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牙点了点头,转头看向那些剩下的神使。
虽然没法亲自报仇,但只要罪恶的神使会消失那就再好不过了。
阮连醉环顾四周,身影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等她消失后,巨大的神像崩塌,碎成一片又一片。
剩下的那些神使目眦欲裂,不顾那些按着他们的人,疯狂的冲向神像旁,神情悲恸的捧起那些碎片。
“神啊…请原谅,愚蠢的我无法保护您。”
信仰在他们的面前崩塌成碎片。
有的人瘫坐着,神情茫然。
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在他们看来就像是一场噩梦。
他们最尊敬的神明大人死在了别人的手里。
月光洒落在神像碎片上,银辉像一层灰蒙蒙的沙土,蒙在众神使的心上。
尊敬的日月神大人,再也无法庇佑他们。
他们又怎能反抗这些凶恶的人?
至于神使们心中怎么想,已经和阮连醉无关了。
她回到旅店的时候,已经深夜了。
阮连醉打开门,时昭还在等她,时昭见阮连醉回来了,立马展开笑脸迎了上来。
“怎么样?都解决了吗?”
“嗯,已经解决了,等天一亮我们就走。”
“那去哪儿呢?”
“去下一座城市,四个国家,我们才清除了一座城市,得抓紧时间了。”
“嗯,那个金牙送了一份地图来,离洛丽亚最近的城市是赛亚纳,醉醉你去赛亚纳,我去下一个。”
一张地图在半空中展开,阮连醉看了一眼,将地图记在心里,说道:
“好,不管遇到了什么,昭昭你要记得保护好自己,有自己的命在才有其他的。”
“我知道的。”
没人比她时昭更懂生存意义。
阮连醉点了点头,没再言语上了床开始修炼,时昭也不再说话,安静修炼。
一夜无话。
翌日。
洛丽亚的居民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切似乎和往常没有什么两样,平常的不能再平常了。
阮连醉等人在晨光到来之时,就已经骑着马儿出了城门。
在路上阮连醉安排了时昭和银尘要去的地方,他们分开行动要快一些,这样也能早日拿下这座国家。
三人决定在地图上的最大一条路上分道扬镳。
落日下,马儿打着响鼻,悠闲的甩着尾巴在道路旁边吃草。
阮连醉看着两人开口说道:“万事以自己为主,不要逞强,如果打不赢就跑,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银尘看着阮连醉,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但他一向话都不多,话到嘴边就只是变成了,“嗯,你也是。”
夕阳落在他的脸上,让一向面色冷漠的他周身气息也温煦了几分。
银尘拿出一枚银白色的硬币递给阮连醉,阮连醉伸手接过硬币,看了两眼,刚准备揣进兜里。
银尘默默地盯着阮连醉的手。
阮连醉嘴角一抽,“小银子,你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说,不用这么瞅着我,怪吓人的。”
“契约。”
行吧。
阮连醉将硬币契约,那硬币被契约后,突然从阮连醉的手中弹起,几经变化后在半空中形成一条平平无奇的手链。
看上去就是很平平无奇,像一条白银做成的普通手链,连个花纹都没有。
阮连醉将其拿在手中反复观摩,以她的炼器水平,竟然还看不出这是一个什么。
有趣。
阮连醉抬眼看向银尘,眼神中有着疑惑,“这是…?”
“这是咒术秘宝,是月族大能死后体内凝聚出的珠子制作而成,名字叫天银,可挡大罗金仙百招不死,不过没有生出器灵,只能挡百招。”八壹中文網
银尘还是担心他们在这做的一切被神子帝君发现,彼时神子帝君发现他们,至少能保住阮连醉。
至于时昭?
对不起,不熟╮(•́w•̀)╭
况且他私底下调查过时昭,能调查到的东西,少之又少。
时昭不简单。
她的时间法很奇特。
她并不像她表面上表现的那么无害,憨憨。
一个人在诸天闯荡,还活了三千多年,怎么可能会表现的这么无害。
不知道院长大人为什么要放这么一个人在她身边,不管时昭有什么目的,他都会保护阮连醉。
银尘从未忘记自己跟在阮连醉的身侧要做的事,那就是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她。
从前是因为任务,现在……
他在诸天土生土长长大,了解的东西比阮连醉的多。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人心易变,不得不防。
更何况时昭好像也没跟他们那么熟。
阮连醉突然觉得手里的银链子有点烫爪子,太贵重!
可抵大罗金仙啊,哪怕只有百招!
就算只有一招都是奇效,像那种等级的战斗,哪怕只有一丝放松,都可能是致命的。
放在诸天也是能让人抢破头皮的东西。
太贵重了,她觉得烫手。
这个真的不行。
阮连醉从纳戒里取出好几样师父送的东西塞进银尘的手里,每一件无不例外都与银尘给出的东西都差不多。
她本人是穷,但是师父们不穷啊!
只有暂借师父们的光了。
属于自己的以后再还回去。
众师父:大孝子,还得是你。
“这些给你,好好保护好自己,谢谢你的手链。”
银尘:˃ʍ˂
她跟我说谢谢!
被拒绝了。
阮连醉松开手,一触即逝的温暖让银尘心尖尖上泛着酸涩。
见银尘还看着自己,阮连醉眼神示意他收好,眼神中有着感谢,却唯独没有银尘想看到情意。
或许是有情的,但此情非彼情。
银尘捏紧了手中的各种缩小的物件,他知道阮连醉这是在拒绝他。
虽然自己从没明确的向她表示过自己的感情,但阮连醉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感觉不出来。
因为自己从来没有明确说过,她不好明说。
他不敢戳破这一层窗户纸,感觉一戳破,就会什么都不存在了。
对于低头看着自己手里东西的银尘,阮连醉没有再说话。
她这个人不爱承别人的情,在她看来,承了人家的情,自己不给出相同的东西,那么自己会付出一些其他东西。
爱情,是她最不愿意去触碰的东西。
承载别人的情,比如说她的仙途,承了司抚的情,自己无法回应相同的价值,所以失去了她的自由。
万事万物,暗地里都有一盏天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