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鹰落在地上,一行人刚踏上巨鹰的背部,银尘脸色一变,他看向前方。
只见前方的天空中出现了十几只巨鹰,将他们的去路拦住了。
巨鹰队形排列呈现出三角形。
在为首的巨鹰头顶上站着一名银尘颇为熟悉的“熟人”。
那是梅家的现任少主,梅菲尔。
梅菲尔将自己的眼神放在银尘那张俊脸上,眼神中飞速掠过一丝嫉妒。
不过是他梅家看中的猎物罢了。
凭什么长得这么好看?
还夺去了他女神的目光。
银尘,这一次你插翅难飞。
梅菲尔看着银尘的脸哈哈大笑起来,手中一枚饰品被他抛上抛下,语气略微尖酸刻薄的道:“银尘殿下,想不到啊,你竟然也有这么落魄的一天。”
银尘没有回答梅菲尔的话,只是静静地调息,争取让自己的状态达到最巅峰。
这次梅菲尔出门,带了不少修为比自己略高一些的侍卫。
如果自己逃不了,尽力将阮姑娘送走吧。
“梅菲尔,是你!”
银七瞳孔猛缩的看着梅菲尔惊讶道,自从月国出事后,梅家可不止一次朝着他们动手。
只不过殿下那时候一直都有许家的人保驾护航,梅家的人才没达到目的。
从月国和许家的联系少了以后,梅家不停的都在骚扰他们。
他们来这里可是秘密行事,到底是谁泄露了他们的踪迹?
梅菲尔呵呵一笑,略微阴柔的脸上挂着几分嚣张,他撩了撩自己的几缕头发,“对啊,是我,在下在这里等候你们许久了,总算是蹲到你们了。”
“银尘,你终于还是落到了我的手里,嚯嚯嚯哈哈哈哈……上,杀掉他们。”
梅菲尔拍拍手,阴沉的眼神看了看自己身边的人,他身后的十来只巨鹰朝着银尘等人飞来。
银七顿了顿鹰背,巨鹰一个掉头,飞速离去。
不是他怂,是殿下现在的状态也不好,而且他们的人很少。
不适合现在战斗。
梅家的人突然出现在此地,定是有人泄露了他们的踪迹。
到底是谁?难道是她?
阮姑娘是梅家派来的探子吗?
银七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阮连醉,而这一眼也被阮连醉注意到了。
看我做什么?
奇奇怪怪。
不过转念一想,银七又觉得自己这想法实在是太过于牵强了些。
梅家在东大陆有仇家的,只要他们敢踏上东大陆的地盘,就必定会被袭击。
听梅菲尔的话,他们在这个地方肯定守了一段时间。
看来只能迂回,往另外的方向走了。
梅菲尔的巨鹰与月国的鹰不是同一品种。
看着银尘等人的巨鹰在自己的面前飞速离开,梅菲尔气的踹了踹脚下的巨鹰,巨鹰感受到痛楚,哀鸣了一声。
梅菲尔听到这哀鸣,越发的不爽,再次踹了几脚巨鹰,咒骂道:
“该死的畜生,叫你追个人都追不上,要你何用!”
巨鹰害怕的加快了速度,可梅菲尔等人的距离却与银尘越来越远。
在即将踏入东大陆的地盘时,梅菲尔皱着眉头看着远去的巨鹰,勾了勾唇角。
银尘,我看你这次还怎么回来!
他可不仅仅只在一处留了人。
梅菲尔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人,“去,通知下去,一旦看见他们,立马发起追捕,无论死活都要带回银尘。”
“是!少主!”
梅菲尔冷哼一声,不解气的踹了踹巨鹰,掉头回去。
巨鹰进入东大陆飞了一段距离,银尘突然开口朝着银七道:
“银七,他们的目标是我,你带着阮姑娘尽快回去,国人们,再也耽误不了了。”
“殿下,可是……”银七不愿意离开,他不放心殿下一个人。
银尘抬起手阻止了银七接下来要说的话,一张如谪仙般的脸上,第一次写上了威严二字。
“其他的话,不要再说,这是我的命令。”
银七一个单膝下跪,垂首,焦急的开口:“殿下,我不去,我要跟着你,国君说过,让我好好保护殿下。”
不仅仅是国君大人说过,大祭司也说过这话,他跟着殿下也有几百年的时间了,跟着殿下走这件事,已经彻底的融入了他的骨血当中。
“你!罢了……银五你去保护阮姑娘回国。”
此话一出,名叫银五的高大男人,动都不带动弹,一脸坚决的和银七做出同样的姿势,抬起头看着银尘没有说话。
他的意思跟银七一样。
殿下是他们的殿下。
阮姑娘却不是他们要保护的人。
如果梅家的人追上来,他们誓死也要保护殿下。
银尘看着这两个棒槌,气的心口痛,怎么一点都不懂得变通。
银尘看向其他几个,剩下的几人也跟着跪下,“属下要保护殿下!”
所有人的意思都一样,就是要保护他。
他又不是什么娇弱的病娇娇。
开启传送阵太久导致的反噬此时涌上银尘的心头,再加上他想到国人现在的处境,噗嗤一口,竟然气的吐出一口血来。
“你们……”
这群棒槌。
“殿下!!”
银七惊恐喊道,连忙掏出丹药递给银尘,被银尘一巴掌拍开,银七急得不行,只一个劲的将丹药给银尘。
银尘吐过血后,倒是舒服不少,可只要想到这群棒槌,他就难受。
特别是银七……
银七对上银尘失望的眼神,虽然殿下很少睁眼,但他能感受得到来自于殿下失望的眼神。
银七知道这家殿下的脾气,不敢说话,只是捏着丹药一个劲的往银尘嘴里送。
颇有一种你不吃,我就不罢休的意味。
对银七来说殿下才是最重要的。
梅菲尔一看就是冲着殿下来的,他们走了,谁来保护殿下?
殿下开启传送通道,透支了太多,他们少一个人,如何面对梅家的追杀?
梅家带那么多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如果因为自己离开,殿下出事了,他只能以死谢罪。
就算阮姑娘是祭司大人口中所说的转机之人,那又如何,比不上他们殿下的安危。
于公于私,阮姑娘对他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哪里比得上殿下。
他在乎的只有殿下一个人罢了。
他是殿下的侍卫,是绝不可能放下殿下一个人离开。
哪怕阮姑娘意义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