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闻,”他面无表情的说着,“下次不要喷了。”
她闻声有些怀疑自己,下意识的闻了闻自己手上残留的香水味,很淡但和好闻,清新淡雅。
“胡太太她们说很好闻,我也觉得很好闻,”说完将自己的手伸了过去,“你闻闻?”
他没再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回去吧。”
她撇撇嘴,将手收了回去,“可是我觉得很好闻。”
他很轻的道了一声“嗯”,随后视线看着正前方。
倪呈欢见他没再说话,于是拿出手机,打开相机,怼着脸拍了起来,拍完后给蒋芙发了过去。
蒋芙正参加一场比赛,中午休息的时候给她回了电话,但却无人接听,这会儿收到她的消息终于是心安了。
下午茶聚会小零食吃多了,她晚餐没吃两口就吃不下了,但盛璟没吃完,她也不想走,一粒米一粒米的吃着,边吃还边偷看他。
盛璟抬头瞥见她碗里的饭好像没动过的样子,“你多大了,饭还吃不完。”
她闻声放下了筷子,说:“我吃不下。”
“吃不下,零食就吃得下了?”
她接不下话,沉思了许久,说:“可是胡太太家的小蛋糕真的很好吃。”
“好吃就可以不吃饭了?”说完见她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又说:“不吃主食,脑袋会变傻。”
她忽的抬头,瞪大了眼睛,望着他,“真的吗?”
“难道我会骗你?”他淡淡的说。
她捧起碗,拿起筷子吃了两口,嚼了半天都吞不下去,最后还是咽了下去。
“吃不了就不要勉强自己,饿了再吃,”他见她一副痛苦的样子,“以后不要这样就好。”
她又吃了两口,“没有勉强,我可以的。”
已经够傻了,不能再傻了。
吃了半天,只吃了两小口,最后她选择了放弃,“明天再吃吧。”
“嗯。”他嘴角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晚餐过后,倪呈欢看着手掌上的伤,贴了两张创可贴,洗澡去了。
洗完澡,她拿着吹风机敲开了盛璟的房门。
盛璟倚在门框,眼睛上下打量着她,“手都好了,还要人我帮吹,你的脸皮呢。”
她一脸神气,“六百。”她觉得他吹头发的技术很好,手在她触碰她头皮的时候还有点痒痒的,让人很困。
他被逗笑了,“你还真是会做生意。”
真是一根筋,上次他不过是可怜她,才答应的,换一个人,别说六百了,加三个零他都不一定帮吹。
“你自己答应的,”她以为他要赖账,脸上有些着急,“你不可以半路不答应。”
他脸上依旧挂着笑,好没气的说:“好。”
她终于露出了笑容,“嗯,”而后将手上的吹风机递了过去,“拿着。”
说完,轻车熟路的走了进去。
“我觉得你房间比我好看。”她回头看着他。
他笑笑:“喜欢也不是你的。”
她轻哼一声,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因为她没有。
“快坐好,吹完我还有工作。”他收起笑,淡淡的说着。
她抿了抿唇,“我可以坐你一百万的床吗?”
他瞟了一眼她的表情,以前连他的车都不坐,现在却三番五次惦记他的床,有些可笑。
“可以,不许睡着。”
她认真的点了点头,“我保证不睡着。”
“嗯。”他暂且相信她一次。
她脱掉鞋子爬了上去,死鱼状趴了下去,“你的床好大。”
他拿着吹风机走到床头柜边,蹲下身去插插头,偏头看着她,“头发不要把我的床弄湿,不然你帮我擦干。”
她吓得赶紧爬了起来,乖巧的坐了起来,手捂着被滴湿的一小块,扯着笑撒谎,“放心,没有弄湿。”
他看清了她的小动作,轻笑一声,“不能有下次。”
她抿了抿唇,“好。”
他刚要拿起吹风机吹,发现她的发梢还滴水,走到浴室拿了一块毛巾,轻轻的擦了起来。
倪呈欢觉得有些痒痒,特别是他的手不经意间掠过她的背和颈间,除了痒痒的,还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但她却没推开他,因为此刻,她有些享受这样的感觉。
“你是不是给别人吹过?”她突然问。
盛璟的吹风机只开了一档,声音不大,能听得见她的话。
“嗯。”他之前给她吹过,但她很不满意。
她突然转过了头来,吃了一口的风,他将吹风机移开,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脑袋转了回去,淡淡的说:“吹过,给我前女友吹的,怎么了?”
“前女友?”她眉头拧得很深,情绪一下子就跌了下去,又将头转了过去,盯着他含笑的眼眸,声音都提高了两声,“前女友?你有前女友?”
他将她的愤怒和不满收入眼底,眼底笑意更大了,“为什么不能有前女友?我那么有钱有前女友不是很正常么?”
她看起来更加不满了。
“怎么?你不开心了?”他挑着眉,觉得她像一只炸毛的猫有些好玩。
她将脸扭过去,不看他,在心里不满他竟然有前女友。
他抬手将她的脸掰了回来,“你有那么多前男友,我为什么不能有前女友?”
“我想想,你有多少前男友.....”他思考着,“这两年,我知道的,就有几十个......”
她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不开心,甚至是生气,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我不记得了。”不记得了就是没谈。
“你怎么那么双标呢,”往她身边挪了一寸,鼻尖因绕着她身上的淡淡的山茶花香的沐浴露香味,“忘记了就等于没谈过了吗?”
她觉得他靠得更近了,近得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热气,觉得有些亲昵,但还是轻哼了一声,“本来就是,不记得了就是没谈过。”
“那你还要不要吹头发。”他看着她,脸上的笑意更盛了。
她看着他眼底的笑意,眉头拧得更深了,“你笑什么。”
笑你傻,他心道。
“没什么,你要是不吹,我就去处理工作了。”
“吹,给我吹干。”
生气归生气,她花了钱,就要给她吹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