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娘不知道阮连醉做什么,只当小孩子好奇自己的大肚子,宋娘看着软萌的阮连醉心里化成了一团。
希望她的孩子也跟醉醉一样乖巧可爱。
刚想完肚子一疼,宋娘连忙站起来扶住旁边的门框,“娘,我好像要生了,肚子好疼!”
在厨房收拾灶台的宋大娘连忙出来,扶着宋娘回到房间,宋大娘急匆匆的出来抬起阮连醉的小推车就放到了另外一旁。
免得到时候慌慌忙忙的伤到小醉醉了。
“温书啊,快去找村头的张大妈,莺儿要生了。”
张温书慌慌忙忙的朝着门外跑去,一天一夜的人荒马乱,一声嘹亮的啼哭终于在天色露出鱼肚白的时候出现。
张温书一听孩子声音,连忙进房看自己娘子,他知道自己媳妇的身体不好生产,张温书紧紧地握住已经昏迷过去的宋娘冰凉的手,眸中尽是担忧。
产婆看着张温书的样子一拍大腿大呼道:“母子平安,母子平安!哎哟喂男人是不能进这产房的啊,都是污秽,会倒霉的!”
“这是我娘子,要不是你们都拦着我,我早就进来了,就是倒霉我也甘愿,娘子你辛苦了。”
张温书把宋娘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产婆看着眼里不自觉的闪过一丝羡慕。
她接生也有快三十年了,见过不少丈夫对妻子的态度,像这么心疼自己娘子的她还是第一次见。
产婆拉着宋大娘出门嘱咐着坐月子的注意事项,阮连醉坐在小推车里竖着耳朵听,她学会了不少词语。
语言不通是病啊。
宋大娘将一串铜板跟两只腊兔子塞进产婆的手里,产婆心满意足的拿着离开了。
“婆,婆婆!”
已经快两天没人搭理自己的阮连醉看着宋大娘叫道,她太无聊了。
“嗯?小醉醉,怎么啦?可是肚肚饿了?”
“学,学说话!”
宋大娘一把抱起阮连醉,爱怜的摸了摸她的丸子头道:
“醉醉,现在还不行哦,你娘她刚生完弟弟,婆婆还要照顾她,等婆婆忙完今天就教醉醉说话,好不好呀?”
阮连醉只听懂一点点,但凡大人问你好不好,那一定是在哄你,答应好就完事儿了。
阮连醉糯糯的答应了一声,宋大娘叹了口气将她放进小推车里,转身打了热水去给宋娘擦拭身子了。
——
一晃眼阮连醉四岁了,穿着小红袄子的她坐在家门口的台阶上,眼巴巴的望着村口的方向。
身后的小尾巴流着口水抓着她的衣角,“姐,姐,姐,要,要娘~糖。”
阮连醉摸了摸虎头虎脑的小子,忧伤的叹了口气,“姐也想要娘。”买回来的糖葫芦。
张璞瑜听懂了阮连醉在说什么,学着姐姐的模样叹了一口气。姐弟二人一起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眼巴巴的看着村口。
大清早的张氏夫妻就拉着张温书打来的猎物去集市上卖了。
姐弟俩坐在台阶上两个多小时,张璞瑜都在阮连醉怀里睡着了,她才用神识看到了从村口拉着小推车回来的夫妻二人。
阮连醉拍了拍自己弟弟的肉乎乎的小屁屁,“嗨一嗨,醒一醒,别睡了别睡了,娘他们回来了。”
张璞瑜被阮连醉弄醒,迷迷糊糊的看着阮连醉喊娘,阮连醉把他扶正声音稍微大声了一点。
“小瑜,娘回来啦!爹也回来啦!吃糖啦!”
张璞瑜彻底清醒,眼巴巴的瞅着阮连醉就在开始哭,阮连醉一把捏住张璞瑜的嘴巴,有些凶巴巴的道:
“不准哭,待会给你吃糖糖。”
“嗯嗯!”
张璞瑜点点头,张温书和宋娘刚回来,就看见两个小团子挨着坐在台阶上乖巧的样子。
“娘!”
张璞瑜一见到娘眼神亮晶晶的,想都不想站起来张开手要跑出去,因为走路还不稳当眼看就要摔倒,阮连醉吓得心一惊,想都没想就用灵气护住了张璞瑜。
张璞瑜在空中停滞了十来秒的时间,张温书眸中闪过疑虑,随即一把将快要摔倒的张璞瑜抱在怀里。
看见这一幕,弟弟没摔倒,阮连醉才舒了一口气,还好没摔。
不然两个台阶摔下去,这小子得摔个头破血流的。
这又不是科技现代,真把头摔着了,出了啥大问题还看不出来。
脑袋可是个精密的地方。
阮连醉感受了一下身体里的灵气,好家伙,还好炼气二层了,一瞬间把身体里的灵气掏空了,也不会饿的想吃人。
虚弱肯定是虚的。
阮连醉白着脸晃晃悠悠的朝前走了一步,“爹,娘,你们……”回来了。
话还没说完,阮连醉软趴趴的晕倒在地。
晕过去的前一秒,阮连醉想,好了,灵气耗空,不是饿的想吃人了,而是直接晕倒。
她新鲜的糖葫芦还没吃上。
张温书赶在阮连醉快挨着地的时候将她捞了起来,夫妻二人急匆匆带着阮连醉去找张郎中。
张郎中皱着眉把脉,这孩子怎么像三天没吃饭似的那么虚。
“张伯,醉醉她是怎么了?”
“饿晕了,你们不给孩子饭吃吗?”
“饿…饿晕?”
张温书傻眼,宋娘也傻眼了,他们怕两个孩子饿着,在灶台上温着热包子,醉醉是能拿到的。
“先给孩子喝点糖水,你们这做大人的也是丢心,这么大点孩子放在家里。”
张郎中朝着傻眼二人组挥挥手,四岁孩子在村里能跑能跳皮实的多着呢,但家里总会有个老人帮忙看着。八壹中文網
不说四岁这个,两岁这个总该有个人看着吧。
唉,年轻的夫妇没有老一辈人看着,就是容易出错误。
两夫妻听见张郎中的话羞愧不已,他们也是见醉醉太懂事了,小大人的样子。
都忘了她只是一个四岁多点的孩子。
阮连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一睁眼就是对上宋娘担心的目光。
“醉醉,娘以后再也不让你们单独在家了。”
“嗯。”
虽然不懂得自己晕倒后发生了什么,阮连醉只一个劲答应就好了。
“娘子,醉醉醒了吗?”
张温书在外边劈柴,听见自家娘子的声音,大声询问。
“醒了醒了,醉醉她醒了。”
张温书听见回答去把灶台上温着的羊奶端了过来,阮连醉闻到腥味儿很重的羊奶,那是一万个拒绝!
在两个大人的连哄带骗下,阮连醉皱着眉头将一碗羊奶都喝了下去,其实她一点都没事。
亏空的灵气,早就在她睡着的时候补足了。
是的,司抚魔尊的体质就是有这么的牛叉。
别人拼死拼活修炼,她睡觉灵气都会往体内钻。
司抚死了倒是便宜了她这个穿书者。
阮连醉打了个小奶嗝,涌上心头的奶腥味儿差点让她原地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