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洲野丝毫没有耐心,“自己去问他。”
气得陆花差点破口大骂!
陆花在心里不停咒骂:“妈的!什么人啊,说一下会死吗!要是我跟陆麦子在一起了,一定要让他少交这种朋友!没爹的人就是这样,被一群娘们惯坏了!真不知道那些人怎么想的,还把人当哥!呸!有这么对待未来弟妹的么?”
陆花正对着陆洲野的背影,脸色阴沉。
许锦安瞧见之后打了一个寒颤,越发地认为要离这个女人远点了。
山脚下的屋子只有三间,已经打扫干净了。
许锦安不安地拽着衣角,这么多人住在三间屋子里,三个女人怎么住啊。
但是显然他们没有这个困窘,好似是习惯了一般。
陆青当然知道年轻女孩想什么了,用一块布挡住,给三人隔出了一个小小的空间。
“没事,我们这边有的一家老小都挤在一个炕上的,有客人来的时候也这样,没什么的。”
“嗯。”许锦安点点头。
许锦安已经知道了她的工作是负责做饭的,比干活要轻松很多,婶子还递了双手套给她。
“戴着手套干活,别把手冻裂了。”陆青笑着说道。
“谢谢婶子。”
陆花不高兴了:“婶子,怎么没有我的份啊?我也是要碰水干活的呀。”
陆青有点尴尬,“这不是不知道你来么,没带你的份。”
许锦安才不会把手套让出去呢,装看不到安静洗菜。
陆花有点不满,嘀嘀咕咕说着什么,洗菜的时候总感觉她力气有点大,像在泄愤。
大部分的人一到地方就扛着东西上工去了,留了几个年轻人整理住所。
住所有一个地窖,小伙子们把菜肉蛋什么的全部搬了进去。
打水砍柴都有男同志,许锦安只要负责把饭烧好就成,总体来说还是很轻松的。
陆振国嘿嘿一笑:“有婶子在,我们就不愁吃了,婶子手艺杠杠的。”
“放心,年前不胖上两斤不让你们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只有陆洲野的小队才有这个待遇,还是所有开荒的人,只要不是太过分的偷奸耍滑都能拿满工分。
这对许锦安来说简直就是意外之喜,只要简单做做饭就能拿满工分,换做以前想都不敢想。
许锦安三个人就着手准备午饭。
大锅饭很好煮,菜色也很简单,也就是一大锅干的,配上一个青菜、酸菜炖个粉条子。肉丝再随便炒个什么东西,最后再弄碟咸菜。
煮个什么蛋花汤之类的,三菜一汤没花什么功夫就做完了。
压根没必要三个人,做完了饭几个人面面相觑,没事干了。
“小许,你去叫他们吃饭去。”陆青说道。
许锦安正愁着没事情做呢,很快就答应了:“好呀!”
做了那么多天农活,突然间休息了几天,还挺不习惯的。
许锦安看向一旁没事做的陆花,询问她:“陆花你要一起去吗?”
陆麦子不在,陆花才不愿意呢,“不去,你自己去吧。”
许锦安也不强求,摘下了手套就出门了。
他们干活的地方离得不远,走几分钟路就到了。许锦安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光着膀子低着头,手里拿着锯子锯树的男人。
背影肌肉线条流畅健美,许锦安不小心瞄了一眼看得小脸通红。
许锦安都想转头就走了,但是又想到自己来的目的。迟疑纠结了片刻,直到陆洲野把一棵大树砍倒了看过来,才慢吞吞地挪了过去。
陆洲野目送着许锦安慢慢走到他的身前,他也不开口,就静静的看着。
许锦安感觉到他的视线,像火一样炙热,快要将人灼烧殆尽。
许锦安摸了摸滚烫的耳朵,佯装镇定小声说:“可以吃午饭了,你通知一下其他人吧。”
“好。”陆洲野的声音带笑。
许锦安有些不好意思,压根就没敢把视线放在他的身上,低着头转过身就想走,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道:“那,那我先回去了哦?”
“等一下。”陆洲野拉住了她的手腕,“等下一起回去。”
许锦安脑子宕机,下意识地说:“哦,好。”
陆洲野看着她通红的小脸,眼睛微弯:“那你,你帮我把那边的外套拿来?”
说完松开了她的手,带着点商量的语气。
“哦,好。”
许锦安好像只会应好了,四肢僵硬,同手同脚的朝树下的衣服走去。
身后传来噗嗤一声低笑,似乎是刻意压轻了嗓音。
许锦安差点落荒而逃,还是长吁了口气,告诉自己要镇定,才装作若无其事地把衣服递给他。
许锦安眼神乱飘,就不往他身上看:“给你。”
“谢谢。”陆洲野接过。
穿好衣服,许锦安才敢把头拿起来,看见陆洲野拿了块石头。
许锦安有点好奇:“你想要干嘛?不叫他们下工吗?”
马上陆洲野就给她答题解惑了。
陆洲野拿起了一把弹弓,瞄准不远处树上的铁片,“咚”的一声,还挺响的。
“……”许锦安觉得他好无聊,有点小幼稚。
陆洲野深藏功与名的样子,收起了弹弓,一脸正经:“这样就可以了,我们先走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陆洲野默默跟在后边,没搭话。
“你们回来啦,洗洗手准备吃饭了。”
许锦安走快了两步,蹦着回到了厨房,总算可以不用两个人待在一起了,心脏也可以不用负担那么重了!
其他人也渐渐回来了,许锦安把热饭菜端了上来。
二十几号人围坐在一起,没位置坐的人就抱着碗站在一旁。
许锦安乖乖盛了饭菜,蹲坐在一旁的路上,看着远处山上的风景,她感觉到心情异常的宁静。
“怎么不吃饭,饭菜都快凉了。”陆洲野坐在她身旁,在她碗里夹了块肉。
许锦安摇了摇头,低着头开始吃起来。
其余人互相推搡了一下,示意看两人的方向,心照不宣地看出了两人异常的氛围。
“哎,没机会了。”
“我怀疑野哥是故意的,宣告主权这是。”
“我感觉你悟到了真相。”
“嘘!野哥看过来了。”
几人赶紧转过身,装作无事发生,甚至有一人转头吹起了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