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几个人的脸都红的不像话。
何沐抱着沐初初,站在一旁,看着五个姐姐发疯起哄。
沐初初则趴在他的身上,笑着对他说:“舅舅,妈妈......脸......猴子。”
指着她的妈妈们的脸,然后又指着,电视里动画片里的猴子。
顿时给何沐乐的够呛。
“哎呦......我们小初初观察的真仔细。我们上楼去玩,让她们继续当猴子。”
沐初初点着头,冲着她的妈妈们,挥挥肉嘟嘟的小手。
“猴子妈妈,再......见。”
已经喝嗨的几个人,谁还去关注孩子,现在她们在乎的是谁喝的多了,谁喝的少了。
“来,再来一轮!我就不相信了,清酒我还喝不过你。”喵喵对着似锦叫嚣道。
“来就来,谁怕你!肖肖帮我倒酒。”
“你们别拼酒了!再拼10瓶也不够你俩喝的。”
肖星辰拿起酒瓶,给姐妹几人一人倒了一杯。
“来来来!我有个想法,姐妹们有没有兴趣了解一下。”
“保证你们吃不了亏,上不了当!”
松烟:“肖肖,你说你去十元店干了几年?”
“姐!我要干大事!我要实现我的承诺,我要开公司,让你们都去当高管!”
“切!”
“切!”
“我还以为是啥呢!”
“又开始画饼了!”
其她姐妹同时吐槽。
“姐妹们,我说的是真的!我肖星辰是认真的!非常认真!”
肖星辰拿着酒杯,喝的干净,喝完把酒杯一倒。
“我先干为敬!你们随意。”
松烟对着肖星辰,“干!”
“咕咚......咕咚......”杯子反倒,一滴未落。
“肖肖,‘禽兽’经常跟我说,说白教我们俩了。尤其是你,他一提到你,他就直跳脚。”
“说你不务正业,就是看不见你,看见你绝对把你的腿给打折了。”
肖星辰:“秦时欧还真禽兽,我都毕业这么长时间,他还要打断我的腿。”
似锦也一干为净,“你和松烟姐姐,是秦教授的关门弟子,这么多年就你们俩。”
“松烟姐姐现在有小初初,不能上班。你天天不务正业,我要是秦教授,我也得把你的腿给打断了。”
何沐正好从楼上下来,给沐初初泡奶粉喝。听到她们在谈论秦时欧,就上去插了一嘴。
“姐,我听我们同学说,秦教授又要收关门弟子。好多人报名,竞争据说相当激烈。”
松烟:“你好好的去看孩子,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
何沐在他姐威压下,乖乖的给沐初初泡奶奶,不再多说一句话。
“哎~我何沐为什么要少一点!当弟弟真惨!”
看孩子,看孩子。
谁能想到,在学校被人称为网络大神的何沐。在家里竟然是个看孩子的工具人,还是被他姐嫌弃的工具人。
工具人何沐给他外甥女泡着奶粉,而社牛肖星辰则爬上椅子,站在椅子上打了一个酒嗝。
然后高声说:“真的,姐妹们!我要开一个服装工作室,我要让我设计的衣服,走向全世界。我肖星辰要走向人生巅峰。”
喵喵拿着酒杯对着肖星辰说道:“那可还行!姐妹我去给你开直播,给你带货!”
小王接着说:“那感情好!我去给你当财务,会计证终于有用处了!”
似锦拿着酒杯,看着姐妹几人,想了老半天。
指着自己问:“我呢?我能干什么?原来我就是传说中的白吃饱?”
肖星辰跳下椅子,拍着似锦的肩膀,“姐,有一项十分重要的任务,只有你能胜任。”
“肖肖,你说!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姐都给你办的明明白白的!是什么工作?”
“扫厕所的大妈!”说完肖星辰撒腿就跑。
似锦拿起厨房的扫把,就追着肖星辰满屋子跑。
“肖星辰,你才是大妈!我先把你给扫出去,我看你是皮痒了!”
“揍不死你,我就不见叫郝似锦!”
——————
松烟家别墅外,站着一个身穿黑色风衣,脸戴金丝框眼镜的男人。
他手里拿着一支两尺长的毛笔,凌空画着什么。
最后一笔落下。
空气中刹那间出现一个,比房子还要大的金色符文。
他左手做莲花状,无名指轻轻一弹。
金色符文瞬间成了,一张闪闪发光的大网,整张网附着在松烟家的别墅上。
不过几息之间,金网就消不见。
做好一切之后,男人脚尖轻点,凌空而起,飞上别墅的屋顶。
在屋子里,自己玩玩具的沐初初,突然扔下玩具,自己爬到窗户的边上。
小手对着窗户外直抓,小嘴巴里还念叨着:“光......光......亮......光。”
何沐泡好奶粉上楼,就看见小初初对着窗户拍打,他往外面望去。
除了路边还亮着的路灯,一个人都没有,可是小初初一直在拍拍。
何沐指着路灯,对着沐初初说:“初初,那是路灯。跟舅舅说,路......灯。”
沐初初急的直拍窗户,“舅舅,光......光,不灯,不灯。”
“好好好,不是灯,不是灯。来,初初喝奶奶了。”
“舅舅,飞!飞飞!”沐初初抓着何沐的手,让何沐看向窗外。
何沐以为沐初初,是要他抱着她飞飞。
他抱起沐初初,在房间里跑了五六圈之后,沐初初才不再说飞飞。
沐初初小宝贝,吃完奶后,抱着自己心爱的小兔子,躺在自己的小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急了,睡的香甜。
她偶尔在睡梦中,发出一两声,“咯咯”的笑声。
不时冒出一句梦话,“飞飞。”翻了个身,抱着小被子继续睡。
又萌又可爱的样子,被他的舅舅何沐,全部都用手机给拍摄了下来。
拿着拍好的视频素材,何沐回到了自己房间。
接下来,他要制作小视频和表情包。
他要让他可爱的小外甥女,成为全网红的小宝贝。
成为家喻户晓的大明星!
屋顶上的男人吹着冷风,望着头顶的月亮。眼镜下的桃花眼,散发出苦涩的笑容。
他然后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只不大的葫芦形状酒壶。
如若珍宝般的摩挲着。
酒壶上用簪花小楷,雕刻诗的地方,已经被盘的发亮。
与其它的地方颜色,有很大的出入。
他摸着葫芦上簪花小楷,眼睛望着头顶月亮。
嘴里念着……
“今日一别何时见?”
“犹记当初影映月。”
“回首前程往事多,”
“记忆犹新已成过。”
“举杯千盏不觉醉,”
“与君尽欢月下乐。”
“似锦繁花欲相陪,”
“思源为君情为可?”
男人打开葫芦形状的酒壶,对着月亮一敬,然后猛往嘴里灌酒。
眼角流着的泪水,和嘴角流出的酒水。汇到了一起,舌头一舔,又苦又辣。
“可!可!我也想可!!可是……”
又是一口酒……又是一滴泪……
“三生石上无你我,”
“奈何桥头不可说。”
“怎许似锦一世情,”
“灵魂摆渡己难过。”
头顶,一朵乌云飘过,遮盖住了皎洁的月光。
阴冷的阵风,卷起掉落在地上的几片树叶,哗哗作响......
男人把自己手里的葫芦,小心翼翼的放到胸口的衣服里。然后对着周围,发出刺骨的冷笑。
浓雾骤起,源源不断的从四周往别墅聚集。
不过片刻,别墅周围的浓雾,已经伸手不见五指。
被大雾包裹的路灯,在浓雾中散发出微弱的光亮。亮光下的浓雾,不时有几道黑色的影子窜过。
随后!
路灯的顶端上,就站着几只硕大的乌鸦,和几只样子丑陋的猫头鹰。
它们对着别墅不时发出,怪异的叫声,不时在别墅外的天空上盘旋。
试图往别墅靠近,仿佛又恐惧屋顶的男人。
有两只胆子大的乌鸦,盘旋了几圈之后,发现男人无动于衷。
它们直接无视房顶站的男人,径直往别墅的窗户上撞。
就在此时!
一道耀眼的光芒,从别墅的外墙上爆发出来,冲上前的乌鸦,顿时化为灰飞烟灭。
男人大手一扬,两尺长的毛笔,凭空出现在手中。他手提毛笔轻轻一点,两道乌鸦化作的烟尘,尽收到他的毛笔之中。
路灯上站着的怪鸟们,见男人拿出毛笔,吓得四处逃串。
他毛笔一挥,毛笔上的狼毫,化作一根根闪亮的钢针,冲着怪鸟们而去。
“天堂有路你们不走,地狱无门你们闯进来!”
“今天本判官心情不好,杀无赦!!!”
男人凛冽的话音刚落,天空中一只只怪鸟都化作烟尘,随着狼毫化作的钢针,又回到男人的毛笔之上。
怪鸟不见踪迹之后,浓雾一点点的消散。被乌云遮住的月亮,也重新露出了头。
只是骤起的冷风,吹着道路旁的大树,一直发出“沙沙”的声音。
时间将到午夜,一白一黑两道身影,凭空出现在松烟家别墅的大门外。
他们凌空一跃,飞到屋顶的男子身边。
黑色的身影开口说道:“主子让你回去,说是有事相商。”
白色的身影拍着男人的肩膀,“肖思源,既然已经决定了,就别后悔。”
“这里有我们守着,保证出不了问题。”
肖思源对着二人点了点头,一个闪身,就消失不见。
一黑一白两道影子,也学肖思源一样,坐在屋顶。
白影对黑影说:“黑哥,你说我们的判官大人,最后会怎么选择?”
黑影瞅了白影一眼,“你活了这么多年,还真是白瞎了。肖思源他敢逾矩,下场就是灰飞烟灭。他没有灵魂,我们都没有灵魂。”
“没有灵魂又怎样!反正我老白活着的挺好,阴阳两界,除了咱们老大,我谁也不怕!”
黑影用手指,指了指头顶,“那这位呢!你也不怕?”
白影看着天,无奈的说:“怕~我更怕他们两口玩的更大!倒霉的还是我们!”
“也是!这两口玩的真花。我们还是好好看着,别再出了纰漏。再出纰漏,我们死了都难以谢罪。”黑影附和道。
一白一黑两个影子俱是叹气。
“黑哥,你说主子聚齐人生八苦以后,真的能生下继承人吗?”
“你白无常都不知道的事,我黑无常就能知道了?”黑无常对着白无常又是一个白眼。
白无常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递给黑无常。
“黑哥,你不是我们地府的万事通嘛!地府里还有你黑哥不知道的事?”
黑无常接过巧克力,送到嘴里就是一口。
“一块巧克力,你就想收买我?再给两块!”黑无常把手伸到白无常的面前。
白无常从口袋掏出了三块巧克力,全部放到黑无常的手中。
“来!黑哥!!最后三块,全部给你,你就告诉我呗?”
“这还差不多!”收了三块巧克力的黑无常,眉毛都是上挑的。
他对着白无常,开口缓缓的说道。
“我们主子是诞生于鸿蒙初开,冥界刚刚形成之时的冥河之中。生来就是神族。虽说自己经常投胎转世,可是常人的七情六欲,和人生八苦她难以理解。”
“和那位在一起后,虽是有了七情六欲,但是人生八苦不曾经历。想生出天道和冥界的继承人,必须得经历八苦。”八壹中文網
黑无常又咬了一口巧克力,继续说:“所以那位就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办法到底有没有用,谁也不知道,毕竟我们的主子异于常神。”
白无常接着说:“不是我说黑哥,我看就是那位不行!现在找些乱七八糟的借口,让我们主子背锅。”
黑无常上去把手里的巧克力,就怼到白无常的嘴里。
“草!小白!你可给老子闭嘴吧!老子可不想出了一顿累,到头来,还被那位给打下十八层地狱。”
“你要是不怕你他妈的就尽管说,老子可不拦着你!”
白无常赶紧把巧克力给嚼巴嚼,给咽了下去。然后对着自己的嘴巴,做了一个拉链状。
不过没过十来分钟,白无常就又忍不住想说话。
他拍了拍黑无常的肩膀。
“黑哥,最后一个问题?”
黑无常无奈的说:“你问!”
“黑哥你说,要是主子只生了一个孩子?那天道和冥界,他该怎么继承?”
“草!这是你该想的事嘛!”黑无常照着白无常的脑袋,就是一巴掌。
同样都是地府的高级官员,做鬼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还有!
这倒霉催的日子,什么时候能到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