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颜歌摸了摸自己乌黑如绸缎般的发丝。
怒道:“想的美。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入佛宗。”
“不过三千烦恼丝,又何必太过执着。”
无蕴眼眸微动,见帝颜歌不断地摸着自己的头发,就知道她的烦恼丝不除,便不会同他走。
“既如此,就让小僧为你去了吧。”
“啥?”
帝颜歌突然觉得这打架的理由有些不对劲。
她竟然有一天,是为了自己的头发丝拼命。
而无蕴也果然出手狠戾,每一次出手,都会带走现场中一人的头发。
看着那些光秃秃的御剑宗弟子,在那里撕心裂肺的悲呛声,就知道这头发被带走后,便不能再用灵力长回来。
“嘶。”
当真是好恶毒。
帝颜歌一刻也不敢松懈。
她可以流血,也可以断头,但就是不准动她的头发。
于是她也是前所未有的认识。
然而,随着一道唰的声音响起。
帝颜歌一个不慎,便被削掉了一撮头发。
上辈子她最遗憾的便是在生命最后一刻,头发都掉光。
所以,她最爱护的便是这满头浓密的青丝。
帝颜歌心痛地看着已经被削到地上的一撮头发。
“死秃驴,我都说了不当和尚,你凭什么动我头发?”
“你必须入我门下。这是唯一的办法。”
无蕴虽然也不想勉强别人。
但他就是觉得帝颜歌这种身上没有一丝煞气,而且年纪轻轻又实力强悍的人,最适合的他们苦修一脉。
他们苦修一脉,本就弟子不好找,正需要帝颜歌这样能吃苦的人。
年纪轻轻却如此实力,可见她吃了无数苦头。
“你做梦。既然你无耻,我也不再留手了。”
帝颜歌当即放出一堆机关兽。
让机关兽去冲锋陷阵,而她则是跑路了。
没办法,对方实力同她相当,但因为是苦修,比一般的修士还要强。
她研究过了,如果同他拼命,虽然有几分把握将人打死,但其一,对方一看就是个好人,虽然人比较固执,但她也不下去那个手。
其二,重点来了,到时打起来,她怕保不住自己的头发。
帝颜歌这一跑,对方便追了上来。
“施主,请留步。”
然而帝颜歌早就跑没影了。
经此一事,佛门圣子抢着要收帝颜歌为徒的消息不胫而走。
魔教众人和仙来宗众人,还有担忧帝颜歌的那些人,都放心地各做各的的事。
毕竟佛门圣子,那可是公认的固执认死理的人,他说收徒,那就是要收徒,绝不会做其他事。
于是两人开始了你追我逃的小日子。
在此期间,帝颜歌又偷偷将另四个宗门做恶事的人给废了。
在对付最后一个宗门的时候,她又被无蕴给追上了。
“施主,你虽然对付的都是恶人。但你的孽障依旧需要清除。小僧可以助你。”
“你个死秃驴,还真是倔,我都说了,我不会入佛宗,你死了那个心吧。”
帝颜歌摸了摸被削掉了两撮头发的位置。
幸好,不是太明显。
“秃驴……不,圣僧,你不去调查屠城的真相,总追着我做什么?难不成你爱上我了?告诉你,我不喜欢秃驴。你要是多长点头发,我还可以考虑一下。”
“施主莫要开这种玩笑。”
无蕴微敛的眸中终于有了一丝波动,显然那是被帝颜歌给气的。
帝颜歌那气死人不要命的水平,连向来波澜不惊的佛宗圣子,都有些扛不住。
“我告诉你。屠城的事,就是我干的,你有种就削我脑袋,但能不能别总盯我头发?
“我看你就是没种。对了,你是不是没有男人的那东西?”
“施主,妄言。”
无蕴身为佛宗圣子,天生仙骨仙脉,自入佛宗后,更是顺风顺水,不过三十载,便已有此成就。
而他在之前天天苦修,遇到的都是那些比正经人还要正经的苦修弟子,那么就是拍马溜须的另一派弟子,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可以说他比一张纸还要纯白。
他哪里见过如此狂妄之徒。
毕竟还年轻,当即便有些扛不住。
“休得胡言,小僧早已六根清净。”
“原来你没有根,我懂了。”
帝颜歌故意想要激怒他,最好让他直接削她脑袋,别总盯着她的头发。
然而对方即使被她用言语如此刺激,依旧只盯她的头发。
“待小僧收你为弟子,定会好好治你的言行。”
又是唰的一声,帝颜歌看着再次被削掉的一撮头发,她终于爆发了。
“你要敢收我为弟子,信不信我天天去玩弄你们宗门弟子,我天天玩弄一个,连你也玩弄,让你们佛宗名誉扫地,以我为耻。”
帝颜歌是真的气炸了。
这人怎么就这么倔。
“呵。待入了佛宗,你尽可以试试。”
显然无蕴也有些怒意。
毕竟对方可以随意说他,但说宗门的不是便不行。
“我真是服了你了。屠城的事,是千魔教的人干的,你就赶紧去找他们吧。”
“千魔教在何处?”
“在……”帝颜歌见无蕴终于对千魔教有了兴趣,又道,“除非你不要再追着削我头发。”
“可以。”
无蕴一本正经地道。
帝颜歌当即将千魔教地址的地图,交给了他。
无蕴接过地图,看了一会,便对帝颜歌道:“你同我一起去。”
这荒古之地,最是适合他这种苦修之人发挥实力。
到时正好让帝颜歌见识一下他的厉害之处,让她乖乖当他的弟子。
毕竟这一路,帝颜歌展现了惊人的才华,和吃苦耐劳的韧性。
这样的人才,必须入他们苦修一脉。
“也行吧。”
被追了几天的帝颜歌,也正一肚子火,到时她一定要同那些人同归于尽。
于是两个各有所图的人,一拍即合。
一同踏上了前往荒古之地的道路。
光幕外的众人看了眼,光幕中那传说中认死理,却充满正气的佛门圣子,再看一眼透着浓浓肃杀的战神。
除了一样的脸,完全没有一点相似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