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家和顾廷烨的婚事还不算完。
余家老太太恢复了精神,来盛家道谢和告别,她和余老太师不日将带孙女回老家,与她指腹为婚的未婚夫成婚。
真相如何,众人心知肚明。
余嫣然抽身走了,她爹舍不得聘礼,这桩婚事落到现任余夫人所生的余嫣红头上。
不管当爹的如何心狠,做娘的总是心疼自己的孩子。
余夫人拿着曼娘的事上门讨说法,要她答应这门亲事没那么容易,除非给她个合理的解决方法。
到这个时候到这个时候,顾廷烨还是想曼娘母子三人,许诺只要能接受他们,便用三家盐庄送给于嫣红作为补偿。
余夫人一听脸色大变,正妻还没有过门,顾廷烨却能为了一个外室如此费心大出血本,可见在其心中地位不一般。
她不可能就这样放任的女儿进顾家过苦日子,这门亲事不要也罢,便含怒离去,她余府高攀不起顾家。
顾偃开气的半死,好不容易得来的婚事,被顾廷烨作没了,以后京中有哪家姑娘敢嫁给他。
暴怒抓起棍棒,对顾廷烨一顿伺候。
这次,顾廷烨没有反抗,反而声泪俱下,又把母亲的死拿出说事。
顾偃开身子不适有一段时间了,今天先是怒气翻涌,又被顾廷烨的话戳中痛处,激动之下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当晚,顾廷烨气死亲爹的消息就传的大街小巷,京中人尽皆知。
小秦氏的狐狸尾巴彻底露了出来,她联合顾廷烨的大哥,把害死顾侯的罪名全安在顾廷烨头上。
顾廷烨被赶出了顾家,落寞了好几日,期间来安慰他的只有了解他为人的长柏。
曼娘怕下半辈子生活没有了着落,想方设法找顾廷烨要钱,并且变卖了顾廷烨送给她和孩子的各种金银首饰,频繁的动作引起了常嬷嬷的怀疑。
常嬷嬷把发现告诉了顾廷烨,他只轻轻试探,曼娘的马脚便全部展露无疑。
她打算拿了银子,抛弃顾廷烨和孩子自己过活。
曼娘不知道的是,顾廷烨就算被赶了出来,也还有白家的财产在手中,最差起码是个富贵闲人。
顾廷烨的一颗真心被伤的七零八落,他为了这个女人,苦心谋划,甚至气死了亲爹,她就是这样回报自己的。
听着顾廷烨一样样念出手头的财产,曼娘傻眼了,顾廷烨要赶她出去,她赖着求饶不肯走,一直哭。
等第二天醒来,人去楼空,哪还能有什么曼娘,连昌哥儿都被她悄摸带走了,两个孩子只剩蓉姐儿还在。
她明白自己做的事情,顾廷烨是一定不可能再留她,所以独独带走男丁昌哥儿,以此作为筹码,来日好回到顾廷烨身边。
明兰和齐衡的事也非一帆风顺。
二人借着去庙里拜佛的机会,互相确定了心意。
齐衡为郡主母亲的生辰好生布了一番,等到气氛到达高潮时,向母亲提出了求娶明兰的请求。
殊不知,郡主对明兰的芥蒂加深,合着自己儿子孝顺自己是为了一个女人,可气不可气,当面为了维持温柔的形象,答应了儿子。
齐衡乐的不知南北,根本没有深究母亲,赶去给明兰报信。
明兰怀着甜滋滋的心情,等到郡主来盛家。
“元若,还不快把礼物分给你三个妹妹们,以后她们就是你的亲妹妹了,省得你总羡慕别人有妹妹。”郡主催促道,威严十足。
一时间,大伙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今日也是长柏的生辰,花莫见应邀前来,恰好在场,笑道,“平宁郡主,您的好意,我家墨兰心领了,只怕墨兰受不起,她幼时我请过一位高人卜了一挂,她这辈子只能有两位哥哥,轻则缠绵病榻,重则…就不好了。”
“天下之事,只在人心,虚妄之言我向来是不信的。”这话的意思,是一定要齐衡认妹妹了。
平宁郡主对盛家的态度都是高高在上的,何况盛家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亲戚说的话。
不是不信,而是不放在眼里。
于是,齐衡认了盛府三姐妹做干妹妹,明兰的脸上失去了笑意,墨兰和如兰觉得平宁郡主咄咄逼人。
吃饱喝足,林噙霜腆着脸问花莫见,怕自己错过什么好处,“姑母,您什么时候给墨儿算过卦,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多着呢。”花莫见不耐烦道,“喏,二百两拿去,这个月的零花,省着点,我困了,别打搅我的好梦。”
得,有钱的是大爷!
林噙霜收了银子,退出房间。
躺在床上,花莫见想起齐衡临走前,自己塞给他的小药包,今天回去吃了,明天就该起效。
总感觉光齐衡生病不够,自己是不是也该做点什么。
要不赶快休息休息,晚上精神点夜探齐家?
说干就干,三秒钟一过,室内响起了花莫见沉沉的呼吸声。
到了晚上,花莫见穿上夜行衣,一会溜到厨房,把活鸡活鸭子宰了血到处洒洒,一会装鬼,吓晕几个起夜的下人,一会飘到齐衡房间,确定他已经开始发烧…
齐家出现灵异之事,加上宝贝儿子齐衡突然连烧不退,由不得郡主不信那天花莫见说的话,赶忙携礼到盛府道歉退了认亲,之前她说的话就全当戏言了。
说来也奇怪,郡主再次拜访盛家的第二天,齐衡就高烧退了。
经此一事,郡主开始迷上了去道观,祈求全家平安。
“道长,烦劳你替我解一下这支签文的意思。”平宁郡主诚心道。
道长高深莫测道,“不知郡主所求何事?”
“为我儿的亲事。”
道长摸着白须连连摇头,吓得郡主脸色惨白,“道长,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她可就元若这么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