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童请辞的事情,大元内部完全能消化,对于管童即将离开的这一现实,没人接受不了,身在这个江湖,死别都是经常要经历的事情,只是生离而已,还不至于多难受。
真有关系好的,留个电话常联系也就是了,况且……跟管童关系好的人并没几个。
管童请辞,小雪上位,除了要接管天元之外,开元,继元,地元,也都归小雪管理,我则统管东西南北四元。
大元的事情,今后的发展,包括我私人方面的事情,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接下来便是南洋商会的事情。
这两天,南洋商会的各家分别到来,以此次赌城的收获为主的南洋会议,也即将开始。
九澳度假酒店,赌城之乱前,我在这里聚集南洋九家,敲定了南洋此次在乱局之中的方针。现在赌城之乱结束,南洋各家再次聚首,还是住在了这家酒店,不过会议并没在这里进行,会议进行的地点改为了金沙大厦。
“到现在我都有点恍惚,想不到我们南洋商会在这次赌城之乱后竟然成了最大的赢家。”
远程保险的周安参观过金沙大厦之后感慨的说着,同时还冲我笑道:“小飞,你现在可是真正的大人物了,现在整个亚洲道上,都叫你南洋赌王。”
我怔了一下,‘南洋赌王’这称呼我也听说了。
昔日何老爷子一人独占三张赌城的牌照,称亚洲赌王,我现在算是赌场开遍亚洲,生意遍布南洋,控制两张赌城牌照,称南洋赌王倒也合适。
不过这都是虚的,包括我在内,在场的人没人会在乎这些虚名,我们在乎的只有手中抓着的利益!
“周老哥就别拿我开玩笑了,咱们还是赶紧去开会吧,想来大家伙现在都已经等不及了吧?”
跟周安玩笑一句后,我引着南洋商会一众去了金沙大厦的顶楼,大型会议室。
纷纷落座后,邵敏道:“赌城乱局之前,小飞保证我们能有所得,当时我就知道这一仗小飞必定很有把握,不过,就是老夫也没料到,小飞竟然能在这次赌城乱局里拔得头筹,成为最大的获利方,一人独占两张赌城牌照。”
我面上笑了笑,眼睛却微微眯起。
谢明钰笑道:“就凭这次的事,杨会长在我们南洋商会的历代会长当中也可说得上是顶级了。”
我连连摆手:“谢先生过誉了。”
林勇道:“小飞,你就别谦虚了,无论换成谁来,都不可能做的比你更好,一张牌照就不错了,而你能得两张,着实厉害。”
就连司徒老爷子都说了一句:“后生可畏。”
我忙站了起来:“各位都别再说了,而且,各位可能有所误会,我并没得两张牌照,我就只是得到了一张牌照而已。”
一个个的嘴巴都跟摸了蜜似的,一句话比一句话好听,但实则他们心里想的却是怎么把我大卸八块。这点,我心知肚明的很。
“小飞,你什么意思?”
邵敏皱眉道:“小飞,永新李家的赌牌,金沙金弗里克的赌牌,不是都已经到了你手里吗?!”
我摇摇头:“邵老,金弗里克的赌牌是到了我手里了没错,但永新李家的赌牌可没在我手里。”
一句话出,满场都是一静,所有人都在虎视眈眈的看着我,那一个个的,口水淌了满桌子,似乎生怕别人看不出他们的贪婪似的。
“杨会长,这跟赌城乱局之前你给我们的承诺有些出入吧。”
林勇抱膀,面色愠怒的看着我。
我仔细想了想,好一会才说:“林先生,这跟我承诺的怎么有出入了?”
林勇冷笑一声:“杨飞,上次南洋会议你都说了什么,别说你已经忘了!”
我笑了笑:“要不林先生提醒提醒我?”
林勇目光顿时一凝,定定的看着我,久久不曾移开目光。
“有钱大家一块赚,商会九家是一家。”
林勇没说话,倒是谢明钰说了一嘴,说完后还不停,继续道:“杨会长给出过保证,说过商会会在赌城之乱中独得一张牌照。杨会长还说过,会把所得的蛋糕,分给大家……这么说并不准确,应该说,这蛋糕是大家一块花钱买的,也是金业大唐两家一块出力抢来的。”
谢明钰幽幽看着我:“现在,杨会长却要独吞这些利益,这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点?”
我摸了摸下巴,随后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件事是谢先生和林先生请大家喝酒的时候商定的,是这样吧,我没记错吧?”
蒋荣查了一句话:“你没记错。”
他双手的手肘拄着桌子,双手合十交叉,挡住了右侧的脸,脑袋则微微朝我转过来,笑眯眯的道:“小飞,你不会说当天喝酒了,这些话都是酒话,做不得数吧?”
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和蒋荣对视了好几秒。
“那天我说的话还有几句,为什么没人记得那几句?”
唐雅皱着秀眉道:“杨哥当天确实说了不少话,我记得有一句是说大元会在这次乱局里自己钓鱼,同时也会跟大家一块捕鱼。”
“啪——”
唐雅刚说完,我便打了个响指:“没错,我确实说过这一句,事实上,大元在这次乱局里面也确实自己去钓鱼了。”
邵敏道:“这么说来,永新的牌照是大元一家所得,而非南洋共有?”
我看向邵敏,笑道:“邵老,我老婆在何家待了四年,这次乱局,她为何家立下了汗马功劳,而大元则是何家的盟友,相信各位也都听说了,我和二小姐都被永新绑架过,我,何家,我老婆,我们把命都搭进去了,得李家的牌照怎么了?”
不等在座的几人说话,我紧跟着又道:“况且,这件事情里,你们其余几家出力了吗?”
实话实说,在李家的事情上他们几家还真出力了,但这个‘力’,他们自己都不知道。
事先他们用来买牌照的资金,对这次赌城之乱来说太重要了。
要知道,那个时候大元完全就是个空壳子,内忧外患,一块钱恨不能掰成两半花。
也正是他们的资金注入,让我翻身农奴把歌唱。
但这些力都是看不见的力,我说他们没出力他们就没出力,我说他们出力了他们就出力了。
“蒋兄。”
看着蒋荣,我道:“我还记得那天晚上喝酒的时候,你说过这么一句,商会各家要是没事,本就是自己经营自己的生意。李家的那张牌照,是我老婆四年的卧薪尝胆换来的,即便对付李家,联合何家,那也是我大元一家的事情。”
说道最后,我针对的已经不仅仅只是蒋荣了,而是所有人。
“各位,李家的这张牌照跟南洋之间干干净净,半毛关系没有,谁再敢打这张牌照的注意……”
“啪——”
我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发出一声脆响。
“别怪我翻脸无情!”
静,会议室里陷入沉寂之中,所有人都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