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子,魔族,邪修,都出自这个地方。
魔族不知从哪儿得来虫子的母体,经过实验发现,虫子竟然有腐蚀界壁的能力。
世界和世界之间有着一层界壁。
无大能力者,无法穿梭。
魔族想要吞并诸天,首先最让他们头痛的就是这一层界壁。
虫子能腐蚀界壁,这让他们如何不开心。
于是魔族合计,将虫子置放在诸天和沧云的中间位置。
之前司抚说过,沧云诸天是双生世界。
这样既能腐蚀掉诸天的界壁,又能腐蚀沧云的,一举两得。
魔族在两者中间的地方留下这么一个恶心人的东西,以人神魂为引,以魔血为食,将虫子喂得白白胖胖。
虫子有操控人的本领,还能下蛋,下出来的小虫子们又是母体的分身。
被虫子寄生后的人,会成为虫子的狂热脑残粉。
于是魔族在诸天和沧云偷凡人出去,让他们不停的生孩子生孩子。
孩子长大又生孩子。
有灵根的孩子,就会被虫子寄生,又学习魔族特意为他们制定的邪术。
学习这些邪术的,就成为了邪修。
魔族当然不仅仅只是在沧云投放了邪修。
诸天也有。
可邪修在诸天根本就活不下来。
一旦被人发现就被斩草除根了。
沧云呢?
天上一群假仙,都是诸天的傀儡人,他们只看管沧云不会出现什么大乱子,才不会管沧云被邪修围攻的危机。
反正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世界罢了,没人会在乎。
魔族发现诸天去不了,只能从沧云下手。
这么多万年下来,邪修的数量早就大的无法计算了。
原本稳操胜算。
哪知道沧云出了个阮连醉。
以一人之力,杀得邪修再也无法推进一步。
魔族谋取沧云的计划也就慢了下来。
正因为如此,魔族是恨极了阮连醉。
在邪修群里,阮连醉的人头都值十万极品灵石了。
若是魔族知道在荒域杀他们魔族的人和沧云的阮连醉是同一个人,恐怕不惜代价也要弄死阮连醉。
毕竟不管是诸天还是沧云,少一个天之骄子都是对他们魔族有益而无害。
这血浆怪物嘛,来历就更简单了,未能修炼好邪法,死在了这里。
久而久之怨念、煞气堆积时间太长,化作了一团只有些灵智的污秽之物。
阮连醉摸着下巴,消化完所有的记忆。
看来她的人头价格又贵了不少。
怪不得她就说那些邪修怎么跟杀不完一样。
原来就是这里啊。
搓了搓手,阮连醉化作流光继续朝着洞穴深处继续推进。
路上的无论是魔族还是人,都被阮连醉统统杀了。
虽都是天魔修为甚至更高一些,到底是用人血和怨气堆出来的废物。
怎能与阮连醉这个神造神的种子相比,一沾上正气十足的灵火,甚至都来不及报信就化作一团飞灰,落在地上什么都不剩下。
阮连醉在这个大洞里飞行了不知多久。
面前的一切豁然开朗。
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巨大无比的洞厅,像她刚刚出来的一条三米多高的洞道,也只是连接着洞厅其中一条小小的路。
洞厅呈现出螺旋状,大大小小的路盘旋在崖壁上。
一只只巨大肥硕的虫子身上覆盖着一层黏腻厚重的血痂,倒挂在洞顶,密密麻麻竟有数万只。
其中最大的一只,通体白色如玉,头生两只峥嵘角,身上有着一层白色柔软的毛。
看上去倒是没有阮连醉在开始杀得那只肥虫子丑,但身上也绝对不会有多少美感。
它没有眼睛,只有一张血盆大口张着,口中生着冒着无数寒光的利齿。
它什么都不做,只需要在洞顶上凸出来的平台,张着嘴巴,等待投喂就好。
形象怪异的魔族,推着一车车表情木然,似乎没有灵魂一般的人,倒进这张嘴巴里。
阮连醉伸手在脸上一抚,放下手来时,她的外形已然变化,和那些怪异的魔族没什么两样。
阮连醉沿着小路,一路向下,想要接近大虫子,只有投食的那条路才能走,所以记忆中要从小路下去到地底取食物。
食物,也就是那些表情木然的人。
一只魔族在路上拦住了阮连醉,它神色懒散朝着阮连醉伸出了手。
阮连醉嘿嘿一笑,从腰间取下来一张血色令牌塞进魔族的手里。
魔族看了一眼,不耐烦的招了招手,阮连醉快步朝着底下而去。
一边走,一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突然司抚开口讲话,差点吓得阮连醉一哆嗦从小路上掉了下去。
“本尊在你身上下了法术,只要魔帝不来此处,别人是认不出你的。
将这里捣毁,你在沧云的压力就会小一点了。”
阮连醉一边走一边回应司抚:“小粉送我来这,也是你的主意吧,司抚你这是压榨童工,这些本来都是你干的。”
“童工?你算哪门子童工?一百多岁的童工?
该本尊干的,本尊也想干啊,可是本尊死的只剩下残魂了,怎么干啊。
继承人加油,本尊看好你哦。
这里最高修为的魔族也不过是个大罗金仙,就算最后你败露行踪,也有能力逃跑,本尊相信你哦。”
“信你个鬼。”
阮连醉脸色一黑,也不过是个大罗金仙。
也不过……
太看得起她了是不是。
司抚你有心吗?
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司抚叹了口气,抬头望天,继承人什么时候成长起来,成长起来,就能把这个世界给她了。
到时候她就能去往更高的地方,吃喝玩乐。
阮连醉一路向下,洞穴的最底层有些类似于繁殖场。
一处是婴幼儿喂养场所,当然喂得东西是没用的虫卵里面的汁液。
婴幼儿旁边是魔族口中的繁育所。
繁育所嘛,顾名思义。
繁育。
多看一眼都能长个针眼的那种。
这里的一切冲击人的眼球。
人如畜生一般的活着。
身为同族,阮连醉的心中燃起熊熊烈火,恨不得将这里的一切全都覆灭,然而不成。
阮连醉抿了抿唇压下自己的情绪,若是能救,还有救的话,她定当竭尽所能。
若是救不了,只能一把火烧了。
阮连醉表情自然的参观起来这里。
像她这样的闲逛的魔族大有人在,所以她的行为也并不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