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白,你终于来了。”东方尧对白夭淡笑道。
白夭眨了眨眼,“不是商哲来比赛吗,换成你了?”
“对,商哲说他这些天要回家一趟,所以让我来参赛。”东方尧道,随后他指向了一个中年男子低声说道:“那个人就是我们这次最大的对手,他已经到达了六令的级别,叫汪啸,是剑齿军团的人。”
白夭看了过去,这汪啸的脸上还有胡子,面目有些沧桑,看起来倒像是四十多岁的人。
这时候汪啸也朝他们看了过来,对两人点点头。
“对了,这次的裁判,还请了炼丹师工会的一个分会会长,还有惊援城城主。”东方尧说道,从他们这里,还能看见对面高台上已经入座的几个裁判。
“惊援城城主也来了?”白夭眉头一拧,为什么这号人物也会来,之前她成为魔女被全大陆追杀,可都是他的“功劳”,这次万一要是他再看出她的身份,这里这么多的强者,她怎么跑得掉?
“是啊,你大概不知道,会长与惊援城城主有着生死交情,所以每次的比赛都会邀请他来参加。”东方尧解释道。
“......”白夭低下头,惊援城城主见过她是白夭的样子,现在化作药白,他估计一眼也能认得出来,要是臭老头的煞气能遮掩一下,她还可以乔装打扮一番。
白夭下意识地握住了自己的左手,魔无笑的黑弯月正在上面,但是当她偷偷看向那黑弯月时,竟然发现它的颜色淡了几分。
这臭老头怎么回事,该不会要死了吧?白夭拧眉,那黑弯月的印记确实淡了些,没有之前那种黑亮有光泽,她在内心呼唤着魔无笑,但是回应她的依旧是一片的安静。
“药白,该上场了,发什么呆呢?”东方尧拍了拍白夭的肩膀,白夭回过神来,才发现周围的人都已经走上去了。
“走吧。”白夭披上了四令级别的炼丹师袍,让自己尽量没有那么显眼。
来到竞技台上,白夭环视周围,一共摆着六十多个桌子,每人一张,由裁判分配。
白夭微微抬头,便看见了上方直坐着的卫子卿,他正在和清和玄谈笑着什么,他的目光走过了在场的每一个炼丹师,在即将落到白夭身上的时候,她立刻收回了自己的眼神,盯着自己身前的桌子看。
桌子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这比赛的内容只有一个,那便是炼制任意丹药,品质品阶越高者获胜。
“请各位炼丹师准备。”裁判说道。
大家纷纷拿出了自己的药材和炼丹炉,摆在桌上,白夭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了牵星炉,反正这里在场的人不一定见过她的炉子,也不会认出她。
炼丹的比赛颇为枯燥,但是丝毫不能消磨大家的热情,为了让比赛更好地进行,在赛场的周围升起了隔音结界,大家就算大声讨论,也不会影响到台上的人。
白夭心中还是有些紧张的,她总能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她只能低着头,用余光去观察周围其他参赛炼丹师的实力。
白夭只感觉自己的双眼微微一亮,周围所有人的炼丹炉的状态,包括他们所携带的药材,她都能清晰地察觉到,就像是那些东西摆在她的眼前,让她辨认一样,这不由让她心中一喜。
她在涵苑时获得的那道融入她双目的光,竟然还能有这般作用。白夭心中诧异着,也新奇着,将周围所有人的情况都扫了一遍,这简直是作弊利器啊!轻轻松松就知道别人炼制的是什么。
她还特意观察了一下东方尧的情况,他应该是打算炼制一枚五令级别的洗髓丹。而那个六令的汪啸,应该是想炼制六令的聚灵丹。
这里大部分的人都是三令和四令级别,其中还是以三令的居多,五令级别的,只有六个。
他们虽然争不了第一第二,但是参与分也是至少有五分的,这就相当于赢了一场比赛的分数。
白夭收回目光,既然如此的话,她也炼制一枚六令级别的丹药,这对她而言还是很轻松的。
“你们有五个时辰的时间,现在开始!”裁判说道。
五个时辰,差不多可以炼制两炉到三炉的丹药,白夭转头看着其他人已经开始处理药材,她直接一股脑地全部丢进了牵星炉。
“药白在干什么,这样直接丢进去,不会直接废炉吗?”水鸣天都站了起来,哪有人这样炼丹的?
千玉狐也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相信她吧,她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别人还在处理药材,而她就已经开始炼制了!
白夭的异常行为也引起了高台上的几个人的注意,卫子卿目光一闪,指着白夭问清和玄道:“和玄,那个人是谁?”
清和玄一看,淡笑道:“她叫药白,是荣耀军团前不久刚收的炼丹师,她的实力真的深不可测呢。”他想起了当时白夭突破八令级别,虽然对外宣称她自己是五令级别的炼丹师,但是从来没有人确定过是不是真的。
看她今天穿了个四令炼丹师的袍子,他很期待她的表现。
“药白。”卫子卿眸光微沉,没有再说话,只是将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白夭身上。
进入了炼丹状态的白夭根本感觉不到外界的所有动静,她全神贯注地炼制着这枚狂暴丹,狂暴丹的火候要求极为精细,要是一个不小心,就容易炸炉,那狂暴的气息不输于四令强者的爆发力,足以连累身边的其他炉子也一起炸掉。八壹中文網
白夭正在小心翼翼地控制着火候,分别对这些药材进行炼制。
很快,所有的炼丹师都进入了炼制状态,东方尧处理完药材,看了白夭一眼,看见她状态不错,也就放心了,开始炼制自己的丹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在场的人都颇为无聊,看炼丹师炼丹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情,他们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唯有颤动的便是那燃烧的火苗。