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地收拾了一番，司衍一这边一行六人就出发了。李捷因选了辆不起眼的面包车，主动坐了驾驶座。二队其他人坐在副驾驶座和第二排，把最后一排位置就给了司衍一和南南。
几人就坐，车子缓缓开动。路上，司衍一将李捷因发在群里的资料又看了一遍，分配任务道：“我和南南去凤阳街走访刘凯，你们两两分组去李恒温那和赵霁那。”
其他四人纷纷回了“收到”，李捷因说道：“哥你们几个安排吧，我都可以。”
“卷毛和蜈蚣去李恒温那，我和雄霸去赵霁那。”二组一起过来的小陈听李捷因这么说，就给分了组。
蜈蚣是队里一位姓吴的警员的外号，雄霸则是队里姓熊的警员的外号。
南南倒是第一次听到这两位的外号，平时她跟着司衍一听他喊人都是姓名前带个“小”字。南南想了想，忍不住问小陈：“陈哥，你外号是什么？”
小陈摸了摸鼻子，并不想说出来。
其他警员听南南这么问，都忍不住笑出了声，外号“蜈蚣”的警员给南南解了惑：“叫丁丁。”
小陈全名叫做陈町宁，名字里两个丁，队里的人干脆就拆字喊一半。不过小陈并不喜欢这个外号，毕竟有些歧义。
小陈：“……还是司队好，只叫我小陈。”
司衍一抬眸看了前排一眼，缓缓开口：“我只是不喜欢叫叠字，喊人跟撒娇似的。”
顿了顿，又看向身边的南南。
“对吧，南宝。”
南南撇撇嘴。敢情不叫“南宝”之前叫“南南”都是为难你了？
*
面包车抵达凤阳街，司衍一和南南率先下车。面包车开走，司衍一朝南南伸了伸手。
南南没抬手，只假装没看到他的动作。
司衍一微微蹙眉，直接走近南南，手牵住她的，问道：“怎么手都不给牵了？”
南南被他的手握着，也没抽回，只是干巴巴地问：“以前叫我名字为难你了？”
司衍一一愣，这才明白南南竟然是在意刚刚他随口的话。他好笑地摇了摇头：“不为难。”
南南：“不是觉得喊叠字像撒娇吗？”
司衍一：“那是其他人，你不一样。”
南南清了清嗓子，不依不饶地问：“哪里不一样？”
司衍一握着她的手紧了紧，转而缓缓开口：“你的名字就像是为我量身定做的，喊的时候感觉不是撒娇，而是感觉是……命中注定似的。”
南南没想到司衍一会说的这么肉麻，她有些吃惊地眨眨眼，说：“师父，我还不知道你这么会哄人呢。”
司衍一轻笑一声，问：“你知道我的外号吧？”
南南点头：“指南针。”
还没进刑侦队就听过司衍一“指南针”的名号。
司衍一“嗯”了一声，慢悠悠地说：“指南针还有另外一个名字。”
他停住往前的脚步，转身看向南南，一字一顿地说：“司南。”
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南南，反问：“你说是不是命中注定？”
南南微红着脸，小心脏扑通扑通跳得飞快。她浑身忍不住轻轻颤栗，“司南”和“命中注定”两个词像是有电流似的，音波从她的耳朵里传到身体的每一处，酥酥麻麻的。
她回握住司衍一的手，扬起嘴角：“很荣幸。”
她缓缓补充。
“师父，能成为你名号中的方向，我很荣幸。”
“谢谢你喜欢我，谢谢你选择我。”
司衍一挑了挑眉，直接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一边嫌弃她的肉少，一边说：“都说了是命中注定，谢什么谢？”
南南清了清嗓子，直接唱了起来：“感谢天，感谢地，感谢阳光照耀着大地~”
司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