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一个元婴初期,居然能用出这等惊天攻势的杀阵。
旁边那鲨鱼,她不想管了。
最大的威胁就是那个人修。
她算是看出来了,那鲨鱼就是听人修的。
可恶,妖兽没有妖兽的骨气,居然去帮助人修。
她不明白,一只妖兽没有跟人修契约,怎么能帮着人修来对付自己。
先杀人修!
无数只水母从水柱中冲出碰撞在阵壁上,成为一朵朵水花落进湖里。
趁着这机会,庞大水母施展了自己的天生术法。
“水镜之术!”
庞大水母的触须交织在一起,随后形成了一个淡蓝色的球状,球状从中间裂开,露出里面一面粉红色的镜子。
阮连醉觉得那镜子指不定有什么鬼,想要避开,然而镜子中射出来的粉色光线比她想的速度快多了。
阮连醉躲闪不及,一时不察被镜中世界迷花了眼睛,她懵比的站在高楼大厦中间,旁边是来来往往的人,擦着肩膀走过。
嘴里议论着昨天的灵能比赛真精彩。
灵能大学?
是什么?
阮连醉心中觉得熟悉,随后摸了摸自己有些刺痛的眉心,脑海中逐渐的浮现出对面前世界的清晰认知。
那大学不就是她的大学吗。
她…不是,咦?她不是什么?
阮连醉摸了摸刺痛的眉心,嘶,好疼。
脑袋越来越疼,阮连醉晕倒在地。
周边的人惊呼着,再睁眼阮连醉看见的是白白的天花板,周围的一切让她感觉到陌生的熟悉。
总觉得事情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可是她又说不上来这种怪异感。
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门口走进来,同时带着几个人一起进来。
一名面容慈祥和蔼的老人面带担忧的走进来,连忙走到阮连醉的床边,看着阮连醉开口道:
“醉醉,你怎么晕倒了,哪里不舒服跟爷爷说。”
“爷…爷?”
阮连醉连忙从床上坐起来,眼神看着老人,心中有一种巨大的惊喜以及不敢置信。
她记得……
她记得爷爷,似乎已经。
已经怎么了?
奇怪,怎么想不起来了。
阮连醉敲敲脑袋,老人身后的两名年轻的夫妻凑上前来,同样担忧的看着阮连醉道:
“醉醉,你好端端的怎么晕倒了,可把妈妈担心死坏了。”
阮连醉看着年轻女人,女人面貌渐渐地跟家里放着的爸妈结婚照重合。
轻轻皱着眉头,她都二十岁了,自己妈妈有这么年轻吗。
好不对劲。
阮连醉没搭理女人的话,而是看着爷爷说道:
“爷爷,我已经没事了,我们出院吧。”
“嗯,醉醉啊,你少看点小说吧,你头痛就是因为看小说看的。”
阮连醉听见老人的话,脸上的表情冷淡了下来,这不是自己的爷爷,自己的爷爷看着自己从来不会这么冷冰冰的。
看上去好像很担心,可她感受不到真情实意。
爷爷从来不会因为这些事情说她,无论自己做什么,爷爷都会支持。
除非自己做错了事情,爷爷才会严厉的教导自己。
这不是她的爷爷。
爱是能感觉得到的。
阮连醉眼中划过一丝失望,心中有一个想法,看着老人以及年轻夫妻,脑海中似乎有什么场面浮现。
巨大的蝴蝶?
小孩子…
嘶,头好痛!
镜子之外,蓝蝶水母正在吸取阮连醉的一丝丝的神魂,却突然发现梦境之中的人修短短一小会儿,就快要苏醒过来了。
无数根粉红色的触手从镜子中伸出,绑住阮连醉的身体,触手上还散发着粉红色的烟雾,围绕在阮连醉身边,似乎要将这个小女孩儿吞噬其中。
原本快要醒来的小女娃,又再次的安静了下去。
另外一边的老鲨鱼突然嘎嘎的笑了起来,嘴边带着笑意,像是梦见了什么幸福的场景一般。
蓝蝶水母站在半空中着迷的吸取两人的神魂,他们谁都动弹不了,包括自己,除非他们能从术中醒来,破了她的梦境之术。
阮连醉再一次醒来,她躺在冰凉的地板上,转头看了一眼散发着橘色的台灯。
她揉着刺痛的脑袋从地上坐了起来,地上的手机早没了亮光,阮连醉打开手机一看。
已经四点钟了?
她记得自己想去倒杯水,突然双腿无力晕了过去。
有些生疏的解开手机锁,阮连醉有些发愣,怎么第一次感觉手机这么陌生?
看着手机页面上的小说,阮连醉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评论上。
我特喵也是醉了啊:作者大大你把一个女魔头写的那么牛批真的好吗,求让男主站起来好吗,你这小说写的我火大,给反派开这么大的挂。
我看小说十年了,第一次遇见你这种作者,干脆把女魔头写成主角吧,你这男主好憋屈,不能大杀四方。
一个反派就要有反派的样子,那么厉害干嘛。
我真的无语,赶紧让男主威风起来,把这个女魔头踩在脚下!【读者对此小说打了四星】。
阮连醉伸出手指摸在屏幕上,原来她之前这么活泼的吗?
咦?
自己为什么要说之前。
阮连醉爬上床,开始翻看小说起来,她发现自己是不是老花眼了,一触及到那魔女的名字,她就老花眼了。
看不清楚屏幕。
脑袋越来越疼。
阮连醉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今天怎么感觉怪怪的。
床还是一样的,可她感觉自己好像已经很多年没有回来过了一样。
咋一切都怪怪的。
阮连醉闭上眼睛,额头上的一点红痣若隐若现。
第二天一大早阮连醉早早的就起来了,先是很陌生的穿起便捷的衣服,阮连醉伸出手就要去系衣带,却摸了个空。
阮连醉盯着自己的手掌微微皱着眉,自己刚才是在干嘛呢。
算了,先去上学吧。
阮连醉走在陌生熟悉的学校里,周围有认识她的人上前来打招呼,阮连醉觉得这个人脸好眼熟,却想不起来叫什么名字。
只是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冲着对方笑笑。
对方凑过来,亲热的挽起她的手臂,阮连醉心中有过下意识的排斥和不爽,她觉得自己跟这个人的感情好像没有到手挽手的地步。
但作为礼貌人,阮连醉还是没有拒绝,跟着对方去了课堂,课堂上老师的唾沫横飞,讲的津津有味。
阮连醉想站起来大声反驳,修仙不是这个样子的。
可是她又说不出来修仙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只是觉得,修仙确实不是老师讲的那么轻松跟快乐。
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