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加楠带着哭腔,趁机挽留,“楚霄哥哥,你晚上别走了,陪陪我好吗?”
“……”这么考验人吗?
“万一那些坏人再来怎么办?”
对,他必须在,一刻不离。
“好,我陪着你,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郭加楠听到他这样说,这才稍稍安心,脚踝处的疼痛感也仿佛减轻了一些。
这时,门铃又响了起来。
楚霄去开门,服务员带着当地警察过来询问,因为在事发当时,监控拍到他们是距离死者最近的民众,也拍到他们跑进了这家酒店。
他们出示了护照,表明只是过来度假的游客,并且还都是第一次来。
警察没有怀疑,看到床上的女孩受了伤,还问候了几句,很快就离开了,他们还需要去其他地方例行盘查一下。
郭加楠重新躺下,楚霄走到窗边,掀开一点窗帘朝下面大街上望了望。
整条街都已经戒严了,因为是一条直街,他所在的房间是20层,足够高,所以一眼就可以看得到案发现场。
各种警车就停了一路,几个巷子口都设了路障,到处都是武装警察在走来走去。
楚霄拿出手机,点开摄像头,将距离拉近。
果然,警察们都在询问周围的目击者,做调查。
救护车在最前面,身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围在一起,却不是在救治。
不久,众人抬起了担架,担架上是用裹尸袋包裹的尸体。
刚才他们围在一起,是在收尸。
流浪汉早已没了抢救的意义。
楚霄仔细回忆了下,那子弹,很明显就是冲楠楠来的,难道是流浪汉发现了他们被人跟踪?
流浪汉朝他们冲来的时候,又是喊又是挥手,中枪倒地后,也尽全力地用手扒地,好像就是在给他们发警报,提醒他们赶快跑。
他们并不认识流浪汉,唯一的交集就是那一束马蹄莲。
没想到,无心丢给他了一束马蹄莲,倒是救了楠楠一命。
这是他在这个异国的城市感触最大的时刻。
他将手机摄像头对准了子弹射出的方向,那里应该是一个暗巷,巷子口此刻已经拉起了黄线,有武装警察在巷子口把守,但里面什么情形,看不到。
一群流浪汉从小巷子里被驱赶出来,被带上了警车。
楚霄皱眉,看情形,凶手早已不知所踪。
“外面什么情况?”郭加楠问道。
“到处都是警察在搜查,那群流浪汉被带走调查了。”
楚霄重新拉上了窗帘,还特意检查了一下是否严实,他走到床边,看到楠楠难受的样子,不免担心,“还很疼吗?”
楠楠摇摇头,“不动就不疼了……你说那个流浪汉是不是在救我?”
两人想到一块儿去了。
“你现在应该担心是谁要杀你。”
“……”一脸懵。
“这几天你有没有觉得异常的地方?”
郭加楠摇头,她在这里呆了五天,白天到处走,晚上老老实实呆在酒店里,安然无恙的。
楚霄也很纳闷,“也就是说,我来了,才发生了这种事?”
难道,人是我引来的?
“楚霄哥哥,要不要告诉我爸爸?”
不等楚霄回答,她自己就先否决了,“不,绝对不能告诉爸爸。”
爸爸要是知道了,让他们担心着急不说,她现在来之不易的自由也得缩水,更何况,王卓和威廉没有任何准备,爸爸一来,万一发现了他们的秘密,也是难办。
“反正后天就回国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你在,我不怕。”
“不告诉也行,今晚发生了枪击案,死了人,警方都在加紧排查,想来凶手不会那么猖狂在短时间内再次作案。”
“嗯。”
楠楠半躺着,一想到流浪汉,她还是很难过。
他每天在街头风餐露宿,是个哑巴,被人嘲笑,有一顿没一顿,吃的也都是从垃圾堆里翻出来的。
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还有没有家人,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流浪。
这些,想想都觉得心酸。
楚霄明白她,慢慢在床沿坐下,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好了,别难过了。”
“楚霄哥哥……”郭加楠一挺身,一下扑进了他的怀里。
她今晚真的是无时无刻都想粘着他,留住他,拿下他,永远都不要离开他。
她的企图,楚霄又岂会不知?
他僵着身体,双臂悬空揽着她,也不敢抱住,只能用感官描绘着她身体的轮廓。
胸前她的脸贴着,暖乎乎的,脖子里有她的头发,痒痒的,他可以闻到她头发里清新的柠檬香,他们是如此的亲近。
郭加楠的耳朵紧贴着他的胸膛,能听到他慌乱的心跳声。
哼,就知道你是故作镇定。
她仰起头看他,眼神微微含笑,声音软糯糯的,“楚霄哥哥,你心跳好快哦。”
她的下巴依然抵着他的胸口,他往下,她就可以亲到他,他抬头,她就可以看到他性感的喉结。
楚霄往下一看,下巴差一点碰到她的嘴唇,又赶忙抬头,有点上头。
郭加楠壮大胆子,伸出一根食指,对准他的喉结一戳,戳一下,再戳一下。
“别闹……”楚霄抬高了头,还无措地转了个方向。
郭加楠眼睛盯着他的喉结,怎么那么奇怪呢,一上一下的,不满足于伸手摸,她直接上嘴,轻轻一碰。
那一瞬,楚霄的双手猛地一抓,死死抓了两把棉被在手里。
郭加楠还在他敏感的神经线上挑衅,“楚霄哥哥,你现在是任人宰割的状态吗?”
不承认,不主动,但也不会抗拒。
“那我现在就把你宰了,信不信?”
“你别乱来……”他声音压得极低,喉结滚动,又干又燥,小腹收紧,又烫又胀。
“楚霄哥哥,你出汗了,还热啊?”
“……”
“你看房间里就这一张床,你不如上来躺躺?”
“……”楚霄难耐地舔了一下嘴唇,说话都结巴了,“我……我打地铺……”
“那多不好啊,你保护我,我还让你打地铺,你睡不好没精力怎么保护我呀?”
“咳咳,可以的。”
“不可以不可以呢。”那声音啊,嗲得她都受不了。
楚霄深吸一口气,突然提高了音量,“我是说,你作得差不多就可以了!”
“哈哈哈哈哈……”
一阵银铃般的爆笑随即传来。
这个男人,有点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