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还想让那些凡人别白费功夫,反正他们以后也不会再相遇。
可她忘记了。
凡人生命虽短暂,但生命之火却会世世代代传承下去。
也就是说,拥有一个完全从身心信奉你的信徒,到了未来,ta的亲人朋友爱人,或许会在这种影响下也信奉你。
随后就是世代相传,直到不再信奉他们所信奉之事。
还好那时候醉醉阻止她了。
嘤~不然她要损失好大一笔财富了。
这愿力简直就是个辅助器啊。
而她一点都不清楚这方面,她还以为是自己天赋异禀,到了太乙金仙就变得越来越厉害了。
现在醉醉将这些透露给自己,也算是在开始接纳自己了吧。
不然这种好事,当然要藏着掖着了。
那么,作为消息的回报,她是不是也该透露一点点属于她自己的小秘密?
时昭内心纠结,但并未纠结太久,她从来都是一个洒脱之人。
既然决定要与阮连醉做朋友,就不能藏着掖着。
再说,只是一点点小秘密,又不是什么无伤大雅的事。
如果未来阮连醉用这点子小秘密背叛了她,她也是赚了的。
至少没把自己完全的交代出去。
损失不大。
要做朋友,还要互相防备,那这样未免也太悲哀了吧。
时昭想清楚后看了一眼在院子中修炼的两小只,一把抓住阮连醉手将她往房间里面带。
那些话,不方便被他人知道。
她在阮连醉这里也是有属于自己屋子的。
“昭昭,你有什么事情想说吗?”
阮连醉看着时昭的动作大概有些猜测,因为时昭不是爱贪便宜的人。
比起便宜,时昭更喜欢以物换物的处事。
她给出什么,时昭就会用同等价值的东西给出。
“我有话要对你说,而且这些不能被外界的人知道,知道的话,可能会引来杀身之祸。”
阮连醉点了点头,顺遂的跟着时昭进了屋子。
到了屋子里面后,时昭还很小心的在周围设下禁制,以免被人偷听。
看时昭小心的样子,阮连醉也对接下来要听见的事情感兴趣了。
时昭坐下后开始回忆自己知道的小秘密,那是一个有关于帝君神子的事情,虽然她也不知道这个小秘密算是大还是小。
但对于阮连醉来说指不定有用。
她知道最开始的八年,在神院里面的并不是阮连醉。
阮连醉一直都神神秘秘。
不过这不影响她想和阮连醉交朋友。
阮连醉跟着坐下,用手撑起下巴,弯着一双好看的眼睛看着时昭问道:
“昭昭,你神神秘秘的,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醉醉,你知道帝君神子吧?”
说到帝曌,阮连醉的眸子深了深,她可太知道了。
时昭见到阮连醉的眸子深邃了几分,继续说道,“我不知道醉醉你与帝家关系如何,不过你是月国圣女,应当与帝家关系不咋地,我知道帝家和月国一直以来都算是仇家,我要说的这个是那位帝君神子的秘密。”
“嗯,我与帝家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阮连醉直接表明自己的立场,她未来是一定要弄死帝曌的,魂飞魄散的那种。
这种人留在沧云简直就是个大祸害。
如果时昭因为害怕帝家,而选择疏离自己,她也会理解的。
毕竟帝家的势力庞大,并且帝曌手下还有几个神国。
那些疯狂的信徒,才是帝曌最大的资本。
她准备做任务的时候,将那些神国一一摧毁。
即便是手中沾染众多鲜血。
帝曌这个毒瘤也必须拔除。
别以为她不知道帝曌背着诸天的人和魔族做了交易。
竟然将人命和世界拿来当做交易。
简直就是……
罪大恶极。
那些被魔族毁掉的世界,那都是活生生的命。
她还记得荒域这些年来抵挡魔族花了多少年的时间。
他们为了维护家园,苦苦挣扎,却不知,他们只是交易的筹码。
谁知道听到这里,时昭并未太多表情,她对帝家说不出有恶感,反正不喜欢就是了。
她意外的看了一眼阮连醉,挑了挑眉,不共戴天之仇?
那这个小秘密就有意思了。
“醉醉你在神院里也见过那位帝君的孩子吧,世人都说,帝君神子的两个儿子天赋异禀,却无人知道他们是从何处来的,他们的娘亲是谁。”
“帝曌这些年来,没有娶妻吗?”
时昭有些惊讶于阮连醉直呼帝君神子的真名,但听了听没有什么异象发生,也就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其他人直呼帝君神子的真名,便会引发天地异象,并且说不定会引来那位的注意。
看得出来,醉醉真是对那位帝君神子极其的厌恶呢。
唔……
就很棒!
时昭摇了摇头,“未曾听过,只是有一年,那位帝君身边突然多出了个奶娃子,并且亲口承认这奶娃子是他亲儿子。但是这儿子的娘是谁,却从来没人知道过。”
“你要说的事情,是关于那孩子的娘吗?”
“嗯嗯!你可太聪明了醉醉。”
“那奶娃子的娘我恰好知道一些,那年我去极寒之巅历练,一个失足,不小心坠入冰窟,结果,你猜我看见了什么。”
“什么?”
“一面镜子,镜子之中有着那位帝君神子,他搂着一名美到极致的女子在说些什么,因为有封印的原因,我根本听不见他在讲什么。
那个时候,那美丽女子的肚子高高隆起,像是怀了很久的样子。
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一直都在沉睡。
恰好我身上带着一件无意之中得来的秘宝,那是我的保命东西,可以封印我的全部气息,只要我想,谁都察觉不到我的存在。
当年我喜欢学变幻之术法,变成了一只普通的小冰鼠。
正因为这样,我可能才会没被那帝君神子给杀了。
我那个时候害怕极了,知道自己撞破了什么大秘密,连忙跑了,在三年后,帝君神子抱着帝应出现了,说这是他的幼子。
我想,那在镜子中的美丽女子应当就是帝应的娘吧。”
阮连醉听完点了点头,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昭昭,你还记得那女子的长相吗?”
“记得,等等,我把记忆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