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我说了今天开工,但包括苏锦在内,所有人都很疑惑,显然是不知道我要怎么去搞这些钱。
倒是陈磊跟厨子都见过我的手段,所以能想到一些。
拿着仅剩的一万多块钱,我带着几人从酒吧的后门进了这家酒吧在暗处开的赌场。
这两天我去的酒吧酒店餐厅之类的,其实都是暗中开赌场的地方,不是这种地方我也没必要去不是。
“学着点。”
进了赌场换了筹码后,我特意点了陈磊一句,他既然想跟我学赌,而且我也确实需要这么一个人,自然会带他。
陈磊振奋的点点头,随后寸步不离的跟着我,至于其他的人,除了让苏锦不要离我太远外,我都让他们散开了,一堆人凑在一起,太过扎眼不是。
南国这边的场子并非不让赢钱,但肯定不会让你赢很多,一旦赢得多了,那是肯定不会让你走的。
当然,一般的人在这些场子里当然也赢不了多少钱,甚至是赢不了钱。
进了场子后我带着陈磊去兑换了筹码,同时对他说:“知不知道赌场为什么一定要有筹码?”
陈磊想了想,缓缓摇头。
我一笑说:“原因很简单,因为这筹码不是钱,真的玩现金赌博,那一张张丢出去的都是自己的钱,会心疼,但筹码不会。”
陈磊问我:“筹码不也是钱?”
“筹码当然是钱。”
我点点头,理所当然的说,一点也不在乎我的话似乎是在自相矛盾。
“但赌徒不会在心里清楚的意识到这一点,往往输钱的人只有在出了赌场才会醒悟过来自己到底输了多少钱。”
筹码当然是明码标价的,但筹码就是筹码,并不是钱。
在赌桌上,一张一张钱丢上去,跟一块块筹码放上去,心理上的感觉大相庭径。
筹码没有那么直观的体现,丢下去就丢下去了。
真用钱时,你往赌池里面扔个一百,心里都会有些不落忍,会下意识的想起自己挣这些钱的辛苦。
这就和花钱以及刷卡是一样的道理,刷卡心里不会心疼,而真的让你从钱包里面把钱拿出来,你就会意识到,挣这些钱可很不容易的,就这么花出去了……值吗?
可不要小看这么微不足道的一点,就是这一点,不知道要了多少赌徒的命。
一边跟陈磊讲着筹码的重要性,我一边跟他在赌场里面的各个桌子上逛着,同时不着痕迹的冲一些荷官示意。
“看到那些人了吧,其实那些人都是行家,桌子上有没有人出老千,他们门清。”
陈磊很有一个当学生的自觉,我说完后他立马问:“为什么?”
“你看他们发牌的牌楦下面那层亮面。”
牌楦是四四方方的样子,长有三十公分左右,宽十五公分,高有十来公分,在最前面抽牌的位置,边上会钉上一层跟镜面一般光滑且反光的金属。这就是我说的亮面。
“其实这种牌楦很业余,专业赌场里的牌楦不会堂而皇之的把亮面包在牌楦上面,而是会藏在牌楦抽牌位置的一角,或者是在牌楦的下面压上一个图钉。”
陈磊认真的听我讲解,我看他一眼,又说:“看那个荷官发牌的时候,是不是会在抽牌的时候停顿一下。”
陈磊认真看了一会,点了点头,我又说:“其实这一下就是在看牌。”
那亮面一折射,自然能看到牌是什么牌。
陈磊震惊的看着我:“飞哥,你这说的也太夸张了,那亮面连一公分的宽度都没有,牌在上面‘嗖’一下就过去了,这哪能看得清牌。”
我笑了笑:“一般人当然不能,但做荷官就必须得能,对老千来说这些都是基本功。”
陈磊似懂非懂似信非信的样子,我也不在就这个问题多说。
骰子,轮盘,扑克,这家赌场玩的花样还不少,毕竟我不通南国话,就是到了桌子边上下注,也是默默的下注,从不出声,而且下的注也不大。
和国内不同,国内会在场子里安排暗灯,以防止有人来出千,而在南国这边要暴力的多,这里没钉子,但有更多的打手。只要有人赢钱,那是绝对不可能出去的。
对待这种地方,温水煮青蛙是最好的出千方式。
而且我也有别的打算……
在这里玩了两个多小时,玩之前陈磊便一口一个飞哥的叫着,等玩完了,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财神爷。
两个小时,我用一万赢了二十多万,这还是我小心的结果,而且这二十万,我已经让厨子去兑换了,还成功的带了出去。
我交代厨子,出去后就不用回来了,直接回家。
而我则继续留在场子里。
一个小时后,我又赢了二十多万,但这次我没在去让人全部兑换了,而是只让人兑换了十万,剩下的十万我则继续赌,先是赢到了三十多万,随后我不停的输,输到最后只剩下了五万多,然后我才抽身而退。
温水煮青蛙,不知不觉的赢钱,输钱的时候则闹得满城风雨,让每个人都同情我。
另外,我尽管赢了钱,可去兑换筹码的时候也并不是我去兑换,无形之中便带出去了很多的钱。等赌场的人察觉到时,早就已经晚了。八壹中文網
从酒吧赌场出来,已经是晚上四点多,但我没这么回去,我还要去一个地方再捞一笔。
从最后赢得五万块钱里面拿出了四万,我分给了苏锦和陈磊。
“给我做什么?”
苏锦不解的看着我。
陈磊则一脸惊喜之色,在苏锦问话的时候他已经咧着大嘴连连对我道谢并把钱装起来了,直到苏锦问话他才一愣,接着面上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辛苦一晚上了,当然不能白辛苦。”
苏锦微微蹙眉,不太想要的样子,我硬塞进了他的手里。
“手上总要有些钱才方便。”
我这边跟苏锦说完,陈磊那边则说:“飞哥,不管治哥跟亮哥怎么说,反正我是肯定支持你开赌场的……”
稍微一顿,他搓搓手,不好意思的跟我说:“飞哥,以后我能跟你混不?”
我仰头一笑,这就是我这么慷慨的原因了。
我没打算用钱收买苏锦,但收买陈磊的心思我还是有的。
而直接甩钱这招,显然很有用。
而且我还有一个想法……
一想到我心里的真实想法,我都不由啐了自己一口。
你可太阴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