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汀皱着眉头,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可是看来看去,也没觉得不对劲的地方。
张小姐的身形跟那妖女的不太像,妖女的腰更纤细些。
但好像张小姐的也挺细。
可是她们身上的味道,不太一样。
那妖女身上是一种淡淡的花香,张小姐的身上则是混杂着柑橘味,又夹杂着清香的松木味。
听闻那妖女面如恶鬼,才以面具示人,怎么可能跟张小姐一样好看。
看来还是自己多虑了。
时汀不知道,她考虑到的地方,阮连醉都考虑到了。
之前的花香是她吃了血莲的香味,只要她不吃了,香味自然而然就会散去。
她又服用了香体丹,更不用担心会露出什么马脚来。
此时此刻,没有修为的时汀,自然什么都察觉不出来。
时汀又跟阮连醉说了一会儿话,无论她说什么,这位张小姐都很有耐心的回她的话。
时汀从小在家族里长大,又因为是至尊后代,在家中颇为受宠,虽然有些聪明,但到底还是年轻。
只跟着聊了一会儿天,就觉得自己跟阮连醉已经是好朋友了。
她在家族之中,还没有好朋友过。
大多数人都没有带着一颗真心来,只是看她地位高,来巴结的而已。
阮连醉一边听着,一边筛选自己想要的信息,没过一会儿,她就将时汀的话套的差不多了。
不得不问一句,这样的小傻白甜在那么大一个家族里,是怎么还保持这么单纯的?
“瑾瑜,接下来我们要去地宫里吗?”
[嗯,我还没来过这里,外边有藤蔓遮挡,那藤蔓有毒,还是活着的,我怕带着你不好走,准备找个新的出口。
一时半会儿,我们也出不去,不如现在这里面逛逛?]
“嗯,那也可以,真是对不起啊,瑾瑜,我不能动弹,都怪那妖女。”
时汀一想到阮连醉对自己做的事,气的脸都涨红,她整个人如同一根直愣愣的木头,就这么被阮连醉抱着。
她长这么大,还没有这么狼狈过。
这些都是拜月国圣女所赐,早知道月国圣…呸,妖女这么难对付,她就不应该夸下海口。
阮连醉眨眨眼睛,真想把手中的人往地上一摔,摔死她算了,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
绿色的灵力在空中写着文字。
[对了,还不知道你口中的妖女是谁?]
“月国圣女啊!啊?我记得我说过”
[哦…我忘性大,可时汀你是不是对那月国圣女有误会啊,我可听闻她人美心善。]
时汀小脸一皱,人美心善?
那妖女在外的名声,居然是这样的?
人美心善,除了是个人,其他三个字哪个沾了?
时汀看着阮连醉下巴,叹了口气道:
“瑾瑜啊,你可真是太单纯了,你没有跟那妖女接触,根本不知道那个人有多恶劣。”
[展开说说。]
阮连醉抱着时汀往地宫深处走去,在一颗夜明珠的照耀下,地宫中爬着不少的藤蔓。
时汀的声音在空荡的空间中回荡,“那妖女一手冰元素玩儿十分不错,雷元素也很厉害,还会一种类似于结界的刻印?
神出鬼没不说,花招还十分的多,瑾瑜倘若你遇到了那妖女,可要小心着点。
最可怕的还是她的空间之术,我甚至都还不知道对方的空间之术,有多厉害,她似乎一直都在藏拙。
总之阴险的紧。”
阮连醉点头,评价很中肯嘛。
突然觉得这个时汀也没有那么讨厌。
不过最后一句话,她说错了,她没有藏拙,她是真的菜,还有她哪里阴险了?这不是正当较量?
空间术学的真的很拉,对此无量岛的姬师父已经将她的分身关在芥子空间里魔鬼训练了。
要不是这样,她怎么会掌握那么多东西。
主要还是她没什么时间学。
分身去学其他的术,本体只能拼命吸纳灵气,赶紧进阶。
[你一直都没说过,你跟那什么圣女的矛盾,可以说说嘛?我有些好奇,如果不行那就算了qaq。]
时汀想伸手挠挠头,可她的身体都被禁锢了不能动弹,那奇怪的禁锢修为也冲不破,等等?!
她修为呢!?
时汀有些慌张的感知自己身体中的元素力,可是一丝一毫,都感觉不到。
她该不会是被废了吧?
时汀慌得一批,阮连醉像是疑惑的埋下头,看着一脸惊慌的时汀,头顶上冒出个绿色问号。
时汀对上阮连醉那双充满纯净的黑色大眼睛,将心中慌乱压下去,不行,绝对不能说自己修为尽废的事。
至少,见到师兄之前,都不能暴露。
张瑾瑜看上去真的很干净,可是,师兄说过,防人之心不可无,她不敢保证,对方知道自己修为全没了,会不会把自己扔下?
“没事,没事,这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说来其实我与那妖女,也并无太大的仇恨。
可是祖宗让我打败她,我才选择参加天才榜的。
算起来…好像也是我一直在找人麻烦,可是祖宗的话,我也不能轻易违背,我还是要选择打败她。”
阮连醉:!
她想捶死那个什么时间至尊,好端端的莫名其妙叫自己的后辈来找自己麻烦,属实一整个无语住。
[阿这……]
“瑾瑜,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坏?”
[嗯…还好啦,只是我觉得打败人的方式有很多种,但不包含一直找人麻烦的这种。
如果我想打败一个人,我会先去了解她,再专心了解自己的长处和短处,能不能真正打败对方。]
“是吗?”
时汀垂下眸子在反思自己的问题,张瑾瑜的话,好像说的也有道理,是她的处理方式有问题吗?
可是从小到大,她一直都是这样打败别人的。
夜明珠的亮光缓缓向前移动,走了一会儿,两人的眼前,出现了一扇巨大的石门。
门前还有两座破碎的人形石雕。
“啊,到青石巨门了,我们可以直接进去。”
阮连醉点点头,将时汀换了只手抱着,却没有着急推门,而是指尖凝聚出一朵花,去百般试探后,才决定推门。
阮连醉的小心翼翼让时汀看在眼里,其实她这么很想说,这个门真的没什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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