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内,几位军医的面色都显得十分凝重。
“情况如何了?”
孟扶舟一看军医的神色,心中便是咯噔了一下,大概是料到了二人的情况不太妙,立刻沉声问道。
其实他倒也不是特别的担心公孙霁月,只是他有些迫切的想要知道有关于孟扶歌的消息,毕竟距离和她分别,也已经有好些日子了,不知道她有没有见到宇文戟,情况如何了。
显然,孟扶舟并不知道,在这里一天,便等于域境之中的十天,所以在她看来短短几日的时间,其实孟扶歌已经在域境经历了许多的事情,甚至于现在她的心境也都已经发生了变化,去之前她的身孕还没有那么明显,但是,可能再过十天,他孟扶舟就能当舅舅了。
“我等从未见过如此严重的伤势,更是震惊这二位居然在受了如此重伤的情况下,还能活命的,还请将军恕罪,我等实在不敢保证能救回二人性命,只能用一些普通的药材,看看是否能吊住二人性命!”
军医一脸凝重地说道,显然脸上也有着几分惭愧之色,不敢太过于夸下海口说自己一定能够把人给救活,毕竟这样严重的伤势若是放在别人的身上,早就已经没命了。
“好,那不知这二人大约有几成的机会能够活下来?”
孟扶舟又接着问道,不管怎么样,他多少还是希望公孙霁月能够活下来,毕竟以他的智谋和才华,若是能留在他的军中,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这女子情况更严重,实在不好说,但是这男子若是运气好,应该能够有五成的机会活下去吧……”
军医斟酌着说道,因为他们发现这女子身上的伤势都是实打实的,而那男人多的是类似于内伤的伤势,若是血止住了,倒也确实有很大的几率能够活下来。
“行了,本将明白了,你们下去准备药材吧。”
孟扶舟沉声说道。在得知公孙霁月有约莫五成的机会能够活下去之后,他心里倒也是松了一口气,至于这不认识的女子,也就只能听天由命了,她既然是和公孙霁月一起出现的,那么救一救也是无妨。
这时,青丝走上前来,站在孟扶舟的身旁道:“孟大哥,你说公孙公子伤的如此重,又是突然出现在我们的营地里,会不会是歌儿她出了什么危险,让他们前来报信的……”八壹中文網
孟扶舟闻言,脸上的表情立刻就变的紧张了起来,心里也觉得青丝说的极有道理,几乎不敢再继续多想下去。
他和孟扶歌是亲兄妹,当孟扶歌那边遇到了什么危险的时候,冥冥之中其实他这里也会有一些感应,会让他十分不安和慌乱。
“等公孙醒了再说吧,现在着急担心也没有用,明日接着继续赶路,再过四五天,也就到边疆了,到时候便可以和父亲回合,若是歌儿那边真的有什么事情,人多一起商量对策,也能找到最好的办法。”
孟扶舟虽然心里觉得不是很舒服,但是也不想让青丝和白芷太过于担心孟扶歌的状态,便只能冷静地安抚道。
毕竟现在人也没有醒过来,他们就是再怎么担心也无济于事,倒不如先安心做好自己的事情,想帮忙也要去等待更好的时机。
“好,这军中的军医大多都是男子,照顾女子多有不便,我和白芷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就由我们两个来照顾她吧……我想她既然和公孙公子一起出现,可能和歌儿的关系匪浅,若是能救回来,也当是做了一件善事了。”
青丝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东璃音,有些怜惜地说道。
孟扶舟知道青丝有的时候看似十分的清冷,但其实是十分善良的,虽然会怕她受累,但是如果不让她做,她心里定然会十分难过,便并没有反对,道:“那就劳烦你们两个了,不过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不要太过于劳累。”
青丝温柔地一笑,摇了摇头道:“其实不管她和扶歌是否有关系,若她不是坏人,我们也应该救救她,毕竟她还这么年轻,就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还有可能后半辈子都站不起来了,实在是可怜。”
“她能遇到你照顾她,其实也没有那么可怜了。”
孟扶舟此刻的眼神更加的温柔,眼里满满都是青丝。
这段时间,二人相处下来,显然对彼此也更有好感,只是都不愿意捅破那层窗户纸,生怕一旦说破了,二人的关系就会不如之前那般的融洽了。
青丝注意到孟扶舟看自己的眼神,心里便是一阵慌乱,不敢再继续与他对视,只能默默地收回视线,转身去给军医们打下手。
由于东璃音的双腿都被折断了,只能想办法用木板固定,而且要一直躺在床上不能动弹,所以就需要别人来帮忙伺候更衣洗漱的事情。
不过白芷和青丝平日里也不是没伺候过人,所以她们伺候起来,倒也还算是比较的娴熟,很快就帮着换了一声衣服,然后将身上的伤势处理的差不多了。
而东璃音的恢复速度,也是出乎意料的快,在第二天的时候,双腿的骨头居然就顺利的长到了一起,气息也在逐渐地变强。
虽然说这两个人的伤势严重,不好舟车劳顿地赶路,但是出人意料的是,过了一夜之后,公孙霁月便恢复了意识,醒了过来。
“公孙公子,你醒了?”
白芷在一旁照顾东璃音,正好便注意到了这一点,立刻露出了激动之色。
公孙霁月看见白芷的面容,眼神忽而变得有些恍惚了起来,竟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他躺在床榻上愣神愣了许久,一直到孟扶舟来看他,才终于拉回神识,他一把拉住了孟扶舟的胳膊,虚弱却又决绝道:“去……南夏……找入口……得赶紧回去……歌儿有危险……”
公孙霁月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面色皆是一变,气氛立刻便紧张了起来。
孟扶舟一脸心急道:“歌儿她到底在哪里?她到底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