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羽洁看着眼前的两名警察皱了皱眉，在得知他们的来意后，她皱了皱眉说：“我和张胜早已经没关系了，我现在也过得很好。”
南南点头，说道：“季女士，很抱歉来打扰你，我们只是想从你这里了解一些张胜的事情。不瞒你说，张胜在江城并没有什么朋友，我们追溯他的人际关系也只能找到你这里。”
季羽洁的表情有些松动：“张胜他怎么了？”
在张胜的死因明确之前，警方并不打算将张胜的死因告知除他家人以外的人。南南说道：“涉及了一些刑事案件。”
季羽洁吃惊地说：“刑事案件？”
南南：“季女士，你和张胜分手后还有过联系吗？”
“没有了，我们俩微信都给删了。”
“所以他不知道你结婚生子吗？”
“应该是的。”
南南又说：“在你看来，张胜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季羽洁叹了口气，她眸光微暗，说道：“他人挺好，就是太失败了，活得也太窝囊了。我们这个年纪的人谈恋爱，都是奔着结婚去的，一开始我图他人好和他在一起，可他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人也有点过度善良。”
“怎么说？”
“他是个自己口袋里没钱，也要凑钱去帮助其他人的人。我和他分手也是因为他要把我们好不容易存的钱寄给他家，他弟弟上大学，他爸妈问他要学费，我们明明过得那么拮据，他却还是要钱给他的家里。我知道他是他们家大哥，但他也不应该打肿脸充胖子。他就没有想过把钱全部给了他家以后，我和他的生活该怎么办吗？”
季羽洁揉了揉眉心，继续。
“而且他的运气也太差了，去一家公司一家公司倒闭，钱赚的不多，工作却比谁都多都累。”
“你觉得他这个人负能量吗？”
“他可能是瘟神缠身吧，虽然运气不好，但他还挺勤奋的。也是，毕竟他是家里的大哥，上有父母，下有弟弟妹妹，肩上的担子重，不能就这么垮了。”
“你知道他在江城还有什么朋友吗？”
季羽洁摇了摇头：“和他在一起的那会儿没有，后来分开了就不知道了。”
司衍一问了句：“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
季羽洁：“我和张胜是网友，在恋爱app上认识的。”
……
和季羽洁聊完，司衍一和南南回到江城公安局。到公安局的时候，已经快到下班时间了。法医部那边五具尸体的尸检报告已经出来，司衍一直接带着南南去了解剖室。
进去的时候，齐越、郑敏和陈嘉午正在吃晚饭。三个人一人点了一份鸭血粉丝汤，此时正吃得高兴。陈嘉午坐在靠近门的位置，看见来人是南南，眸光亮了亮，喊了句：“小南。”
喊完南南，才后知后觉地看到了南南身边的司衍一，他眸中的亮光逐渐熄灭，又波澜不惊地喊了句：“司队。”
南南也开口喊人：“小陈，郑法医，齐法医。”
司衍一对小陈点了点头，随后看向几人吃的东西，轻飘飘地问：“怎么？这是看死者失血过多你们虚了要补补？”
郑敏轻咳一声：“司队你还是了解齐法医，他就是这么说的。”
齐越吃了块鸭血，说道：“我们吃的不是鸭血，是营养。”
司衍一：“你们的晚饭时间有点早？”
齐越：“司队，高度集中地工作很容易饿肚子的。”
司衍一笑了声：“我只听说过废寝忘食。”
齐越：……
陈嘉午见齐越说不过司衍一，赶紧开口问司衍一和南南：“司队，小南，你们是来拿尸检报告的吗？”
司衍一“嗯”了一声，说道：“也来看看尸体的情况。”
齐越抱着碗喝汤，郑敏放下了碗筷，将桌上的报告递给司衍一，沉着脸说：“司队，解剖结果已经确定了，五名死者都是自杀。”
司衍一翻看了一会儿尸检报告，随后将报告递给南南看。
郑敏继续：“五名死者的致命伤就是手腕处的割痕，体内所有器官和血液的反应，也都符合割腕自杀的结果。他们死前都没有经受虐打捆绑等，身体和体内都没有其他痕迹，死因也就是割腕导致的失血过多而亡。”
司衍一：“看报告和你们初步尸检的结果没有什么出入。”
“对，死亡时间和割腕后血流时间也就是之前说的范围。”
“五个人割腕或者是死亡的先后顺序法医部这边能给出来吗？”
郑敏回道：“给不了具体的，但能够明确是三名男性先死亡，两名女性后死亡，但死亡前后时间不超过五分钟。”
司衍一轻轻点头，随后又跟着郑敏一道去看了下五具尸体。南南紧跟在司衍一的身后，小陈则跟在南南的后面。也只有齐越岿然不动，依然坐在椅子上吃着自己的鸭血粉丝汤。
看过尸体，司衍一和南南拿着报告离开。
走廊里，南南狐疑地说道：“其他四名死者什么情况我们不清楚，但是张胜这边我们所了解的情况貌似是……虽然他家境困难压力大，但是他家中还有父母和弟弟妹妹，较强的责任感下他应该不会选择自杀吧。”
司衍一摇头：“不知道。”
顿了顿，他眯了眯眸子，又说。
“导致自杀的诱因他有很多，或许从前他的责任感强不会自杀，但要是近阶段经历了什么事情呢？”
“比如……和一些其他生活不如意的人认识，负能量积攒从而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