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
邵敏眼睛一亮，看向我。
“当然是真的。”
说罢，我转头看向小雪，相视一笑。
有关跟何家合作做线上博彩的事，这是我跟小雪从很早以前就开始商谈的。
何家的二小姐也是见过我的，也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再加上我在豹哥这边的位置。
何家那边，二小姐信任陈雪，在对外的事情上，二小姐信任陈雪也就是何家信任陈雪。
我这边，豹哥信任我。
我们两个谈起来，效果自然没的说。
数天前，当豹哥问起我这件事的时候我就和豹哥详细的聊过，豹哥说可以适当的做出妥协，同样，某些地方何家也要做出妥协。
一推二就，事情也就谈成了。
当然，现在仅仅是谈成而已，还并没有做成。
但蒋荣和邵敏那边何尝不是如此？
相比之下，何家还专程派人来了南国，足可见我们这边的洽谈更成功。
“跟何家合作，我想没人会不同意吧。”
豹哥这时开口，说完后目光在众人的面上一一扫过。
邵敏和司徒南面露喜色，当先表态。
邵敏：“确实，何家比之大圈要强了太多，尤其在亚洲。”
司徒南：“在亚洲，何家确实可以说可以和世界赌城匹敌。”
世界赌城是厉害，可何家也不是吃素的。
再者，世界赌城厉害，厉害在西方，而何家是厉害在亚洲本土。
林勇紧跟着表态：“我看行，新华没有意见。”
周安点点头：“远成也没有意见。”
多数都没意见，仅剩下蒋荣。
蒋荣双目眨也不眨的看着豹哥。
良久后他点点头：“利益如何分配？”
所有人都看向了豹哥，这也是大家都关心的问题。
“何家占两成，也会投入两成。”
在豹哥开口之前，小雪展开面前的文件夹，从中拿出已经订好了的合同制样，并交给了我，我则依次给众方发了下去。
等众人都大致的看过合同之后，豹哥开口：“金业，大元，兴海，三家各占一成，星盛，大唐，万邦，远成，太安，新华，共分五成。”
五成的利益，六家共分，差不多也能每家占一成了。
最主要的是，这么分配下来，除了作为合作方的何家外，南洋商会内部每家分得的利益都很平均，多得多不了多少，少的也少不了多少。
蒋荣幽幽说：“豹哥，我们三家每家占一成，是不是少了些？”
不等豹哥说话，邵敏便冷哼一声：“不少了，难道非要成倍的大过其余六家你才满意？”
蒋荣理都没理邵敏，只是目光深邃的看着豹哥。
“和世界赌城合作，不妥。”
“和大圈合作，利益太少。”
说着，豹哥站起。
“跟何家合作，对于商会来说是最合适的选择，再有，大家都在亚洲，彼此清楚各自的斤两，谁也别想占谁的便宜。”
说着，豹哥转过了头去，面向落地窗看向外面。
“我们任何一家单拎出来，谁都不会放在眼里，更成不了气候。”
“但为什么南洋商会却如日中天，为什么提及南洋商会，不管是东西方，都会郑重以待不敢小觑？”
“说到底，南洋商会几十年来屹立不倒，靠的是什么？！”
话音落下，整个会场都寂静下来。
我默默琢磨着，心下逐渐浮现两个字。
平衡！
这时，豹哥回过头来。
“五个词，十个字。”
“团结，帮助，利益，规矩，平衡。”
“哪一家有困难就帮一把，大家都有困难就团结起来，大家都没困难就共同谋利。当有人要至其他八家于不顾时，规矩就是框柱他的牢笼。当面前出现巨大的诱惑时，平衡就是天，谁也别想大过平衡。”
说这些话时，豹哥的目光自在场所有人的脸上一一扫过。
但凡接触到豹哥眼神的人，无不是一脸若有所思的神色。
豹哥慢慢悠悠的点燃一根烟。
“邵敏老哥，你是商会的老人了，在商会内拉帮结伙作甚？！”
邵敏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蒋荣，当掌门人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在金业，你想干什么我管不着，但在这里！”
豹哥伸手敲了敲桌子。
“在商会，容不得你放肆，一家的利益再重要，也没有九家共同的利益重要！”
顿了顿，豹哥再次转身面向窗外：“老的不能没样，小的更不许没形，这次的事，算是给我们大家都长个教训。”
蒋荣沉默，大家都沉默，整个会议室，除了沉默还是沉默。静悄悄的，气氛压抑中却又有些冰川将融的感觉。
团结，帮助，规矩，利益，平衡。
我默默咀嚼这几个词。
说出来容易，真正做到又何其困难？
“平衡。”
这时，豹哥重新坐下，并掐灭了香烟。
“线上博彩，网络赌博，这是一块诱人的蛋糕，正是因为诱惑足够大，所以平衡才尤其重要，商会九家的关系不能失衡，更不能一家独大。”
沉默数秒，豹哥又道：“现在，谁还有异议？”
我侧目看了看豹哥，随后扭了个头看向小雪。
四目对视后，她冲我微微点头，我则嘴角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