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生捏着手里的白纸看了起来。
将帅之间的差距太大,一看就没什么生路。
虽然他对棋艺也不怎么了解,但是闲暇之时,为了了解诸天的情况,他时常都会找一些书籍看,那些书上就有关于棋这方面的。
庭生捏着白纸,看向苦恼皱眉的阮连醉,蓝眸中闪过坚定。
他看着阮连醉,一双深邃的蓝色眸子中似乎盛满了水光。
“醉醉,你愿意相信我吗?”
“嗯?”阮连醉侧头看着半大的少年眼眸中似乎闪烁着什么,下意识的伸出一只手摸上对方的头顶道:
“当然相信啊,你想做什么放手去做便是。”
“这张白纸可以给我看看吗?”
“拿去吧。”
阮连醉说完再次挑出几张纸塞进庭生的怀里,继续低头沉思。
庭生看着怀里的纸又看了一眼因此而苦恼的阮连醉,拿着画纸便回去了自己房间。
作为醉醉的灵宠,不管怎样都要为对方考虑。
棋艺。
他现在是不会,学学不就会了。
再说了不还有那个腹黑的小姑娘以及紫笙吗?
他们俩都挺聪明的。
人多力量大。
他不想看着醉醉一个人太累了。
庭生带着纸回到了房间,睡在茶杯里的阮娇然一看庭生回来了,连忙从茶杯中飞出。
“庭生哥哥,妈妈还在外边吗?”
“嗯。”
庭生将手中的画纸平铺在桌面上,阮娇然不知道这是什么,连忙飞过来看。
一团鬼画符一样的东西。
还有方格。
“庭生哥哥这些是什么啊?”
“棋盘。”
“棋盘?”
阮娇然沉思,棋盘是啥?
看庭生哥哥的样子,应该是从妈妈那里拿来的,是妈妈要的吗?
看着庭生认真的样子,阮娇然没问棋盘是什么东西,而是飞到了闭着眼睛修炼的紫笙旁边,伸出小手戳了戳他。
“紫笙紫笙,你知道棋盘是什么吗?”
紫笙没有反应,沉迷修炼无法自拔。
他的修为很弱,对紫笙来说能提升一点算一点。
免得未来战斗的时候,因为那一点点修为的差距,让主人畏手畏脚。
他要当主人面前的盾。
让主人不受威胁!
阮娇然见紫笙没反应,想去问小种子吧,看看小种子的反应也知道他和自己一样。
再看看那只小蓝鸟,好嘛,在睡觉,问了也是白问。
大家都不懂。
不过庭生哥哥拿回来肯定也是有用的。
阮连醉挥挥手,一张纸飞入她的手里,即使看不懂也要记下来。
小种子一伸触手,拿起一张纸看了半天,最后发现自己看不懂。
整个身体纠结成一团。
庭生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看着不解的两人,便为其解答。
等到两人知道棋盘是什么的时候,紫笙不感兴趣的放下了纸。
他一看就不是学这个的料子,什么将帅车马。
听不懂看不懂,弯弯绕绕的。
反观阮娇然对下棋升起了巨大的兴趣。
毕竟她出生的岁月不久,对诸天也不怎么了解,就像一块海绵,迫不及待的吸收外界所有的知识。
“庭生哥哥,我们一起学这个吧,我记得院长大人说过,东厢房里面有个书房,我们去里面找关于这方面的书。”
“好。”
庭生和阮娇然直奔书房。
坐在院子中的阮连醉还在发呆,桌子上的纸她都收了起来,反正那些东西她都已经记在了脑子里面。
纸对自己也只是起到一个提醒作用。
啊啊啊啊,好烦哦。
每次到这种需要动用脑子的时候,她就格外的痛苦,身边的人太少了,到了这种环节,她就十分的局促。
捉襟见肘。
时昭还没回来,小银子还在闭关。
人太少了。
至于分身选出来的那些人,阮连醉不打算现在露面。
时机还不够。
好想把自己掰成百八十份。
她一个人想完成的事情太多了。
阮连醉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直到将头发抓成一团糟,趴倒在桌子上,脸蛋挤在桌面上,双手无意识的晃荡在身侧,双眼放空,一脸闷闷不乐。
小粉看着趴在桌面上闷闷不乐的女孩儿,跳到阮连醉的面前,尾巴悠闲的甩来甩去,毛茸茸的尾巴从阮连醉的脸颊上扫过。
毛茸茸带来的痒意,让阮连醉意识回笼,她无精打采的看着小粉,掀起眼皮子道:
“是你啊,院长大人。”
小粉打了个哈欠,悠闲的趴在桌面上,开口道:
“你怎么了?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
“唉……”
阮连醉长长的叹出了一口气,她该怎么开口说自己只是因为能力不足而感到苦恼。
要是她再聪明一点就好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打起精神来啊。”
小粉像是故意又像是无意一般用自己的尾巴在阮连醉的脸上扫来扫去。
阮连醉挥了挥手,挥开那条毛茸茸的尾巴,直起身子,将自己刚才闷闷不乐的表情收了起来。
“我没事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啊,太无聊了,本院长到处溜达,看你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还以为你出什么事情了呢。”
“谢谢你的关心,我没事了。”
阮连醉抹了一把脸,小粉有句话说的好,打起精神来。
她还年轻,不能着急,不要逼自己。
脚踏实地的来,啥都会有,一步步来。
阮连醉握了握拳,一把抱住小粉蹭了蹭,狠吸了一口猫猫头,“谢谢你小粉,我感觉我好多了。”
说完阮连醉松开小粉,转头掏出一本砖头书,沉迷了进去。
不明所以的小粉皱着一张猫脸嫌弃的用爪子扒拉了一下头,溜了。
现在孩子都这么奇奇怪怪的吗?
满头口水,它不干净了呜呜呜呜。
在小粉走后,阮连醉身边走出一名穿着紫衣的俊美男人。
他容色艳丽,一双上挑的桃花双眸中似乎盛满水光,阳光照射进他的眼里,那双眼就像是沉在清澈泉水中的紫水晶。
在阳光的照射下,潋滟的不成样。
男人伸出手抱住阮连醉,语气轻佻,“小娘子,可有什么难处,不妨与本公子说说,本公子最见不得的就是小娘子愁眉苦脸了。”
阮连醉一把将人拉开,“够了够了,把你分出来是叫你帮忙的,不是叫你来演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