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黎接到了科学家,接到了杨宏量,接到了特殊通道所有人。
眼看着警车离此不超过五百米师父还没有出来,大局为重,他最后看了一眼摩尔庄园,下令。
“撤。”
师父,你可一定要保重啊。
丛城躲在威尔逊家主别墅一处,看着受伤的右臂,面无表情地撕了块衣服缠紧止血。
要不是当时身边正好有个倒霉蛋,那一下他不死也会被抓。
如今庄园戒严,他想出去不太现实,也没有一处是安全之地。
真正的成了翁中那什么了。
过了一会儿,确定不再出血,他开始找药找吃的。
不得不说发生那么大的事,别墅内的佣人并不显慌张,甚至有的看了一眼又回去睡了。
这倒是方便了丛城,吃饱喝足处理好伤口,躺在威尔逊家主的床上睡觉。
威尔逊家族的人绝对想不到他们在拼命找的人就那么大摇大摆的在酣睡。
这一夜,摩尔庄园附近发生过无数次交战,毕竟漂亮国警方可不是吃素的。
向黎看着后面穷追不舍的警察,通过对讲机道:“擎阳,言玉,你们带人先走,我来断后。”
带着这么多人他们逃不掉的,必须有人留下来,向黎是最好的人选。
一是他职级高,能调动所有的人。
二是丛城还没有消息,他得留下来找人。
一起走的目标太大,朱擎阳将杨宏量交给龙言玉,“你们按照原计划撤退,我来引开敌人。”
带着手无缚鸡之力的一群科学家,朱擎阳知道龙言玉等人根本发挥不出来实力。
不止朱擎阳,所有驻漂亮国暗处的势力在今夜全部出动,只为送特殊通道带人安全离开。
龙言玉接过杨宏量,对朱擎阳重重点头,“你保重。”
阻挡一波又一波的警察,裁缝店老板娘看着人上了船,挥手告别。
船的方向并不是z国,而是要去中转站,那里已经有人在等候。
人救下只是第一步,怎么将这些科学家交回去又不暴露z国,接下来的事更复杂。
水声掩盖了交战声,可龙言玉等人都知道,他们的安然撤离是无数战友用命换来的。
他们还是太弱了,没有挑起顶梁的重任。
“你们可一定要活着啊。”龙言玉低声祈祷。
漂亮国的半夜正是z国中午。
正在看书的丛幽没来由的手一抖,书掉在了地上。
她怔怔地看着地上的书,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她的手在抖。
计书瑶也发现了,她握紧姐的手却怎么都止不住。
“武艺,去叫医生过来。”
计书瑶怀疑脊骨的伤牵连到了手神经,必须得检查一下。
丛幽却觉得另有原因,看向一旁的武艺,“小安,查一下可有大事发生?”
武艺不知姐是何意,还是快速查了起来。
不查不知道,一查裴矣安惊呼出声。
“姐,漂亮国发生大战,战起摩尔庄园。”
裴矣安和计书瑶同时看向丛幽,奇迹般地发现姐的手不抖了。
丛幽盯着自己的右手,声音毫无波澜地道:“丛城受伤了。”
上一次丛城失踪自己在徽城参战老妈就有感应,这次轮到她自己了。
对了,老妈。
丛幽立刻给梁玉华打电话,等待接听的过程她的心一直提着。
本该午睡的梁玉华站在窗前捂着心口发呆,是电话铃声唤醒了她。
“老妈,没有打扰到你吧?”
一听是姑娘的声音,梁玉华觉得心舒服了点,走了几步坐回床上,“没有,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慌。”
“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影响了心情吗?”丛幽装傻地问。
果然老妈也是有感应的,现在看来没有上次严重。
这个时候丛幽多么希望自己能陪在老妈身边,省得她胡思乱想。
梁玉华温和的声音传来,“没有,疗养院的人素质都很高,相处的很愉快。”
“老妈,等我石膏拆了就去看你,一个人别乱想,该吃吃该喝喝,天塌下来有大个顶着呢。”
丛幽用略微轻快的语气调侃着。
听了姑娘的话梁玉华一笑,心慌的感觉消失了不少,“你就别担心我了,注意伤口。”
两人又聊了几句,确定老妈稳住了,丛幽才挂了电话。
医生来了丛幽的手已经不抖了,留下多观察的话就离开了。
裴矣安拿开丛幽的手机放在远处,“姐,别看了,相信很快会有结果,丛城……他也不会有事的。”
一整个下午,三人就看丛幽眼神是在书上,可却没翻动过。
傍晚的时候,终于传来了消息。
杨宏量成功救出,摩尔庄园戒严,丛城目前没有消息。
具体的还要等。
也只能等。
很快,一条消息震惊了全球。
威尔逊家族的地下试验室曝光,在其中发现了z国特别行动队员的身影。
这自然是丛城的手笔。
漂亮国乃至威尔逊家族囚禁杨宏量三十年,想善了是不可能的。
哪怕早知道这些人凶多吉少,可当结果摆在眼前时,还是无法令人接受。
裴矣焰直接开了发布会,当着所有媒体的面首先对遇害国人表示沉痛,而后要求威尔逊家族,漂亮国必须给一个说法。
并且还放出了其余四个仍在威尔逊家族科学家的正面照,间接保证了他们的人身安全,让威尔逊家族想要灭口的心思都不敢有。
这同样是丛城提供的。
一时间,全球目光聚焦在漂亮国,威尔逊家族。
对于威尔逊家族暗地里的行为漂亮国自然知道,因为他们身边的保镖很多都出自那里。
摩尔庄园的事情发生后,他们就有预感,可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证据面前想要否认已经不可能,只能将一切都推到威尔逊家族身上,才能平息诸国的怒火。
……
格格尔大厦,这是梅格买下用作总部的地方,就在上辰娱乐隔壁。
总裁办公室,梅格看着手机上的报道,心中五味杂陈。
他虽然恨透了安德鲁甚至是家主,可当家族在他眼前消亡,还是止不住的感伤。
那是他的根,现在根没了,他彻底成了浮萍。
从此之后只能在外漂泊,归无定所。
收起手机来到郊外的寺庙却并没有进去。
他就坐在寺庙门外的台阶上,一坐就是一天。
爸爸在的地方让他心安,起身拍拍屁股准备离去却听到“吱呀”的开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