这种出生就含着金汤匙的少爷,估计从小就没有来这种地方吃过饭,这种垃圾食品就更别说了。
这种也谈不上什么侮辱性质,就是生活环境不同,接受不了也正常。
“从我付款开始你就在笑,我做了什么糗事?”傅瀚没有被她打岔过去。
温清月将
臭豆腐咽了下去,见他眼里满是疑惑,便好心解释,“老板娘偶像剧看多了,以为你会像那些男主角一样付现金,还是一百不用找零的那种,她都打好草稿了,却没想到你手机支付了。”
傅瀚看着说起刚才的事时生动的眉眼,像是被她的笑容传染了,眼里也带了笑意,调侃的接道:“看来下次有必要带现金了。”
温清月笑了笑,没接话。
她点的菜很快上齐了,一个鸭爪干锅,里面还有土豆片和生菜,香味已经飘了出来,看上去十分有食欲。
温清月已经拆好了碗筷,用热水消毒后递给了傅瀚。
傅瀚看着纤细白净的手将消毒过的碗筷放到自己面前,有那么一秒怔住,调侃道:“你这样显得我很不绅士。”
温清月闻言一边洗着另一副碗筷一边揶揄道:“豪门不都要求妻子照顾丈夫吗?你就当我提前适应了。”
刚才还在因为夫人这个词羞恼他调戏她,现在倒是自己说得从容不迫了。
傅瀚眼底藏着笑意,从善如流地接话:“谢谢夫人。”
“……”
呵,狗男人,白切黑了不起!你清高!你脸皮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