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我还真有这方面的心思。
我曾经因为没收拾掉身上的脏,而吃过好几次亏。
而张君寒从第一把开始不停的在出千,我倒真想看看,他是怎么藏得住脏的。
如果在他身上检查出了脏,那么……
不用等着封牌结束,我就直接赢了。
不过,很快我的这个想法便落空了,因为在张君寒的身上,根本就没有脏!
怎么会?!
要说不惊讶,那是不可能的。
魔术手,名不虚传!
第一把藏了两张牌,第二把藏了五张牌,足足七张牌,然而在检查的时候却一点脏都检查出来,不得不说这很厉害。
至于我,那就更不可能检查出问题来了,我既然敢提出检查,就不怕检查,我身上的脏早就被我洗掉了。
检查之后,张君寒整理了一下衣服:“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我笑了一下,点头说:“彼此彼此。”
不等我俩重新坐下,之前负责封牌的服务员已经重新走了回来,并把银盘给拿走了。
桌面上,我的五张牌还是那五张牌,三张j一张梅花a,以及一张不知道是什么牌的底牌。
而另一边,张君寒的那五张牌也依旧还是那五张牌,10、q、k、a,以及那张同样不知道是什么牌的底牌。
“开牌之前,双方可还有什么问题。”
车振宇说了一句,随后看了看我和张君寒。
我点点头,表示没有问题了,可以开牌,张君寒也点点头,表示可以开牌。
我拿起了底牌,正要翻开时,张君寒笑了起来:“目前来看,你最大是个葫芦,三个j带一对a,而我,是同花顺,10、j、q、k、a!”
话落之后,张君寒猛然翻开了牌!
“啪——”
他翻牌是动作很大,因此落牌的时候,声音也不小。
而等他的牌落下后,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张君寒看都不看牌一眼,只是笃定的在看着我。
“你也不用开牌了,梭哈,我这是最大的牌,不管你是什么牌,最后赢的只会是我!”
我笑了出来,摇头说:“那可不一定吧?”
说着,我目光落在了他的牌上。
“你先看清楚你自己是什么牌吧。”
张君寒一愣,情不自禁的低头看去。
“不可能!”
这一看,张君寒直接大吼一声。
我笑了一声,拿起了我的底牌翻给张君寒看。
“没什么不可能的,我一开始就说了,黑桃j,在我这。”
说着,我把牌落下,而我的这张底牌,赫然是黑桃j!
或许在封牌之前,它并不在我这里,确确实实在张君寒那里,但现在,它在我家。
“你的牌是10、q、k、a,外加一张小2,而我的牌是四条j加一张梅花a,谁大谁小,一目了然,游戏结束。”
张君寒那的那张小2,在封牌之前,还是我的,不过封牌之后,自然而然就变成了张君寒的。
“你,你出老千!”
就在这时,张君寒突然指着我大吼道。
我一愣,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刚才已经检查过了,我没有任何出千的嫌疑。”
张君寒怒目圆瞪,连连摇头,言之凿凿的说:“不可能,你肯定出老千了,那张黑桃j一开始就在我这了!”
我目光一寒,站了起来逼问说:“说谁不会说,我还说这张黑桃j一开始就在我这里了呢!”
“不可能!”
我:“为什么不可能?!”
张君寒:“这张牌一开始就在我这!”
我:“一开始是什么时候?这张牌第一张发的时候就在我这里,怎么可能在你那。”
张君寒:“你放屁,检查牌的时候我就把这张黑桃j拿走了,怎么可能发……”
说着说着,张君寒说不下去了。
我一笑,对在场的所有人双手张开,摆出了一个摊手的动作:“好了,谁出千,谁没出千,大家都知道了吧。”
张君寒怒说:“我没出千,是你,是你诈我,刚才我是口误。”
我眨眨眼,说:“我信你是口误,大家信吗?况且不管出千还是没出千,结果已经很显然了,是你说了,张君寒,你好歹也是堂堂南韩魔术手的亲弟弟的,至于这么输不起吗?”
张君寒看着我,太阳穴都鼓了起来,脖子上的青筋更是根根都清晰的浮现出来。
“我没输,是你耍诈。”
我凑了凑肩膀,不做理会。
这是车振宇笑说:“输赢有目共睹,赌局结束。”
我看向所有人,微笑致意。
掌声,不知道是谁第一个鼓掌的,反正到最后,会场里大部分人都鼓起了掌来。
我满面笑容的冲所有人点头致意。
但其实只有我自己心里清楚,这一局,我赢得有多么危险。
带一局的时候,我是硬生生靠着刷魂玩命,赢下来的。
这第二局,我依旧不是靠我自己赢的,而是靠的……唐柔!
没错,就是唐柔。
刚才封牌的服务员之一,就是唐柔假扮的。
其实在三天之前,我就已经找过了唐柔,当时我想的是,让唐柔来做荷官,就算做不了荷官,我也要想办法能让唐柔帮到我。
我不还跟卫青说来着,问他我能不能安排个人到赌场工作,他当时同意了我这点要求。
不过因为种种变数把,反正就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事先我跟唐柔从来没商量过怎么出千,一切都是在场上随机应变。
虽然在这唐柔登场之前,我有过种种提醒。
比如用眼神提醒她,‘到了该你上场的时候了’。
再比如之前我那句话。
“想不到现在我们都在叫j。”
乍一听我这句话是说给张君寒听的,但实则我这句话是说给人群中的唐柔听的。
意思就是告诉唐柔,我想要的那张黑桃j,在张君寒那里。
之后,我申请封牌的时候,被人都没在乎没注意服务员之一的唐柔,但我看到她了。
甚至她是怎么出千的,我也看到了。
她是给我的牌盖得银盘,盖银盘时,我的底牌已经到了她手里,等改好了银盘回去时,她顺路把我的牌滑进了张君寒的牌里面。
等到拿起封牌的银牌时,她靠着一线生财顺走了张君寒的底牌,然后在走之前,又把张君寒的底牌滑进了我的牌里。
整个过程,我都看在眼里。
从那时候起我就知道,我赢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