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场戏份结束后,苦茗先生从个水里出来,半点狼狈之色都没有。
接过西门廷轲递过来的毛巾,随意的擦了一下脸,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带着西门廷轲走了。
被这样的折辱了,竟然还没有对她横眉冷对,这让温小刀越发的觉得,这苦茗先生,比乌龟还能忍。
“老板,需要我派人盯着他们吗?”
秦琼总感觉那个叫做西门廷轲的要搞事情,那就不如他们先下手为强。
温小刀却摇了摇头:“不用,苦茗先生是聪明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隐世家族那边的事情,我不会主动插手的。”
秦琼跟在温小刀身边这么久,也是很清楚她的脾气了,从来都不会主动的去招惹是非,更不是那种会大包大揽,把别人的事情都给拉拔到自己身上来的人。
有时候,他也觉得老板有些矛盾,要说有野心,老板并没有一门心思的往上爬,若是老板真的愿意的话,现在怕是更多人要忌惮老板了。
可要说老板没有野心,一心只想做个包租婆,但是老板显然也是个有脾气的。
虽然他们不招惹是非,但是若是是非硬是要来招惹他们的话,老板的手段,那也是让人闻风丧胆的。
温小刀这边出了气了,苦茗先生离开剧组之后,一个电话,直接把罪魁祸首给要过来。
对面的人,自然是不愿意就这样把自己的人给送出去,那他们还有什么面子,以后还有谁会舍命的去完成命令。
可惜,苦茗先生只是看着像个文人而已,当他真的发起火来的时候,就连年纪比他大两轮的端木家的长老和钟离家的长老,都要服软。
“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若是不能把人按时送到我的手里,我灭你一半的人!”
电话那头的人,顿时心里一窒,他很清楚,苦茗先生说的这个话是认真的,而且他是真的有本事能做到。
要说此刻他后悔吗?当然是后悔的,他哪里能想到,温小刀这个女人,竟然不是浪得虚名,也不是谁推出来的靶子,而是真的心狠手辣。
最后,他只能咬着牙,把人给送了出去,然后转身就加入了跟苦茗先生他们背道而驰的那伙人。
呸,什么走正途,这都多少年了,迂腐!
这年头,谁的手里没有一点脏烂事儿,那些京都如今的家族,暗地里耍的手段少了么?说到底,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
等着吧,等他们站稳了脚跟,今日的这些耻辱,他们早晚会还回去的。
西门廷轲之前一直都是在家族内部学习,根本就无法想象小叔在外面是什么样子的。
今天他亲眼见到了小叔只是一个电话就解决了之前的麻烦,可是却还是要忍受着温小刀的折辱,这让他心里也受到了一些冲击。
苦茗先生没有孩子,未来他身上的担子也是要交到这些后辈的手里的。
既然族里把西门廷轲送到了他这里来学习,他自然也是要全力的教导的,看着西门廷轲那清澈的眼神中,透露出来的迷茫。
淡淡的说到:“你是不是觉得,既然我能一个电话就把人给要过来,为什么不直接把罪魁祸首给交出去,反而自己要去跟温小刀周旋?”
西门廷轲眨巴一下了眼睛,似乎是没有想到,他什么都没有说,为什么小叔知道他想什么。
尽管有点丢脸,但是还是点了点头:“嗯,虽然我知道小叔这样做,肯定是有自己的打算,但是我还是想要知道为什么。”
苦茗先生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放下,这才说到:“无论咱们武道盟内部怎么折腾,都是咱们自己的事情,我承担下了这件事,对外,就代表这件事,到此为止了。
可若是我把人给交出去,只会让兵道盟,医道盟和其他的那些家族看笑话。
如今我已经把事情给平息了,对内,我要怎么处理这闯祸的人,就没有谁能说一句闲话。”
西门廷轲顿时明白了,就跟他闯祸了,父亲会出面去赔礼道歉,然后这件事就算是了了,但是等父亲回来,怎么收拾他,别人就管不着了。
“小叔,那您打算怎么处置那罪魁祸首!”
“送处置台,献祭!”
献祭两个字,愣是把西门廷轲给吓了一条,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武道盟已经上百年没有过这样的刑罚了。
这得是凡了非常非常严重的过错,才会有这样的刑罚。
“小叔,这样的刑罚是不是太重了一点,其他家族,会同意吗?”
“规矩不能破!”
西门廷轲顿时不敢说话了,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之前有人听到小叔的名头,会吓得瑟瑟发抖,明明他家小叔那么的和善的。
那假清洁工被人送到苦茗先生的地方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有想过要问什么口供。
直接说道:“把人送去处置台!”
手下的人,也微微的楞了一下,那处置台已经荒废了很多年吧,不过他们还是上前,把人给往外拖。
那假清洁工,本来以为自己被送到这里来,无外呼就是被严刑拷打,他身上的痛觉神经早就被破坏了,这些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事儿。
所以他压根就不惧,甚至打定了主意,不管西门一族的人要问什么,他都不会说的。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西门一族的人,竟然连问都不问一句,就要把他给送到处置台。
他不怕痛,不怕刑罚,但那是被送上处置台,他真的怕了。
因此在苦茗先生的手下拉扯他的时候,拼命的挣扎,嘴里还说着:“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现在他要担心的不是别人抽他鞭子,问他说不说了。
可惜,苦茗先生对于那伙心思诡谲的人到底什么打算,一点兴趣都没有,挥了挥手。
手下的人连忙把那假清洁工的嘴给塞了起来,然后把人给拖走送往处置台。
西门廷轲欲言不止,最后还是开了口:“小叔,他的口供,也许对咱们有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