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兰啊,一手好牌打的稀烂!
她人美有才气,受爹爹盛弘的宠爱,又是林噙霜的心尖尖,在盛家的地位待遇比之如兰这个嫡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惜,脑子不够好使,眼皮子浅,从小让林噙霜教坏了。
为了不成器的永昌伯爵府梁六郎大娘子的位置,处心积虑,败坏盛家的名声,还把林小娘的命和自己后半生的幸福都搭进去了。
孩子,高门娶媳妇娶的不外乎是门当户对和新娘子的贤良淑德,你看看自己和哪点挨得上关系!
强求的婚姻不会幸福的!
如此浅显的道理,已经魔障的墨兰哪里会懂,她一心都是争出头,嫁个好夫婿,拔高自己的地位。
在盛家时她要做姐妹里的第一人,出嫁了也要。
等她真的明白过来,一切都为时已晚了,夫君梁晗因为她的设计与恶毒和她离了心,亲娘死了,亲哥不大搭理她,守着简薄的嫁妆孤孤单单。
到头来,梁家没休掉她,还是看在盛家其她几位出嫁的姑娘的夫家和盛家愈发势大的面子。
花莫见穿来的时机正好,不早不晚,盛家还在扬州,墨兰没有彻底长歪,虽然有点娇蛮,但大体上的事理还是明白的。
据小黑线报,再过几个月,就是东京忠勤伯爵府袁家给墨兰的大姐华兰送聘礼的日子。
意味着,墨兰的娘,自己的侄女林噙霜还没害死明兰的亲娘卫小娘。
一出手就是一尸两命,完全不把人命当回事。
花莫见认为,要改变墨兰的命运,从林噙霜处下手是最便利的。
毕竟,母亲对孩子的影响深远。
小的要教育,大的更要教育。
想到这里,花莫见不禁摩拳擦掌,骨节磕磕作响。
嘿嘿,霜儿,姑母来了。
林噙霜丧父丧母,除了花莫见,她没有其他长辈。
自己作为她的姑母,替死去的哥嫂教育自甘堕落,为人妾室的林噙霜,从礼法和道义上来讲,完全挑不出错处。
修缮坟墓不是一天两天能完工的,花莫见趁机整理家中的钱财,归拢生意,该卖的都卖了。
反正很久不回来,谁知道之后会是什么样,不如换成白花花的银子拿在手上安心。
为了给林噙霜一个惊喜,花莫见决定以最好的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
花莫见现在有钱,觉得提前派人去扬州买一处落脚的房子,十分有必要。
她暂时没见过,哪个有钱的太太借住在别人家或者住在旅店里。
一句话,咱不差钱,可劲儿花。
等自己到了扬州的家中休整好,再送拜帖上盛家。
让墨兰和她小娘看看,什么才叫规矩人的做派。
女子无需依傍男人,一样可以活得出彩。
花莫见为了见盛家人准备了很多礼物,其中给墨兰,林噙霜和她儿子长枫的最多。
她要用手里的钱狠狠震慑三人。
自己虽然有钱,但终究不是盛家王大娘子的亲姑母。
托了林噙霜的福,花莫见算不得盛家的正经亲戚,一个妾室的姑母实在没啥好炫耀。
妾通买卖,哪天主家厌弃了,发卖和打杀了是常有的事。
花莫见学不来林噙霜的做派,那种妖妖娆娆的勾栏样式。
正式上门,也是给王若弗面子。
相比林噙霜,花莫见更欣赏大娘子的脾气秉性,可爱至极。
悄悄说一声,她还有机会换一个侄女嘛!
林噙霜:…
时间一晃到了四个月后,花莫见也在船上待了近一个月。
在古时候就是这点不好,交通不便,走水路已经算快的交通方式。
放到现在,从最北边到最南边,搭乘几个小时的飞机,眼睛一睁一闭就到了。
船上的日子对别人来说相当难熬,花莫见吃了睡睡了吃,和没事人一样。
“大伙快看,袁家的聘船后面远远还有一条更大的船!”
“让我看看,还真的是,难道袁家的聘礼没卸完?”
“想什么呢,人盛家都迎着袁家的大郎袁文纯家去了,嫁妆也一同带走了。”
“袁家为二郎迎娶盛家长女,听说长子当年才这个数,长幼有别,小儿子娶妻不可能超过长子取新妇的聘礼,那不叫结亲是结仇。”
“走吧,别迟了,赶快去盛家,还能讨口酒喝。”
“走喽走喽!”
花莫见所在的船终于靠岸了,她先一步下船,坐轿子去了扬州城里新买的宅子。
身后一箱箱行李卸下船,她把所有能打包的东西都带来了扬州。
至于后续的行李搬运等事,自有管家和下人操心,她只需要提出自己的想法和需求即可。
有钱人的生活就是这么的朴实无华!
晚上,花莫见对着满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毫无胃口。
怎么说,到了新的地方,就应该尝个新鲜,这新请来的扬州厨子做的是明面上的大菜。
要想吃扬州的代表味道,还是亲自去街面上的摊贩铺子那晃一圈,保准有不菲的收获。八壹中文網
说白了,花莫见嘴馋想吃路边的吃食,看不上家里的饭菜,她甚至于忽略了,厨子是管家以每月十两银子的高价请来的。
花莫见出去吃的心满意足,外面的路边摊就是香喷喷开胃。
花莫见这里悠闲自在,盛家那边可就没那么好过了。
夜已深,大娘子去林噙霜的院子闹,要为白天的滔天大祸讨公道,林噙霜一招以退为进,让本就偏心的盛弘以三十大板的惩罚草草了事。
负责杖责的是盛弘身边的冬荣,得了盛弘的意思,边打边放水。
原来,袁家大郎替弟弟求亲,却故意引着墨兰的哥哥长枫和他从东京带来的客人,此时化名白烨的顾二郎顾廷烨玩投壶,华兰的聘燕都快输没了。
华兰急不可耐,却拿不定主意,期盼家中有人做主。
大娘子急得跳脚,墨兰和林小娘告状,让她赶快想想应对的办法。
盛弘找袁文纯说和,袁文纯居心叵测推拒了。
最后还是年幼的明兰出头,为姐姐华兰赢回来了嫁妆,没让盛家丢人。
实际上却是顾廷烨故意输了投壶,他是东京出了名的浪荡子,投壶之道对他不过小菜一碟。
有些人的缘分,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定下了。
只是,这辈子有花莫见插手,一切的变化尚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