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匆匆,转眼来到三年以后!“大大大大…大哥快看,你那英俊的画像又又又被贴到城墙上供万人瞻仰!”
“他奶奶的抓滴!这狗官几个意思?通缉告示把老子这张贼拉拉英俊的脸画的也太球子丑了吧,”这个掺着一口东北大茬子口音的年轻男子正是改名为江沽的肖青墨,他上身穿着一件破旧的黑棉袄,下身则是更加破旧的大棉裤,几个月不洗的头发早以干沾。他那相貌倒是英俊,五官棱角分明,痞帅的脸上噙着一双放荡不拘的眼眸,胡子拉碴的嘴角不自觉的给人一种男人特有的粗广豪放。这三年来,江沽仰仗着每每暴怒就会变得无比强大这一逆天技能,在一次次与人打斗的过程中从无败绩。他将连山堡的恶霸或是打跑或是直接打死,当不再有恶霸之时,他便成为了城中新的恶霸,屠龙少年终成恶龙。虽说他所杀之人都是恶人,但每当有人因他而死,江沽都会莫名厌恶自己,从而表面便会多出一丝放荡不羁。因无敌般的存在,使得江沽养成了遇事能用拳头解决就绝不用嘴去争辨。江沽因为人豪爽,讲义气,不久身边就多出一群忠心的小谜弟围其左右。江沽最初进城的梦想是成为一名仗剑天涯的大侠,怎奈现实却让其变作一方新的恶霸!或许这就是他本还有的宿命,该来的终究会来…有些事早已注定!江沽虽称为恶霸,但其只是有钱人眼中的恶霸,他从不欺压穷苦之人。时间久了,江沽习惯了小县城的生活,享受着这种人前风光的日子,他渐渐的有意将现实遗忘。“不是要抓俺吗?正好还有事要找那狗官,走,你们跟俺去县衙,几天不秃噜那狗官一层皮下来,他就忘了爷是谁!”
江沽习惯性的用衣袖抹了抹快要过河的大鼻涕,随之迈开六亲不认的四方大步向县衙走去,七八个小弟簇拥其左右。路上每当有穷人遇见江沽都会大老远的同他打招呼:“江爷好…江爷好!”
“好…好…你们也好。”
江沽一边同百姓招手,一边豪放的从口袋中抓出一把碎银撒给穷人。而当有地主富人看见江沽则会仓皇的退避三舍:“倒了八辈子血霉,大早上就遇到这个活阎王!”
“大人不好了,那个活阎王又又又来啦”一个老衙役慌张的来到县令面前禀报。“什么?活阎王?江沽来了?他来定没好事!就说我不在”县令起身扭头就要从公堂之上溜之大吉!“大人你若不在,他会找去你家中…”老衙役善意的提醒了一下。“算了,躲也躲不过去,本县令还是自求多福吧,”县令长长的深呼一口气,故作镇定的从新坐回官椅上。此时站在两旁的衙役听闻江沽要来,一个个都已涉涉发抖,公堂上的气愤异常紧张,如临大敌!很快江沽便带着一众小弟涌进了公堂。“江爷好!江爷威武…”衙役们敲击着杖棍,齐声喊到。“小点声小点声,俺又不聋,都悄悄地!”
江沽用那不怒自威的目光瞟了眼周围,两侧衙役瞬间安静了下来!县令见状连忙起身笑脸迎了上来:“江爷这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滚犊子,你这狗官不是贴告示要通缉俺吗?老子主动来投案,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江沽一屁股坐到县令专用的公案桌上,随手又玩起了惊堂木。“我…我我哪敢通缉江爷您呀,这是上面下的命令,我也迫于无奈只能照做,山高皇帝远,奈何不了江爷滴。”
县令肥到流油的大脸上如沙皮狗那般堆起层层尬笑。正如县令所讲,在这偏远的县城江沽已经成了地下土皇帝,前两任县令想将其送进大牢,可到头来引火上身被江沽闹的生不如死。江沽悠哉悠哉坐在桌上如看小丑般俯视着县令,突然趁其不备一口老痰吐到县令脸上:“注意点…俺还没娘们给捂被窝,记得下次通缉告示上把俺画的帅点,就当给俺当征婚启事好拉。”
“行行行…江爷说啥是啥!”
县令慌乱用手擦去脸上的老痰,忍不住有些作呕。“对了,马上又要开始新一届武魂证道了,给俺留个保送名额!老子今年准备去拿个全国武神玩玩!”
四年一次的武魂证道需经洲、郡、县层层选拔,每个县可有三个保送名额直接进到郡上分赛!“这…这”县令多少有些面露难色!“不行?”
江沽对着县令发出死亡凝视,单手握紧拳头,骨节间的摩擦嘎嘎做响。“江爷,您可还被通缉…怎么好去郡上抛头露面…”县令胆怯的目光不敢直视江沽!“公文上给俺改个名就是了,至于相貌就不用你这狗官操心了!就这么定了!”
说罢,江沽一跃而下,拍拍屁股便带着小弟们扬长而去,根本不给县令解释的机会。“狗东西!有一天你若是栽到本县令手里!必将你扒皮去骨!”
县令望着江沽那离去的嚣张背影,牙齿咬的咔咔响,心里暗自咒骂。“老大,真威武!将那狗官拿捏的死死!”
回去的路上,一众小弟不停奉承着江沽。在他们心中江沽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呵,若不是这帮狗官老去捅咕穷人,又怎会轮到今天俺们去熊他们。和这帮狗官讲大道理屁用不顶。只有打怕他们才不会拿你的话当放屁!”
江沽向着小弟们灌输着自己那套心灵毒鸡汤。“老老老…老大,您当真要去参加武魂证道?”
江沽的狗头军师二柱子天生口痴,结结巴巴的问道。“必须当真!总不能做一辈子的小流氓吧,老了打不动那天俺们就都废废了,到时衙门第一个不会放过俺们,等俺打到全国赛拿个好名次回来就可以做大官带你们洗白白了!”
“可…可…可听说说说…每一次武魂证道都会有数不尽的高手慕名而来,何况不少又都命丧擂台,凶险万分!…”二柱子眼神中多少露出一丝担忧!“咋滴?看不起俺滴实力?”
江沽阴下脸瞪大双眼质问二柱子。“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老大去了一定要多加小心心心…才是!”
二柱子见江沽不悦连忙改口说到。“老子在县城中以无对手,无敌是多么寂寞…巴不得遇到个可以接过我三招的人出现!”
江沽周身散发出舍我其谁的傲气。“老老老大…快看,前前前面…”二柱子眼尖指着前面的土路结结巴巴的说道。江沽定睛一看,只见一把重剑插在路边的泥土之中!“啥玩意?那来的破烂货!”
几个小弟上前用出吃奶的力气也未将重剑从泥土里拔出,见状江沽轻蔑一笑,他天生神力,单手抓住剑柄很轻松的就将剑拔了出来。这柄剑足有百斤重,江沽提在手中却是满不在乎,他上下打量一番,剑身已是锈迹斑斑…江沽并未将手中之物当回事,随之又将重剑丢到道旁便带着小弟们回去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去了。见江沽走远,草丛中一娇小纤瘦的女子身影闪现而出,她弯腰捡起重剑,眨眼功夫女子又凭空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