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许意晚今天出门没穿小洋裙,不然还真不方便耍枪,虽然也不是不能耍。
她穿了件娃娃领的衬衫,还搭配了棕色的收腰棕色长裤,目前也算流行。
她是瞧着好看就这样搭配了,反正几十年又是一个时尚流行,兜兜转转还是这样。
聂鹤卿把那女士银色手枪拆开,“先教你组装。”
许意晚心想她都会。
她捡了个弹夹起来,看着型号果然是杀伤力很强的那种,她家里的保镖也是配枪的。
“要不你装一遍给我看看?”
许意晚把弹夹放下,示意他来一遍。
聂鹤卿并不推辞,点了下头,双手立刻开始把配件组装起来,快得都出残影了,这组装已经是本能了。
这是秀技术来了。
二楼栏杆那观望着的副官忍不住吐槽了下,少帅这是真心要教人的吗?
聂鹤卿并未停下,组装完又重新拆开,然后这一次再组装就放慢了很多,让她看清每一步的动作,用的组件。
之后他又放慢了速度拆开。
许意晚拿起零件,虽然速度不快,但是她还是完美地组装好了。
副官:……原来还真能学会,这是应该夸许小姐天分高还是夸少帅教得好?
她一组装好就得意地叉腰,实在让聂鹤卿忍俊不禁。
“很有天分,那接下来教你打靶。”
他算是看出来了,她很聪明,会很多东西,包括现在要和他学的枪法。
所以她也同样在找借口和他接触,就和他找机会接近她一样。
她没有掩饰过,他也是。
这两人都是双向奔赴的。
许意晚轻快地嗯了声,“我会好好学的!”
俨然一副好学生的姿态。
这把女士手枪着重考虑了后坐力的问题,尽量减轻了后坐力,不过威力比起聂鹤卿手上那把还是要低点的。
但命中要害之后也不用在意hp-100还是hp-120了,反正都是会没气的结果。
他们在练习期间,上方的副官也悄悄离开了,偶尔也会去放松一下。
而且,少帅肯定是想和许小姐单独相处的。
“这样有点无聊,要不我们来打个赌吧?”
许意晚甩了甩有些麻的手腕,后坐力虽然不大,但是打了几发之后还是能感觉到微麻。
聂鹤卿停下来,认真地听着她的话,“什么赌?”
她目光直直看向那些靶子,“我们各打三发子弹,凭准度判定胜负。”
她冲他眨了下眼睛,“赢的人可以要求输的人做一件事哦。”
聂鹤卿乐意接受这个赌约。
他几乎没有失手的时候。
不过看她这么自信的样子,他稍微挑了下眉。
正所谓兵不厌诈,他待会可要防着她。
于是在没有裁判的情况下,他们双双站好了位置,各自拿着枪。
许意晚道:“你先。”
聂鹤卿点头,而后专注看准靶心,一发正中准心。
接着到她了,前边的练习已经让她掌握了手感,第一枪也是完美正中靶心。
随后各自的第二发都正常发挥。
聂鹤卿的目光再度瞄准靶心,微微上抬了枪,就要扣动扳机。
“嚯嚯哈!”
许意晚凑过来戳了下他的腰,试图挠他痒痒,扰乱他。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依旧是正中靶心。
许意晚:“……”
这跟她想的不一样。
聂鹤卿换了轻松的站姿,还抓住了她的手,“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吗?”
要是他没防备恐怕还真会被她突然靠近扰乱了军心。
以前义父在训练他的时候也设置了干扰,但那些干扰的级别以10级来算顶多到8级,她对他的干扰恐怕能达到12级。
还是突破了指数。
许意晚眨了眨眼,很是无辜,“规则可没说不可以。”
毕竟规则就一句话的事。
她还以为一定会成功来着。
不过就算不成她也不会输,相当于没赌。
许意晚做了个请的手势,“接下来请这位打完三发子弹的督军到那边等候。”
这是为了防着他。
聂鹤卿由着她,当真走过去待着,就在那观望她打了最后一枪,正中靶心。
许意晚莞尔,“我宣布——平局!”
他走过来,趁她还在得意笑的时候,伸手戳了戳她的腰,就刚刚他那个位置。
定然是她避着人触碰的,要不然她不会戳他那。
她又坑了自己一把。
她软软地往后缩了下,口中忍不住咿呀了声。
许意晚气鼓鼓的看着“罪魁祸首”,然而他却和她如出一辙的无辜脸,“跟阿晚学的。”
她一着急就要打他,但那点力气算什么,跟猫咪打人似的,在聂鹤卿的感知里像撒娇一样。
他摸到她后颈那,“真可爱。”
许意晚:“……哼。”
那哼声小小的,听着还挺软乎的。
之后就差不多到黄昏的时候了,他们在靶场那胡闹了好久。
聂鹤卿开口想邀她再留下来吃个晚饭,“不如……”
许意晚摆了摆手,“这个不行了,他们估计要气累了。”
快中午的时候把她拐走就算了,连晚饭也要她陪着一块吃……家里人估计直接拍桌子了。
她其实挺喜欢这些家人的,包括以前遇到的家人,他们都能给她很多很多温暖的爱。还有一些很好的朋友,都是充满善意的。
聂鹤卿只好罢了。
许意晚笑了笑,又道:“过几天你跟我一起回家吃饭吧。”
他们应该习惯了,大概。
聂鹤卿:“好。”
回去的车上依旧有他跟着,即使江北城没有那么乱,他也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回去。
负责开车的副官以及后面护送的士兵:???
天黑得很快,夕晖很快消散,街道上陆续有夜摊摆出来。
聂鹤卿瞥见车窗外的卖花人,心念一动,叫副官停了车。
许意晚茫然地看他下车,目光转为好奇地看他要做什么。
他去买了一束花。
他回到车上,把那花递给她,“……礼物。”
许意晚低头抱着花,抿唇轻笑,“谢谢。”
聂鹤卿想了想,又道:“若是我刚才输了,你想让我做什么?”
他想实现她的愿望。
许意晚瞄了眼他,然后别开眼,“谁知道呢。”
语气很轻快,带着些许笑意。
车停在了许家门前。
聂鹤卿先下了车,转身扶着她下车。
他顿了一下,摸了摸她的头发,“这两天我大概很忙,你……好好吃饭。”
许意晚心想这是肯定的啊,“……我记得了,你也是。”
“那……你回去吧。”
“嗯。”
许意晚抱着花走了几步,她停下来。
聂鹤卿:“怎么了?”
她往回走了几步,从那捧花里扯出来一枝递给他,“给你。”
他不知她为何,但还是接过了那枝花。
脸上忽觉一瓣柔软的触感。
他微微愣了下。
许意晚莞尔一笑,“大概就是这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