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水根本没看对方是什么人。
一把捏住手腕,用力一拽,抬起脚一脚就踹了出去。
“啊……”
砰。
那人身体直接飞了出去,砸到了对面的墙上。
“唔……”
一道光打在他的脸上,陈飞宇被刺得眯起了眼睛。
“秋水,是我啊,陈飞宇,你,你忘记我了吗?”
呕。
白秋水要吐了。
这绿茶的味道实在太浓了。
“陈飞宇,你躲在这,鬼鬼祟祟地干什么?”
陈飞宇捂着肚子从地上爬起来。
“秋水,我在等你啊,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还记得,以前我们一起读书的时候……”
他自顾回忆着以前的美好时光,没注意到白秋水离他越来越近。
“我每天晚上,想你想得睡不着,今天一看见你,我突然发现,我对你的思念,犹如滔滔江水,一去不复返,啊……”
白秋水抡起拳头,一拳捶在他的脸上。
“啪,砰,砰,啪……”
这里一拳,那里一脚。
娘的,恶心谁呢?
还思念如滔滔江水。
陈飞宇从一开始的不可置信到后来的抱头求饶。
他不敢相信,以前那个娇弱的小姑娘,现在怎么学会抡起拳头打人了?
“娘,你在干什么呢?”
身后突然传来三头的声音。
白秋水打人的手一顿,最后踹了陈飞宇一脚。
直起身子,理了理耳边的发丝,转回身,脸上扯开一抹笑。
“娘在玩呢,走,该回家了。”
三头几个回头看了一眼黑暗中地上躺着的人影。
他们明明听到了人的惨叫声。
顾真和白秋业推着垃圾出去倒,回来的时候刚好和几人碰在一起。
三头扒拉着板车的边儿。
“爹,爹,你推我,你推我。”
顾真将车把手抬起来,等三头爬上车,推着他一路回去。
二头走在顾真的旁边,偷偷地拉了拉他的衣服,朝他勾勾手指。
顾真眉毛一挑。
这是要跟他说悄悄话?
低头,将耳朵凑过去,听着听着,顾真脸上的笑容逐渐没了。
捏紧车把手,冷笑了一下,抬手在二头的头上揉了一把。
“爹知道了,放心,一定好好教训他。”
当天夜里,顾真找借口出去了一趟。
小白后来偷偷告诉了白秋水,顾真去干了什么。
白秋水这才想起来,为什么第二天,村里就有人说陈飞宇被人打了一顿,她还想着,自己也没下多重的手啊。
陈飞宇???
顾真笑了笑。
深藏功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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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秋乐和方倩三天后回门。
方妈妈早早在家里做好了饭,就等着他们俩。
饭吃完,方妈将方倩拉进房间。
“怎么样?白家人没欺负你吧?妈妈教你的,你有没有照做?”
方倩有些脸红。
“妈,我好得很,没什么事儿。”
看着女儿娇俏的脸,方妈妈感叹,倩倩终究是长大了,以后将会为人妻,为人母,自己终究是老了。
“行了,行了,你们俩回去吧,明天就要上班,今晚早点睡。”
方妈妈这话是看着白秋乐说的,就差直接嘱咐今晚少折腾一下,免得明天上班太累。
只不过……这话真的有用吗?
对于一对初经人事的男女,那种蚀骨销魂的滋味,简直让人上瘾。
导致第二天,方倩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上班,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整理资料。
方妈妈看了直摇头。
算了算了,年轻人,精力旺盛,管不了了。
想当年自己年轻的时候……
方妈妈急忙摇摇头,哎呀,想什么?想什么?
急忙停止自己的胡思乱想。
新的一年过去。
孩子们一天一天长大。
白秋家门前的人走了一批又来了一批。
她的医术被传扬了出去,不管有钱的没钱的,都找着来请她看病。
对于钱财,白秋水看得很淡。
人家问她多少钱?
她来一句,“随便,你看着给吧。”
看病的人一脸懵。
还从没听说过看病的钱随便给的。
但每个人问,百秋水都是这样的回答,久而久之,打击啊也习惯了。
有钱的,那就多给一点,没钱的那就少给一点。
有时候有人捏着两个鸡蛋就来看病了。
没过多长时间,四处就开始在传,顾家村的医生是个大善人,看病不要钱,给点吃的也行。
大*善*人*白*秋*水???
任春红再次从纸上划掉了两个人名。
她已经有些不抱希望了,毕竟,她连对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门外的李平和阮青青还在争吵。
这样的戏码,几乎每天都要上演一次。
李平自从第一次对阮青青动过手以后,每次只要两个人吵架,一言不合就想打人。
阮青青到底是个女人,对上李平稍微有些吃亏。
“行啦,我喂,”阮青青一把将孩子抢过去。
“你去帮我借辆自行车,额哦一会要去镇上一趟。”
“你要去镇上干嘛?”
“我去邮局取我的钱和粮票,不然不要喝西北风啊。”
李平一听,高兴了。
“行,你等着。”
不一会儿,自行车就借来了,花了他两毛钱。
任春红从房间里出来。
“青青,要不我哦骑车带你吧,我想去镇上买点东西。”
有免费的劳力,阮青青当然不会放过。
嫌弃地将孩子扔给李平,阮青青坐上自行车的后座。
“赶紧走,赶紧走。”
李平抱着孩子回了房间,父女两个捂着被子开始呼呼大睡。
到了镇上邮局门口。
阮青青挎着包,“我一会有点事,两个小时以后,你在这里等我。”
任春红点点头,还真是巧了,她也正好有事儿。
不过,阮青青要去干嘛?
不会是……
啧啧啧,这个女人是有多耐不住寂寞。
又开始想男人了。
两人心照不宣地在邮局门口分开。
阮青青站在邮局门口,低头假装在自己包里翻着东西。
等看着任春红走远了,她才挎着包,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任春红照着纸上写的地址,在巷子里找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才找到。
门口有个石臼,石臼前有一条勾,就应该就是这家了,找了个柴堆,往那一坐。
她打算就在这里等着,看这家人会不会出来。
就在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