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境晃晃悠悠的去了昆吾那边,昆吾还在摆弄钢铁小狐狸。
见禅境过来,朝着禅境一笑道:
“和尚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看看你最近又炼制了什么稀奇玩意儿,这小狐狸,你做的…?”
昆吾瞥了一眼蹲在自己脚边的金属小狐狸道:
“不是,这是我家小徒弟的灵宠,叫紫笙。”
禅境意外的看了一眼紫笙,“灵宠?”
这狐狸根本就看不出来是活物啊。
“禅境,你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玩意儿吧?”
“嗯,确实稀奇,看上去像是活物又不是,却能维持自己的生机,眼神灵动,像是把生魂塞进这具躯体里一般。”
“你的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辣。”
“是他的手笔?”
“嗯。”
“又不知道祸害了多少狐狸,小狐狸,跳上来我看看。”
禅境眼中盛满了怜悯的看着紫笙,朝着紫笙伸出了手掌。
紫笙甩了甩身后的大尾巴,一双紫色的眼睛看着禅境,眼中有着疑惑和警惕。
昆吾轻轻的用手一推,紫笙被推的往前了几分,“去吧,他也是醉醉的师父。”
虽说只是指点了小徒弟没多久,但也是徒弟不是。
紫笙一听是阮连醉的师父,警觉的眼神散去不少,乖巧的跳上禅境的掌心。
不大的金属小狐狸,乖巧的坐在禅境的掌心,浑身的金属光泽,让它多了几分冰冷。
紫笙盯着禅境,放下自己的那一份戒心后,才觉得眼前的这位大佬身上气息温和,忍不住想跟在他身侧。
紫笙动了动嘴边的小胡子,乖巧的开口,“紫笙见过尊者。”八壹中文網
“嗯,你的魂魄有些特殊,像是被人强硬塞进这幅躯体,如今魂魄和躯体长在了一起,不过曾经动手的那个人,还是在你的魂体上留下了隐患。”
紫笙听的认真,抖了抖耳朵,“请问尊者,我的魂体上有什么隐患。”
禅境沉吟,“放开你的神识,让我探查一番。”
既是那孩子的灵宠,到了未来,也能助那孩子一臂之力,那么这只灵宠便不能到了关键时刻出岔子。
紫笙立马放空思想,它现在能修炼了,但昆吾尊者说,这一幅躯体他炼制的不错,可是内里却帮不上什么忙。
虽然它也感受不出来自己的内里到底有什么问题,平日里除了经常困之外,似乎也没什么了。
禅境的神识游走在紫笙的身上,过了一会儿发现这只小狐狸的魂体脑袋里有一处异样。
“咦?”
禅境疑惑出声,昆吾看向禅境,“怎么了?发现什么问题了吗?”
“确实是有一点他的识海里有一点东西很隐蔽,这个东西正是让他的躯体和魂体融合的关键。”
“这件东西是有时效性的,距离这件东西失效过去了大概有百年的时间,随着失效的时间渐渐消逝,他的魂体也会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消散,尤其是近几年。”
昆吾听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难怪,我说最近一段时间这小狐狸怎么懒惰了几分,原来是因为这个,我不擅长这些,我还以为是我炼制的方法出错了。”
“那你有办法吗?”
“有,把这小狐狸借给我几日吧。”
“唔,小狐狸,你愿意跟他走吗?”
紫笙看了看昆吾,又看了看禅境,狠狠地点了点头,这么多年的时间,昆吾尊者对自己很好。
这个好的基础上完全是因为自己的主人。
主人的师父肯定都是好人。
禅境窥见小狐狸的心声,眉眼柔和了几分,将小狐狸收在袖中看着昆吾道:
“那么我就把他带走了,对了,那孩子的家里人缺了一些法器,我想看看你这有没有适合他们的法器。”
昆吾听完,转过身去一阵翻箱倒柜,最后拿出几个造型比较奇特的物件递给禅境。
“这些东西我早就准备好了,只是介于他们境界太低,所以一直都没有给出去。”
“嗯。”
禅境话少,答应完后就看着昆吾没有说话,昆吾话也不多,两个人相顾无言,最后互相点头后,禅境离开。
昆吾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叹了一口气,又只剩下自己了。
不过这些年在小狐狸身上得到的结论,他或许可以制造一批有灵智的大军。
在未来也能作为小徒弟的先遣军之一。
当然他不会像天佢一样,灭一族,只为找到能和器具融合的魂体。
天佢这样的行为有伤天和。
所以,从一开始他们两个的选择就是背道相驰。
他选择了司抚,而天佢选择了帝曌。
其实经过这么长时间,对紫笙的改造以及了解,这些魂体不一定要从活物身上提取,可以从世界各地散落的魂体得到。
她曾经说过,这个世界是有着天平的。
因果越多,偿还不了因果,只能拿命去填补,像天佢这样的人,一定会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到最后死在自己的选择里。
不过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
诸天,雪域。
一条头顶上长着艳丽红花的雪白巨蟒游走在雪域中,在他的身后是一条体型比它稍微大那么一些些的巨蟒。
庭澜跟在庭生身后,“庭生不准再走了!”
前边的巨蟒停下,转过身去化作一个满头白发的俊美少年,少年的眼角有着花瓣印记。
明明是艳丽的长相,但那双蓝色冰瞳却让他看上去没有那么妖。
庭生脸上挂着不耐烦,看着自己的亲爹,他爹怎么罗里吧嗦的。
庭生皱着眉头,“你别跟着我了,弟弟妹妹还要你照顾呢,我已经长大了,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庭澜听到这话,甩了一下尾巴,扬起一片雪道:
“庭生你才多大一点?你还没成年你就要去找她,你知道诸天有多危险吗?你知道我们一族对时家是什么存在吗?”
“时家时家时家,你就这么害怕他们吗?”
庭澜一下沉默了,他怎么不害怕时家呢,灭族之痛,他到现在都无法忘记。
时家老祖时忘川,他就算努力一辈子,也达不到人家的那个境界。
他不想自己长子就这么没了。
庭生似乎也觉得自己这话说的太过分了些,脸上闪过愧疚,嘴一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说……”
“我们不用那么怕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