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朗台的身边坐着一个行家里手,都不用出千我就能把这帮人给吃得死死的!
但因为有个行家在,说不得我还是得出出千。
很快便开始了下一把,当荷官发给我牌的时候,表面上看我再看自己的牌,但实际上我眼神的余光都集中在了另外人的身上,而且我也不看他们的动作,更不看他们的牌,我就看他们眼睛。
人坐在赌桌上,整个人的状态都是不一样的,越是老手越是清楚这一点。而当拿牌的时候,即便是老千,也不可能在看到牌型后无动于衷,总归会给出一点反应。即便是我,看了牌也会有些不一样的反应,但关键就在于我懂得靠一些大动作去掩盖我的这些下意识的反应。
而别人显然没这个本事。
散客且不去说,就说朗台,这家伙看牌的时候瞳孔明显收缩了一下,嘴角也微微扬了扬。这一看就是牌好。如果牌不好的话,像一个散客,尽管他表面上表现得风轻云淡,一副牌也很好的样子,但他眼神深处的灰败却怎么也躲不过我的眼睛,我只是余光一扫就知道,他的牌不怎么样。
最后才是看我自己的牌。
一张q一张5,实在不算是什么好牌。
我把q放到了最上面,并装模作样的扫了扫牌面:“q最大,还是我说话。”
话落的同时我摆摆手,自有海玥拿了十万的筹码丢尽了赌池。
所有人都看向我,即便那个牌明显不好的散客也都看向了我。而且无一例外,这些人的神情出奇地一致。
你还想唬人?!
“我跟!”
我的下家就是那个牌不好的散客,他一咬牙,跟了我十万,另外的人也都跟了,朗台最有派头,只是扬了下下巴,就有人扔了十万筹码到赌池里。
我向荷官示意,荷官继续发牌。
我的第三张牌是张10,这下牌面上不是我大了,但我第一把已经叫了十万,再叫总不能少,于是这把还是十万十万的叫。
第四张牌,我的牌是张9,虽然仅仅是张9,但我这次更嚣张,直接叫了三十万!
“你难不成是顺子?!”
我的那个牌不好的下家心虚地问我。
“哈哈哈,不是顺子我有这个胆子?”
我回答得干脆,但实际上我这牌离顺子何止差了十万八千里?
我的下家走了,散客都走了,朗台也想走,但他作为旁边的老千却在他的耳边低语几局,朗台的眼睛明显一亮:“我跟你三十万!”
一拍桌子,朗台丢了三十万下桌。
最后一张牌,好死不死的,我的牌是张老k。
看牌面,我是q、k、10、9,暗牌是5,但除了我外,应该没人知道,即便是那个老千也不可能知道我这张牌是5。而且只要心里底气不足的,都会认为我这是顺子无疑,毕竟谁让我表现得那么硬气,别人想不误会都难?!
“嘿嘿,你以为你能诈到我吗?!”
朗台倒是一点也不慌,一挥手:“五十万,我是三条7,你肯定不是顺子,你就是一手杂牌!”
他说得极为笃定,很是肯定,一脸的胜券在握。
没错,我的牌确实不是顺子,但可惜的是……
我是老千。
开牌之前,看看我身后的刘生海玥彭雨晴等人,几人都是一副几十万美刀打水漂的表情。
我嘴角一勾,拿起牌来直接一翻。
红桃j!
“不可能!”
朗台有些呆滞,但他身边的老千已经急了,拍案而起,怒瞪着我!
“你出老千!”
我眉头一皱,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说我出老千,你有证据吗?”
“就是,你有没有证据,没证据老子废了你!”
刘生也一拍桌子,怒瞪着那老千。而他一动,他那些兄弟们那还会干站着,一个个纷纷朝那老千冷眼看去。对方面色一变,看了看朗台,朗台摆摆手,让老千坐下。
“继续?”
我挑衅地看向朗台,问他。
“接着来!”
朗台一笑,而这样的回答,丝毫不出我的预料。
赌鬼最怕的是什么,不是输钱,是连整个人都输进去了
朗台无疑就是那种把整个人都输进去的那种。
这样的赌鬼,一旦坐在赌桌上,六亲不认,翻脸无情,除非是死了,不然谁让他离开那个座位他跟谁急!
而且在这种情况下,越是骄傲的人,死得越快,因为他已经一点也不会思考了,稍微挑衅一下就热血冲头,稍微给点甜头就能赌到天荒地老。更何况现在的朗台是双管齐下,甜头尝到了,热血也冲了头,这样的赌鬼,他不死谁死?!
接着赌,我基本上不用出千,就是时不时地挑衅一下,时不时的激一下,实实虚虚的玩。如此一个多小时过去了,赌桌上就剩下了我和朗台。
而朗台的钱,一半已经到了我手上。
就在下一把即将开始的时候,刘生忙拉住了我:“兄弟兄弟,能参一股不,你这……你这简直就是赌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