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药也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神乎,能够让人返老还童。
白父和白母是因为常年操劳,身上的毒素也多,猛一吃这洗髓丹,效果自然不一样。
反观白秋水业和白秋水,变化不大,只是皮肤更白了一些。
特别是白秋业,本来就长相斯文,这一白,说他像个小白脸也不为过。
白母敲了敲桌子,“我可跟你们说啊,今天这事儿最好烂在肚子里,谁都不能说,包括你们以后的媳妇也不能说。”
说着,她抬起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发出砰的响声。
“谁要是透露出去了,哼,我饶不了他。”
话音刚落,刚才还好好的桌角,啪的掉了一块下来。
就连一向沉稳的白秋居,这回也瞪大了眼睛。
白母愣愣的看着自己手,“我,我刚没使多大劲儿啊。”
另外几人看向自己的手,他们,会不会也……
白秋站起身来,跃跃欲试。
白父看出了他的心思,“臭小子,出去找柴试去,别把我的桌子搞烂了。”
几人出去院子里各自找东西试了试。
还真是变得力气大了很多。
白母看着满院子狼藉,看不下去了。
“行了啊,差不多得了,该干嘛干嘛去,把你们的东西收拾好,明儿就让你爹去给你们开介绍信。”
两天以后,白秋居和白秋业一起出发,两兄弟在一个市,也能有个照应。
白父和白母因为身上的变化太大,天天一大早起来往山上跑,硬是让自己晒黑了一个度,才敢大大方方的出门。
搞得好几个想来找白母唠嗑的,都打道回府了。
顾家村,老屋的后院几,一个男人抬着一本书,念得磕磕绊绊。
仔细一听。
什么白雪公主,什么小矮人,什么国王,什么王后……
在他的前面,大头几个孩子正在蹲马步。
白秋水拎着一根小棍子走来走去。
“大头,手抬高一点,二头,再蹲下去一点。”
如今,整个后院都变了模样。
以前的一大片竹林,现在只剩下了边上的一圈,竹子后面是高高的围墙,阻挡了外面的视线。
中间的竹子砍掉以后,白秋乐用了一天的时间,就将竹子连根挖了起来。
又用了一天时间,将那片土地捶平,没错,就是用锄头,一下一下地捶,硬生生给地捶平整了。
大头几个孩子负责捡里面的石头,白秋水就负责给他们做饭。
“娘,我腿酸。”
三头眨巴着眼睛,眼泪水在里面打转。
“再坚持一会儿,想想你的大鸡腿。”
三头一听鸡腿,咽了咽口水。
好吧,为了他的大鸡腿,他再坚持一会儿。
白秋乐还在念着故事,二头听得有些入神,腿酸都感觉好了很多。
白秋水往不远处的棚子底下一坐,悠哉悠哉地喝着茶,边往自己嘴里扔颗糖。
之前大头落水被救上来以后,她就有了训练这几个孩子的想法。
与其整天担心他们会不会出事儿,不如将本事儿教给他们。
这个任务太特殊,说不定要用她在这里一辈子的时间来完成。
难不成自己一辈子都要盯着他们,她还想过她的米虫生活呢。
至于三哥,现在首要的就是让他多说话,以前他实在太闷了,一天说的话,恐怕都不超十句。
……
大河县的一家家属院内,一家一楼的客厅里,里面的东西被砸得粉碎,完好的东西都没剩几样了。
外面的窗台边上,围着好多看热闹的人。
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卧室里却不时地传出来争吵声。
一个脸上扛着两个巴掌印的男人从房间里出来,气急败坏地道。
“好,去就去,不就是下乡吗?老子去,你们等着,不混出人样,老子就不回来了。”
他手里提着一个行李包,转身就走,走到门口,还一脚将门口的一个凳子踹翻了。
出来到院子里,看到趴在他家窗台边看热闹的人,冷哼一声。
“看啥看?有啥好看的?赶紧给老子滚。”
一群人一拥而散。
这个小混子,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
房间里一个上了年纪的妇女,坐在床边哭哭啼啼。
一个头发两鬓斑白的男人站在一边,手叉着腰,皱紧眉头,右手还在发疼。
显然,刚才那个男人脸上的巴掌印就是他打的。
罗芸坐在床边搂着妇女,“妈,别哭了,再不让他去吃吃苦,小伟就要废了。”
罗妈妈擦着眼泪,“我知道,我知道,可你看,人家知青都下乡一个月了,他还在这里磨蹭。
要不是你爸跟人家打了关系,还不知道人家要给他扣什么帽子呢?他还一点都不领情。”
罗芸无奈地叹口气,看向旁边站着的罗爸,“爸,你也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
罗爸点点头,“你去看看吧,那个臭小子,什么也不带,去了不得喝西北风。”
说完想了想,“算了,还是别管他了,饿死了算了。”
罗芸知道她爸说的都是气话,这下乡的事儿,还是她一力促成。
只不过他那个傻弟弟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
一个家,总有人要唱红脸。也有人要唱白脸。
“你们担心了,饿两顿也没事,我去给他送被子和生活用品。”
罗芸推开门走了出去,看到客厅里的惨样,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她这个弟弟什么时候能够懂事一些,希望下乡生活,能让他改变一些。
罗伟骂骂咧咧地出了家门,看到外面停着的自行车,骑上就走。
等后面的罗芸出来,看见她的自行车不见了,气得骂娘。
只能急急忙忙地往家赶。
等回到家,果不其然,罗伟这个臭小子已经在她家沙发上,大肆咧咧地坐着了。
看到她回家,罗伟冷哼一声,将头扭向一边,摆明了不想跟她说话。
罗芸也不想理他,进屋将事先就给他准备好的铺盖卷提出来,还有一网兜生活用品,全部扔在他面前。
“提着你的东西赶紧滚。”
罗伟猛的转身看向她,瘪着嘴,“姐~~~~”
眼睛含泪,声音凄惨,活脱脱的像受了委屈的小姑娘。
但配上他那一副三十多岁男人的形象。
啧……
怎么看都让人浑身冒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