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白,姓白,阮青青抬脚就追了上去。
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
不行,不行,不能这么贸然上前去。
想了想她又退了回去。
任春红上前拉住她的手臂,“青青,你认他们啊?”
“不,不认识。”
阮青青尴尬地笑了笑,“春红,我身体有些不舒服,你帮我跟计分员说一声。”
“哎,青青,青青,你怎么了?没事吧?”
看着阮青青远去的身影,真是莫名其妙。
阮青青走在路上,刚才遇到的那家人,会是那个白家吗?
刚才她没注意看,也不知道那个男人在不在里面。
要是见到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认出来,当初怎么就没有好好打听一下那男人叫什么呢?
唉……
白秋业拉着小毛驴,突然看见前方有个女人,像是眼睛瞎了一样,看不见前面的大沟。
“喂,喂,前面那个,再走就要掉下去了。”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阮青青一跳。
她一看,距离她前方一米处,是一条很深的水沟,她要再往前走一点,掉下去不死也要脱层皮。
正想说谢谢,抬头看过去,突然瞪大眼睛,用手指着白秋业,“你,你……”
“你什么你?不用谢,”白秋业拉着毛驴从她旁边走过。
一边惋惜地摇摇头,“唉,怎么跟三哥一样,也是个结巴,可怜。”
“我,我,我……”
白秋业回头看了一眼,“还结巴得这么严重。”
看着远去的白秋业,阮青青激动得握紧拳头。
她没看错,绝对没有看错,这个男人就是阮欣欣曾经嫁的那个男人。
只不过自己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已经是十多年以后的事了。
现在,她的目标就是嫁给这个男人,以后她就不用干活了,等高考以后,她再离婚,或者到时候看看,要是这个男人有本事,那就先留着。
阮青青摸着自己的脸,自信的想,以自己比阮欣欣漂亮的容貌,什么男人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白秋业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
白秋水听到敲门声还有些奇怪,这么早,谁来她家?
二头跑去开门。
“外婆,娘,是外婆来了,外婆来了,还有外公他们。”
几个孩子跑出来,围着白母转,“外婆,外婆,你有没有给我带好吃的。”
“有有有,一群小馋猫。”
白秋水急迎了出去。
“爹,娘,二哥,三哥,你们怎么都来了?是家里出什么事儿了吗?”
“呸呸呸,别瞎说,家里能有啥事儿?”
白母急忙往地上吐三声,拉着白秋水的手。
“我跟你爹这不是想你了,想来看看你。”
白秋水笑了笑,如果忽略二哥看她的眼神,说不定她还真就相信了。
“走,先进去,说来也是凑巧,我跟顾真刚打算带着大头几个回娘家住一段时间,正在收拾东西呢。”
白母一听,这不对啊,哪有出嫁的女儿回娘家住几天的,虽然她也想闺女回来住,但不是过年过节的,人家看见是要说闲话的。
“闺女,你跟娘说,是不是出啥事儿了?还是你婆婆又找麻烦了,看我不去撕了那个老娼妇。”
“咳,”白秋水尴尬地看了一眼刚好出来顾真,“娘,你别乱说。”
虽然骂得挺好的,但顾真还在这呢,再怎么说,也是他娘。
“那有啥,顾真,我可跟你说,我这人对事不对人,你是个好的,但你娘就是个坏的,我骂她两句,你可别不高兴。”
顾真尴尬得想用脚趾头抠地了,“是,娘你说的对,那啥,你们先进屋,我去给你们弄点吃的。”
“那行,哦,对了,秋业还在后头呢,你瞅着点。”
白父从进到院子,就开始四处张望,一边不时的点头,不错不错,弄得挺好。
没过几分钟,白秋业拉着驴车,呼哧呼哧地来了。
这一路上来都是坡,小毛驴就有些不行了,全靠他在后面那推着。
“小妹,小妹,快来帮忙,我要死了。”
还没进门,人就大声喊着。
顾真从厨房出去,“四哥,我来帮你。”
“那交给你了哈。”
白秋业将绳子一甩,就想跑。
“四哥,”顾真突然叫住他,“要不一起,一会秋秋出来要是看见我一个人在忙……”
白秋业一听,又折返了回去,不行,他得让小妹看见他也干活了。
顾真低着头,嘴角勾了勾。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男人也变得有些狡猾了。
难道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堂屋里,一人捧着一杯热茶。
“闺女,我们来的时候,听你们村里人说你们分家了,咋回事?”
白秋水这才想起来,分家的事儿也忘了和家里人说,并将大头落水,后来她借机闹了一场,把家给分了的事说了一遍。
白母一听闺女跳水救人,吓死她了,还好没事儿。
“大头,快过来外婆这。”
大头扔下手里的玩具,刚走到白母跟前,就被白母一把拉进怀里紧紧搂住。
“我可怜的孩子,这回可是遭了罪了,可别落下什么后遗症才好,那家杀千刀的,迟早得遭报应。
以后你可不许去水边玩了,谁再欺负你,你就给我狠狠打回去,出了事,有你爹娘给你担着呢。”
白母是真的可怜这孩子,你是不是真心实意,孩子是最能感受出来的。
“呜哇……外婆……”大头突然抬手抱着白母,将头埋在她怀里嚎啕大哭了起来。
白秋水被吓了一跳。
大头这孩子,从落水被救醒以后,一直到现在他都没哭过,怎么今天被一抱,反而哭了。
顾真急急忙忙地跑进来,“咋了,哭啥?”
“没事没事,去忙去。”
白母摆摆手。
“哥,哥,”小五本来在白秋居怀里抱着,这会儿一看哥哥哭了,挣扎着要下去找他。
“小五乖,走,舅舅带你去玩去。”
白秋居将她抱着去了外面院子。
哭了好大一会儿,大头才停下来,害羞地将头埋在白母怀里,不愿意抬起来。
“哟,我们大头害羞了,来,外婆瞧瞧,哎哟,眼睛都哭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