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过有趣,她记住了那个id。
最帅全能道士——魏川泽!
这次出了这个事,一时间她也想不到上哪去找道士,就试探着联系了一下,没想到还真的联系上了。
只是这一天都没给自己打电话,不会是放了自己鸽子吧?
如果是这样,那她就只能再去警察局呆一夜了……
正想着,身后传来脚步声,她慌乱的回过身,眼眸深处是不易察觉的惊恐。
看见来人她挤出一丝笑容,若无其事的打起了招呼,想让自己看起来跟别人一样,但她没看见那人眼中深切的心疼和无奈。
还是不行吗……
田清尧站在离李露一米远的地方停下,心里有些自责,自己又吓到她了。
可他真的不想只能远远的看着她,不想总是离她那么远,不想看她拒人千里之外,不想看她面上带笑,眼里却都是恐惧。
多少次他都想把她搂在怀里,告诉她不怕,有他在,不怕。
可他知道这只会让她更害怕。
多无奈,他为了她,已经快成了半个心理医生,家里的书都数不清了。
可她病的太重了,心结解不开,任他医术再高明,也治不了她的病,同时也治不了自己的病。
田清尧心里百转千回,面上却没有变化,他平和又礼貌,摆出最能让她放松的表情,说出最能让她放松的话。
“李经理,天快黑了,抓紧下班回家吧。”
果然看见李露放松了一些,她又笑了笑,只是这次笑容多了几分真实,也只是几分。
不对,她好像更严重了……
田清尧忽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可怎么会?他心中沉重,怎么会更严重了呢,她又经历了什么事?
就像一道旧伤,虽然它可能愈合的很慢,但它一定是在愈合的,只有再次触碰到,才会更加严重。
所以、在她身上又发生了什么?
田清尧心里想着,行动上却不露分毫的跟李露道了别。
他怕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他怕自己多年来精练的演技会罢工出卖自己。
当年他们还不认识,自己也只是在新闻里隐约听说了这件事,当时他还是个热血少年,信誓旦旦的说如果当时他在场,一定要保护好那个女孩,不让她孤立无援,独自面对恐惧。
后来被社会打磨的也曾失去棱角与热情,可没想到多年以后她会成为他的意中人,而那年的缺席,也成了他最遗憾的事。
他已经错过了一次保护她的机会,他不想再错过了。
……
眼看着天越来越黑,李露也不敢再耽搁,等天黑透了,可能去警察局都做不到了,路上就会被缠上。
她披上外衣下了楼,田清尧也悄悄地跟了上去。
他觉得自己鬼鬼祟祟的不像好人,这也不是自己一贯的作风,如果让其他人看见他现在这个样子,不一定要怎么笑话他,可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面子重要还是未来老婆重要?
这还用选吗?
李露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某人称为了未来老婆,她打了个喷嚏,拢了拢衣服下了楼。
刚到楼下她就看见有一堆人围在一起,中间赫然站着一大一小两个道士。
大的那个剑眉星目,丰神俊朗,当得起最帅全能道士那几个字,小的那个也,呃……挺可爱的。
真的是他们吗?自己也没告诉他们公司地址啊。
可下一秒她就看见那个小的道士龇着牙冲自己摆手。
还真是!
看见他们,李露心里就不知道为什么安定了不少。
她带着他们找了个吃饭的地方,准备边说边聊。
李露这才知道原来大的这个道士不叫魏川泽,小的这个才是……
嗯,还真是……
童言无忌……
虽然她害怕异性,但对于小朋友是不害怕的,要不也不能选择这个行业,就是因为女人多,孩子多,到了这家公司也发现确实如此,只是没想到老板是男的,自己还……
李露停止了她发散的思绪,职业病上身先拉着魏小道问了一圈功课成绩,还表示要给他免费补习。
魏小道:……
我谢谢您嘞!
李露还问了怎么找到她公司的事,周宁言大言不惭:“算的。”
听的白扇在一旁直翻白眼。
一顿饭吃的还算愉快,除了李露对周宁言在旁边又放了个盘子,还一直夹菜的行为有些不理解。
还得除了被安排了假期补习的魏小道。
哦,还得除了在饭店门外的花坛里一直蹲守的田清尧……
等从饭店出来,天已经黑透了,李露明显更紧张了。
本来他们打算是送李露回家后,就直奔王狗老巢的,但王狗性子更急。
从他们一进到李露家所在的那栋楼开始,周宁言和魏小道就察觉到了。
嗯,狗来了。
“师兄,我还没问你,这次这个王狗是什么级别。”
“嘿,就是个初出茅庐的菜鸟,正适合你用来练手。”
魏小道失望的点了点头。
自己都11岁了,还是只能打菜鸟,唉,道法好难。
李露开心的点了点头。
原来王狗这么弱,看来是可以很快解决了。
白扇狡黠的点了点头。
嘿嘿,现在言言骗魏小道是做来做熟练了呢。
暗处的王狗:???
我修成鬼王还被人叫成菜鸟?
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本来他布置了幻境想陪李露好好玩一玩的,可她居然不知道从哪整来两个傻道士要收自己。
那就别怪他又一次不懂怜香惜玉了!
不管从前还是现在,她都学不乖,这样的女人真是傻,都多余活着。
他坏心眼的突然闪身出现在李露的后面,丑陋的大脑袋伸了过去,想在她耳边吹个气。
李露感觉到了不对,但是她反应不过来,还是魏小道抓住她的胳膊,一把把她甩了过来。
然后抬起脚,狠狠的踹了过去。
王狗没合计李露会被拽走,他还噘着嘴准备吹气,忽然一只脚丫子猛的踢了过来,正好踢在他撅起的嘴唇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亲人家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