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卡斯大主教和其他几位大主教以及乔丁神父早已等候在大教堂内。
他们也猜到,若是罗山真被逼到了最后,定然会来威胁教会助他。
为了保证事情不被外泄,他们并没有让卫兵们驻守在附近,甚至暗处的卫兵也被遣散,只留了些地位重要的魔法师们。
为了教会未来的发展,他们必须抹去罗山。
能猜到罗山会来的,只有知道罗山从前身份的人。
马卡斯大主教却是不敢肯定维希娅是否会告知身旁那人……所以他们做足了准备,周遭列有魔法师事先布好的魔阵,能对罗山限制一二。
罗山也定然知晓这趟过来,必须立即占据上风。
他有足够的把握可以对付那些人的小伎俩。
果然,他一来到这就发现了那些魔阵,还是简单的小伎俩,压根构不成威胁。
和多年前不同,此时的大教堂早已翻新,看不出当年的模样了。
当年的故人也早早死在过去的岁月,只有他活到了现在……
罗山瞬间出现在马卡斯身后,马卡斯也猛然睁开了双目。
攻势打响——
噼里啪啦,叽里呱啦混战一通,基本上教会这边处于下风。
马卡斯大主教也不敢让太多人知晓此事。
在场的人手也伤了一大半。
罗山:“再打下去可没好下场。你们可擒不住我,为了教会的名声,还是停手吧。”
马卡斯大主教并未发话,攻势仍不停。
罗山:“可真是倔,看来是要我把你们弄残才肯停下了。”
马卡斯:“你就不怕引你害怕的那位过来吗?”
罗山冷笑,那位怎么可能会想到他在这,他作为血族时,没有人知晓他从前的身份。
包括教会,大概也是不敢肯定吧。
巴伦德居然成为了血族中的强手——罗山,和原初不同,他可是打出来的,而且还挑衅过该隐……
而且他现在明面上被王室和教会一同追捕着,那位怎么也想不到他会直接来大教堂吧。
罗山掐住马卡斯的脖子,“如何?若是不答应我的要求,我不会杀你,我会去向世人公布我这个对于教会来说算污点的存在。”
他笑了一下,“那样教会就不再被世人信任了吧。”
“噢,王室那边应该会喜欢这个消息,那我应该去和王室说一声才对呵呵。”他话里话外都是威胁。
马卡斯丝毫不为所动。
周围的魔阵升起,将马卡斯与罗山同时困住。
罗山倒也不慌,同归于尽?还是小伎俩。
他身上拥有着许多人的鲜血,也牢牢锁着那些神种,这些魔阵对他来说,压根……
他的脸色变了变,“你——”
这是教会研究多年才想出来的魔阵,专门用来对抗罗山的,魔阵的基本构成有当年罗山为人时的物件……
马卡斯大吼:“阁下,您若是在就请尽快出手吧,我们教会一定会遵守规则,不会再逾越!”
罗山:“你……”
下一秒,该隐的影子果然出现。
罗山想遁逃,却立马被制住。
这一次他没有多的力量像多年前那次断尾求生了……甚至连多余的话都没说出口就消失在这世间了。
该隐倒不是因为听了马卡斯那话才出来的。
许意晚觉得还是让教会那边损伤些,这样王室才能稳住平衡。
按该隐的判断就是这时候出来。
马卡斯看着该隐的影子离开,眼神复杂,维希娅身边的果然是……
不管怎样,经此一遭,教会也需要很长的时间来恢复。
——
知道事情已经解决的许意晚立马就对奥斯维德说:“是时候该回去找你的维克托老师学剑术了。”
奥斯维德还有些不情愿:“姐姐就这么想赶我走吗?”
他还瞥了眼旁边的该隐,“还是说有人不想让我在这了?”
该隐压根没理他。
许意晚晃了晃手指,“主要是你一直在旁边发光发热,我也要宠爱我的金发美人嘛。”
该隐:“……”
奥斯维德:“……”
奥斯维德泪奔了。
最终还是被康森送走了。
一路上都闷闷不乐的。
同样被该隐一招打倒的康森看了眼少年,忍不住小声道:“维希娅阁下现如今的确很宠爱那勇士,您,还是别跟那人对着干了。”
奥斯维德“哼”了声,“你懂什么?!”
康森闭嘴不说话了,说实话刚开始见到奥斯维德阁下的时候他还被唬住了,颇有老伯爵当年的样子。
结果没想到也和他一样,第一次见那人就被一招打倒了。
呃,奥斯维德阁下似乎比他更惨来着……
奥斯维德坐在马车里呼了口气,总算恢复了来之前的模样,完全就是一个矜贵的贵族公子,看起来也很沉稳?
“回维克托老师那吧。”
“是。”
他们去蔷薇城堡的时日也由三日一次变成了十日一次,所以送奥斯维德直接去老师那时间完全足够。
而且这也是许意晚交代的。
奥斯维德这一路上的形象都维持得极好,任谁也看不出来是之前在城堡那个傲娇少年。
但是,在见到自家老师之后,表情有些不淡定了。
维克托老师那头柔顺漂亮的金色长发呢?怎么现在变成了光头???
他之前还和姐姐提过,还和那人比较过……怎么转眼就没了?
大概是自家学生的目光太过惊讶,维克托也有点小尴尬,不过很快就散去,他解释道:“之前提到的有种不祥的预感大概就是我这金发吧。”
他还爽朗地笑了笑,“此次的敌人很强,所幸只有我这金发受到伤害……”
“我现在直接把头发剃光了,涂了些生发膏药,总会养回来的。”
奥斯维德:“……那真是万幸。”八壹中文網
不知为何,他隐隐有些挫败,明明才向姐姐提过,跟那人比较过……
“你似乎也成熟了点,那么接着开始修习剑术吧。”
“好。”
蔷薇城堡这边。
既然罗山已经被解决了,那么原初们就没必要留在这了。
该隐迫不及待就把他们都赶走了。
之后就是该隐和她的独处时光了。
“干嘛?”
“不是说要宠爱我吗?”
“……”
“再多宠我一点……”
“呜……”
玫瑰花园被无数的蔷薇侵入,一枝一枝的花,尽数缠绕上去,分不清彼此。
偶尔有风拂过,却是无法撼动分毫。
蔷薇始终绕着玫瑰。
直至清晨的露水挂在玫瑰上,蔷薇才慢慢退去,重新在周围圈着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