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趟沙城之行,到此也就结束了。
起码我跟陈风的正事算是办完了,当然,名义上来沙城的所谓‘正事’还没做完。
接下来,我接着帮沙城赌场这边培训荷官,一个月之期到了后,我们又回了岛城那边。
再过几天,就又要出航了。
红心号这次出航,孟小九,赵老三,都没再来红心号,这里已经没他们的位置了,他们也放弃了红心号这边,而是搭上了他们自己的赌船,花杰克号跟小杰克号。
红心号这边,我彻底坐稳了把头的位置。
不管是之前红心号初次航行的时候,我在半个月内圈钱几千万补上了窟窿,还是后来在南韩发生的事传到了国内,这都给我自己增添了不少的威信,能让我在红心号上坐稳把头的位置。
我做了把头之后,跟岚姐那边的黑脸一块管理赌场,而陈雪还是在船上负责签单的业务。
这次红心号航行,六哥没有跟船,但在出发之前给了我一共六千万的黑金,并示意我,信不过的人,这次航行的时候就搞掉。
清除异己,孟小九虽然走了,但在红心号上,他的人可还留下不少来着。
另外,王雅芝那边这次也没过来,而且六哥这次几艘船他都没跟,他留在了岛城这边,我估计这跟东家有关系。
上次航行的时候东家明显想动六哥的利益,六哥岂能把这件事不当回事?
而现在,红心号稳定下来,他自然要去找东家讨个说法。
六哥跟东家的事情,那是大鳄之间的交锋,跟我们就完全没关系了。
这次航行,除了清除异己跟洗黑金外,我倒是没有别的事,初航行的两三天,我跟陈雪包括陈风都经常会来秦岚这边。
第一次航行的时候,秦岚还没显怀,而这次航行,秦岚已经显怀了,看起来怎么也有四五个月了。
幸亏秦岚没什么不良反应,不然我都想着是不是到了哪之后先让她回去了。
这天在船上的时候,我跟陈雪还有陈风依旧是在岚姐那,陪她一块吃晚饭。
正吃着的时候,有手下来说一楼赌场出事了。
一楼赌场是于添丁和陈政当场监,这要是二楼三楼出事我不会在乎,但一楼的话我就得去了,这也是之前我跟黑脸商量好的,二楼三楼有事他负责,一楼四楼出事我负责。
至于目的,当然是铲除异己。
一楼的场监之一陈政,可是孟小九的人!
我跟秦岚打了一声招呼之后,去了一楼。
铲除异己当然不能随随便便就把一个人除了,而是要有适当的理由。
我正愁找不到机会处理这个陈政呢,现在一楼就有麻烦了,正好。
一楼赌场,我刚过去便听到陈政说了一句话:“陈风,你以为有杨飞罩着你,你就可以肆无忌惮了,我告诉你,这艘赌船姓六,不姓杨?”
“听这话的意思,陈场监是对我有意见?”
没等陈风说话,我便把话接了过来。
我可没忘,红心号初次航行的时候这陈政对我可有意见得很,多次跟我挑衅过。
老于也是在的,看到我过来了,他跟我打了个招呼。
我看向他,问:“老于,出什么事情了。”
周围可还有客人呢,不过客人们的注意力都在手里的牌上,所在的桌子上,这边的动静虽然不小,却还不足以让这些赌徒们转移注意力。
“杨哥,小风生病了,申请调班,我已经准假了,但陈场监那边……”
原来是这事。
其实这事我早就预料到了,这本就是我安排的。
红心号上属于孟小九最大的两根钉子,其一是一楼场监陈政,其二就是四楼的场监姚康。
对我们来说,这两根钉子,就是刺入了肉里的刺,铲除异己,就是要拔掉这些刺。
但这俩人显然也意识到了我要拔刺,所以都很老实,轻易不起事端,但,他们不出事,我不会让他们出事吗?
这几天,陈风频频冲陈政挑衅,本就是我的授意,我的目的就是要找个理由,把陈政一撸到底!
头几天,陈政还能忍,今天他显然是忍不了了。
我看向陈政,陈政也在看着我,和之前不同,现在他看我,满眼的忌惮,视线根本不敢跟我对视,左躲右闪的。
“陈场监,你是对陈风休息有意见,还是对老于有意见?”
陈政哼了一声:“别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陈风请了病假根本没去休息,而是去我隔壁……”
不等他说完,我便说:“休息不休息,跟你有关系吗?”
陈政看着我,怒道:“杨飞,你别在这帮里不帮亲,陈风根本就……”
再次不等他说完,我又说:“我就问你,老于准没准假。”
陈政看着我不说话。
“陈场监,我是不是能理解为,你在没事找事?”
陈政看着我,依旧不说话。
“回答我的问题。”
我目光逼人的看着他,他微微扭头,瓮声瓮气的说:“不是。”
“既然不是,那你现在是在干什么呢,场监的工作很轻松?那既然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去当荷官吧。”
“杨飞,你……”
我怕话音落下,陈政眼睛一瞪,抬手指向我。
没等我说什么,陈风已经往陈政的肚子上踹了一脚。
“你什么你,没听到我哥的话吗?今天开始你跟我一样,也是荷官了。”
陈政一双眼珠子特别怨毒的看着我。
我也在看着他,并低声说:“别怪我,要怪就怪孟小九没把你们带走,还有你,既然选择留下来了,那你就好好缩着脑袋呗,干嘛要跳出来呢,你不知道我这次在船上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拔刺吗?”
“你现在已经是荷官了,如果再出事……”
随着我话落,陈政瞳孔一缩,眼中闪过憋屈,但更多的是恐惧。
在六哥手底下,荷官如果生事,下场绝不会好。
上次红心号出航的时候陈风出事,也就是有我跟陈雪,外加赵老三怎么也是内应,不然的话,非得费一只手不可。
两根大刺已经拔掉了一根,还剩一根……姚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