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捷因大致说完手里的线索，南南上去继续。
南南要说的，也就是自己问询四个嫌疑人得到的线索：“刚刚李捷因已经简述了五个人复杂的关系，而我在师父那得到这个资料后也就就这个关系背景逐一问询了他们。”
“首先，徐木子和黄齐书相恋在被死者王坚侵犯之前，在侵犯后王坚以黄齐书的前途威胁徐木子就范。徐木子后期仍与死者王坚发生过关系。黄齐书知道徐木子被侵犯的事情，在被徐木子劝说后放弃了找王坚对峙。两人都说生活赚钱不易，所以只能继续在王坚的手下工作。”
“生活赚钱不易就能容忍自己的女朋友被其他男人侵犯吗？”有警员愤愤不平地说，“这还是不是男人了？”
“每个人的选择不一样嘛。”有人劝解道。
“这很有可能就是黄齐书的杀人动机。”南南说道，“表面上风平浪静，但其实心里并不能容忍。”
“另外，陈宇和吴佩琪也是一对情侣，但在一起是在吴佩琪被侵犯后，且吴佩琪被侵犯在一个月前，和陈宇在一起在半个月前。吴佩琪对于自己被侵犯的事情说是只当做被狗咬了一口。陈宇对于这件事是知道的，我在问询陈宇的事情问他对此事怎么看，他只说了一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这些男人肚子里不仅可以撑船还可以划船吧。”有警员咂舌，“怎么一个两个都能容忍这种事情？”
“说不定也是个闷葫芦，心里记恨呢。”司衍一说了句。
“从以上问询结果来看，四名嫌疑人都有杀人动机，很可能是情侣合作杀人。”南南猜测道，随后又皱了皱眉，“只不过比较奇怪的是，有些难度高的事情凶手他们究竟是怎么合作完成的呢。”
“难度高的事情？”司衍一问，“比如？”
“比如死者死前挣扎，这个是肯定的，但是怎么四个人都统一口径说是都没有挣扎呢？”南南皱着眉说，“暂时没看出现场有什么障眼法能用。”
“又比如，死者胸口的手掌印。这么大的动作是怎么避开其他两个人的？”
南南说着，又开始说起四个人的行动路线。
“我同样也问询了四名嫌疑人在夜间进入别墅后到警察来之前的行动路线，黄齐书和陈宇一致跟着死者拍摄直播，前者是摄影者，后者负责道具的实时触发。徐木子穿着婚纱踩着滑板在房间里装鬼，吴佩琪则负责一些距离较远的小道具的触发，比如楼梯上的脚步声之类的。后来，四个人一路直播到浴室。因为浴室空间问题，进入浴室的只有死者王坚，摄影师黄齐书以及道具师陈宇，进去后就如同直播播送的那样，两个嫌疑人一个摄影一个负责弄道具。”
“在死者跌入浴缸后，一个负责关闭直播检查设备，一个负责关闭道具，所以都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死者。而后黄齐书发现死者浸入到水里后完全没有动静，他察觉到了不对劲，立即叫了陈宇和门口的吴佩琪、徐木子来看，四个人一起将死者抬出浴缸，发现死者已经没有呼吸了。”
“据他们所说，他们做了人工呼吸和胸部按压。”
“确定死者死亡后，黄齐书拨打了报警电话。因为觉得是鬼杀人而有些战战兢兢，四个人不敢分开行动，一直都待在一起，直到警察到来。”
南南说着，口有些干，舔了舔唇。
司衍一瞥了她一眼，立即把她的茶杯递过来。南南向司衍一莞尔一笑，接过茶杯将里面的茶水喝尽，又继续。
“我问了他们白天的时间线，也都一起和死者王坚待在别墅里，准备道具和彩排，没有人单独做什么事情。”
“他们在时间线上没有任何的分歧吗？”司衍一问。
南南摇头：“没有，基本一致。”
“是挺一致的。”司衍一喃喃地说了句。
“不过虽然他们的口径一致，但是我发现了一个疑点。”南南说着，将自己的平板拿出来，调出死者死前的那场直播录屏。她将视频拖到最后，在一个画面定格，随后将平板传递给其他人。
“最后画面晃动的时候角落里出现了白色纱裙，而现场只有他们所说的门口的徐木子穿着婚纱。”
“当时看到这个白色纱裙的人都在猜测，会不会真的是林诗意在现场。我倒是觉得，这就是徐木子。”
“她撒谎了，她当时就在浴室里。”
有警员提出疑问：“可是其他三个人都说她在门外啊？”
刘冉猜测：“会不会是黄齐书和徐木子俩人合作杀的人，而陈宇虽然在室内却没有注意到他们。”
刘俊候却是摇了摇头：“白色婚纱占地面积那么大，又那么显眼，怎么可能注意不到。”
刘冉：“那说不通啊？”
“那只能说明。”司衍一敲着桌面的手指一顿，声音微沉，“他们撒了不止一次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