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曦听到阮连醉的话,面纱后的脸僵硬了一下,但是想到阮连醉手里的菩提,她还是笑着道:
“没关系,神院这么多人,不记得也是正常的,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时曦,来自时家,是昭昭的姐姐。”
时曦特意的加重了时家这两个字,时家也是一个大家族,天骄众多,她相信没人能在知道自己是时家人的情况下不动心。
但阮连醉的反应,注定要让时曦失望了。
无论是时家还是谁家,对阮连醉来说都一样。
更何况时家老祖,在未来也是她要杀的其中一人。
她又怎会因为对方家族势力,而心动呢。
时曦面纱后的脸又僵了,这人怎么什么反应都没有,她来自时家啊,这人到底知不知道时家是什么样的存在。
不过就是个月国圣女,那空间至尊算不得个什么东西,嚣张什么。
时曦想透过阮连醉的那张大红面具后看到阮连醉的神色,然而她什么都看不到。
时昭已经受不了时曦在这里逼逼了,手放在腰带上就要抽出来,却听见身后之人说话了。
“时家?很厉害吗?”
此话一出,时曦一整个都震惊到了。
这人到底知不知道时家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权利。
时曦抽了抽自己的嘴角,像是在看傻子一样,看着阮连醉。
“你到底知不知道时家代表什么?”
“我不需要知道,说吧,你有什么目的,我们直接一点。”
阮连醉看了看天色,在这里耽搁了起码有五分钟,再耽搁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她还要去任务大厅接任务呢。
大家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
时曦听到阮连醉的话,只觉得此人实在是猖狂,知道时家是什么地位竟然还敢说出这样的话。
但父亲太需要这一颗神王菩提了。
她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要得到这一颗菩提。
时曦身边没有跟着其他人,便也直截了当的开口道:
“我来就是想要你手里的那一颗菩提,你出个价吧。”
阮连醉撇了撇嘴,“不卖。”
说完拉着跟一只愤怒小鸟似的时昭,就从时曦的旁边路过了。
时曦盯着阮连醉的背影,声音中蕴含着一丝丝怒气的开口:
“阮连醉,我是真心实意想跟你交易,你不可能一辈子都待在神院里,与我交易,我又不会亏待于你。”
时曦这话就有意思了,话里的语气无一不透露着高高在上以及施舍。
哪怕她好像淡化了她本身的优越感,这种语气也给人一种你不要不识好歹的感觉。
不可能一辈子在神院里,不交出菩提,出了神院,时家就会对自己下手?
啧…
她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威胁自己了。
时家确实厉害,她也不可能一辈子都在神院,但她出神院,除了时家老祖宗之外,其他人也奈何不了自己。
她有这个自信。
姬师父送她来神院,也是有这个打算。
阮连醉脚步停了下来,转过头去看着时曦,“你这是在威胁我?”
阮连醉松开时昭的手,一个瞬移来到时曦的面前,伸出手,一把捏住了时曦的脖子,凑到时曦的耳边,宛若恶魔低语般的开口:八壹中文網
“你知道我最讨厌的是什么吗?”
时曦不敢动弹,因为她的眉心处有着一把尖锐锋利的神识刀子。
她有些慌张,从小到大,自己距离死亡从未如此近过。
但是想想家族给自己带来的底气,她又没有那么慌张了。
时曦强装镇定的开口:“阮连醉,这是神院!”
声音中有着几分慌乱。
阮连醉嗤笑一声,漫不经心的一只手捏着时曦的脖子,另外一只手玩着指尖上旋转着的冰刃。
“我知道啊,如果我真的想弄死你,你现在已经死了,就算是小粉也拦不住我。”
在暗地里围观的小粉:啊对对对!
听闻此话,时曦慌了,她掌心生出一抹红光,阮连醉弹了弹指尖,冰刃便插入时曦的手腕中。
“啊!”
时曦惨叫一声,随后声音戛然而止。
阮连醉狠狠地捏住她的脖子,让她的声音彻底淹没在喉咙中。
看了看四周,好像没什么人,但为了防止有那么一两个喜欢在地上闲逛的家伙来到这里,阮连醉带着时曦走到了一个小巷后,将她抵在墙上。
手指摩挲着时曦细嫩的脖颈,眼神中带着几分邪恶。
时曦瞪大双眼,眼神中带着惊恐。
这个人该不会真的要把自己杀了吧?
“我说,叫那么大声,是想把人吸引过来吗,那可不太好哦。”
阮连醉卸掉时曦下巴防止她尖叫,又用隔绝阵法好让这里的一切让人看不见。
阮连醉只想在神院的时候,安安静静的修炼,这里的人际关系自己以后也用不到太多。
来这里的,除了那么几个自己来到此地的。
在这里的大部分人不是那些人的后代,就是那些人的徒弟。
反正沾亲带故的。
她不想以后难做。
这些人大概率以后都会很恨自己。
所以像是时曦这样的人,从根源解决麻烦就好了。
冒个头出来就挨顿打,你再冒头,再挨顿打。
毒打挨的多了,也就学聪明了。
时曦的腿不停的发抖,她真的害怕了。
这个人就是个疯子。
就是个变态。
而且…旁边还有时昭。
时曦害怕时昭把心骨重新挖回去。
谁知道两个疯子凑在一起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
时曦很后悔。
为什么自己一个人来找阮连醉。
她应该多带几个人的。
时曦惨白着一张脸,用神识传音求饶道:
“阮连醉我只是来交易的,我没有其他意思,我保证以后不会来打扰你。”
时昭看着时曦一副没出息的样子,嘲讽的嘴角高高上翘。
这样的人怎么配当自己的姐姐?
不,正确来说,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同胞姐姐?
真恶心。
“你三言两语就让我相信你,谁知道你离开以后会不会找人对付我?我这个人最害怕别人欺负我。
也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威胁我,除非你吃下这颗药丸,我就信你。”
阮连醉的手指间不知何时多了一颗红色的药丸,时曦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她压制不住自己的怒气,说道: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